後海的氣氛一直很好。

場地設計很符合年輕人的口味,調酒師又常常都會更換新的品種。

最主要的是不管是音樂還是DJ,mc都很會調節氣氛。所以基本上年輕人都很喜歡來這裡聚會。

陳彥像個賴皮狗,一直找安陽聊天。

安陽也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和以前一樣和大家一起說笑。

只是眼神間有意無意的瞟過去看某人。

“來,我敬大家一個。恭喜我們Tz終於可以過兩個月去上海實現我們的理想”葉哥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喝不下就少喝點嘛…”齊響摟著一個妹子,站起來和他碰了一杯。

葉哥拍了拍齊響“兄弟,仗義。”

說完哆哆嗦嗦倒下了。

“得,又倒下一個。”小五瓜子磕了一個菸灰缸。

最近工作室招了好幾個新人。

今天一起在後海聚餐。

安陽帶著學弟蘇衡正式和大家見面了。

也算是蘇衡他們的入會儀式。

蘇衡一身設計乾淨簡單的黑色襯衣,深色的褲子不知名品牌的黑色鞋子。帶私人訂製品牌的翡翠腕錶。頭髮乾淨利落,金絲邊的眼鏡,再配上有些男生女相的容顏,鼻子高挺,嘴唇稀薄。側顏如刀削一般,流暢,高且瘦。

實打實的貴氣公子哥…

“蘇衡,過來坐。”

安陽擺擺手招呼他。

“大家好,我叫蘇衡,很高興和大家成為同事。”

簡單大氣的一一握手和自我介紹,一看就知道是見過世面和受過良好的教育。

“沒事坐,衡哥,以後大家就是同事了,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就不講那些虛的。”小五放下瓜子趕緊站起來招呼。

蘇衡微笑著點點頭直接坐下。

伴隨著mc的尖叫,人群開始沸騰。

一陣又一陣音樂,加上人聲鼎沸。

吵的王晨星太陽穴跳動的厲害,又敲錯了幾個程式碼…

生氣…

於是放下電腦,看他們已經圍成一圈玩遊戲。

他也湊過去觀摩一會兒。

小五喊了個:“五個六…”

王晨星:“七個六…”

小五:“別鬧,晨哥,我算著呢。”

其他人喊:“開不開?開不開?”

小五心一橫:“開!”

“好勒,七個六!”

小五一臉後悔。

王晨星搖了搖頭。

沒什麼意思。

於是他挪到角落開啟手機給高小小發了個微信。

“睡了嗎?”這個點,應該在睡覺吧?

正準備返回介面。

沒想到高小小秒回:“沒,我在外面呢?”

“哪兒呢?”他飛速的發了過去。

高小小想了一下,過了幾秒,她回了一句

“後海。”

這不巧了嗎不是?

於是,王晨星突然想站起來往其他地方走動走動。

高小小百無聊賴的和大家喝了幾杯,因為不太熟,也無甚可聊的,她藉口方便,就竄了出去。

她慢慢穿越了蹦迪的男男女女,走到吧檯這裡,幾名調酒師正在調酒。

見她走過來,一位帥氣的調酒師詢問到:“美女,一個人?想要喝水還是喝酒?”

她囁嚅的走過去,心裡盤算著,還好今天並沒有吃藥,就放心大膽的說:“雞尾酒吧,就那個吧。”隨意指了指牆上花花綠綠的酒。

調酒師看著她選的轟炸機,想說什麼,但還是選擇閉嘴。

畢竟有些客人就是一心來求醉的。

於是他開始低頭製作起來…

旁邊的兩個人吵架吸引了她的注意。

兩位看起來社會氣息有點重的大哥在吧檯上坐著吵架。聲音很大…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是你太無知了。”

她側過頭,仔細的聽著,什麼事讓兩個社會大哥在那裡據理力爭。

“下一個,下一個。”其中一個大哥揮了揮手。

另外一個大哥思索了一會。

“假如,你是一隻兔子你要下山,你先用滾的後用跑的,問你為什麼?”

