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們倆剛剛打聯盟手遊碰到了兩個大高手!”

葡萄酒啃著麵包就著辣條口中含糊不清的咀嚼吞嚥。

“他們一個玩的輔助,一個玩的打野,是很厲害的兩個人。”

“尤其是那個輔助,我感覺他總是在算計上面壓我一頭。”

“跟他對線的感覺,就像是當初跟你們在排位剛認識的時候一樣。”

夜光杯啃著火腿腸,吃著麵包片吧唧著嘴。

“兩位徒兒莫慌,待為師吃飽喝足就幫你們覆盤一波。”

“在我國服第一路人ADC門前雪的面前,他們的小套路無所遁形!”

青年一號,手中拿著乾脆面,就著小辣絲,吃得美滋滋。

“對,就算是門前雪他看不出來。”

“我國服第一路人輔助瓦上霜也能看得出來!”

“我可是全隊的大腦,我的意識比門前雪可要高很多。”

青年二號,手中拿著乾脆面沾著番茄醬,喝著牛奶。

對於門前雪的話瓦上霜並沒有反駁,他在下路向來只負責補刀和打架。

其他的排眼以及分析幾乎全都是由瓦上霜來進行,因為他是輔助,空閒時間多一些。

“那是那是那是!”葡萄酒和夜光杯兩人嘿嘿嘿的搓著手點頭應是。

現在既然兩個小師父都來了,東西也吃了,不利用一下怎麼能行!

葡萄酒和夜光杯面前兩個小青年。

正是現在英雄聯盟國服端遊位列前十的非職業路人玩家,ADC門前雪和輔助瓦上霜。

吃飽喝足,開啟遊戲,葡萄酒鄭重的點選開遊戲對局回放,四個人圍成圈觀看。

門前雪和瓦上霜眸子始終保持著懶散。

在他們想來,自己的兩大徒弟這次翻車。

八成是因為開局心中大意,沒把對手當回事太激進導致送了人頭。

然後被人壓制了,再後來被打野抓了滾了雪球。

然後兩個人就大驚小怪了,覺得自己不能了,覺得自己不行了。

可是當他們兩個看到光輝女郎的ID後,瞳孔瞬間放大。

下意識相互對視一眼,然後丟下葡萄酒和瓦上霜。

拿起手機就給凌林的企鵝號瘋狂轟炸。

正在跟涵涵大御姐雙排的凌林,此時正在中路進行越塔強殺。

結果好幾個訊息接連過來,一下子點錯了切到企鵝聊天了。

手忙腳亂的再點回去,遊戲畫面已經黑了,凌林的臉也黑了。

又是兩個語音通話,凌林看了一眼隨手接通其中一個。

沒好氣的質問道:“你們兩個大半夜不睡覺發什麼神經?我在玩遊戲呢!”

“你是不是在玩聯盟手遊!”門前雪裝成若無其事的問道。

不等凌林回覆,瓦上霜接茬開口:“上一盤玩了一個光輝輔助?”

“ǎ?ā。à!”

“剛剛那個葡萄酒和夜光杯難不成是你們倆?”

“不對呀,剛剛隊友說葡萄酒和夜光杯是端遊大師。”

“臥槽,只是三年不見,你們倆都菜成大師了!”

“三年時光物是人非,終是紫了葡萄,軟了香蕉,鏽了寶劍,紅了芭蕉。”

“沒想到就連你們倆個常年稱霸下路的沙雕也老了!”

“幸虧你們變菜了,要是以前的你們,我上一盤晉級賽就輸了,幸好幸好!”

凌林操控著復活的人物往線上趕,隨口扯淡。

“滾你m個蛋!”

“老你大爺!”

“你爹我今年才特麼二十!”

“你個大、傻、逼!”

瓦上霜和門前雪怒噴小可愛,罵完直接結束通話通話。

凌林剛要回罵,突然聽著手機沒了動靜。

光速切到企鵝看了一眼。

尼瑪,掛了!

這兩個比還是這麼賤。

他們自己罵完過癮了。

居然連讓‘反打’的機會都不給!

不講道理啊有木有!

鬱悶的開啟小喇叭繼續聽御姐音調解心情去了。

“行了,我們倆已經確認了!”

門前雪笑著抬起頭看向葡萄酒和夜光杯。

葡萄酒和月光杯兩人此時臉色並不舒展。

凌林的話他們可