高小小差點沒一口噴出去…感情那麼社會的大哥,在這裡玩猜謎。

“到底為什麼?為什麼?”光頭大哥摸了摸光禿禿的腦袋,高小小瞬間都覺得他的大老虎文身有點可愛了。

不過,她也在那裡蹙眉思索,到底為什麼呢?

一頭黃毛的大哥,拍了拍桌子,哈哈哈捂著肚子笑了一會兒:“當然是因為,它喜歡啊。”

光頭大哥:“…”

高小小:“…”

沉默一時間震耳欲聾。

黃毛大哥笑完轉過身來問:“好笑吧?笑死我了。”

高小小摸了摸被冷到的手臂,尷尬的笑著:“好笑,好笑”並且朝著豎起了大拇哥…

光頭大哥喝了一杯酒擼起袖子絕不示弱:“該我了,當你有一把槍,槍裡有兩顆子彈…”

這兩位這麼大的動靜,不是談百千萬的生意。也不是談收復附近三里地的全部小弟,更不是談看上了哪個膚白貌美的妞,而是在這裡玩猜謎語…

還真是隨心所欲啊,高小小想著一口乾了面前的酒。什麼酒?怪甜的。

“再來一杯!這酒好喝”

“美女,這酒不能這麼喝的。”調酒師嘀咕著。

酒吧聲音太大,她聽不太清,只管一句一句喊著。

“再來一杯”

她砸吧砸吧嘴,身體感覺一絲絲出現醉意。

王晨星艱難的在蹦迪區尋了一圈,又慢慢尋到散客區。不少穿著清涼的女生都眼巴巴的看著這個驚為天人的男色在搜尋著。

“他好帥啊,要不去我們加個微信?”

兩個女孩互相打眼色,朝他走開。

“帥哥,要不…”

“不好意思,借過一下。”

話還沒問完,他就走了。留下兩個姑娘大眼瞪小眼。

等他找到高小小時,高小小顯然有些醉了,但是她還坐在那桌和其他兩個社會哥比劃著。

“你知道…嗝…你們…知道,什麼動物記憶最好…嗝…最…好…嗎?”她一邊打嗝一邊問到。

兩個大哥此刻一個摸著腦袋,一個捏著下巴沉思。

“到底什麼動物記憶最好呢?”

“對啊,什麼動物記憶最好呢?”

“兔子?”

“不對!”她揮舞著雙臂喊著

“那是什麼嘛?”他們想不出來

她打嗝:“…是魚!因為魚生難忘!”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這比我的還冷。”黃毛無語到。

王晨星搖了搖頭,直接上前去奪下她又要喝下去的酒。看她面色紅潤,想來是喝了不少,心中升起一股怒氣。

“走!”拉著她就要走。

“你誰呀?”光頭哥也不是怕事的,立馬站起來質問。

王晨星冷冷看著他們。

“怎麼,這人我帶不走?”語氣低沉,明顯帶著情緒。

黃毛反應過來了,馬上抓著個酒瓶指著他。

“想帶走就帶走,當我們死了啊?”

光頭啐了一口!“對,當我們死了啊!”

高小小手肘被人抓著,頭暈目眩的搖了搖頭,她還有一分清醒尚存。她使勁揉了揉眼,發現是他,語氣倒是驚喜:“嗝…嗝…你怎麼來了?”

“你們認識啊?”

她搖搖晃晃站直了,看上去像個俄羅斯套娃不倒翁,一搖一晃的,王晨星嚇得抓住她的手肘,防止她摔跤。

她倒是挺為自己著想。站在黃毛哥面前,把他的酒瓶拿了下來。

“誤會!都是誤會,這個呢?我朋友!你們!也是我朋友,坐下坐下,都坐下。”

黃毛哥光頭哥一聽,行吧,自己人,都是自己人,就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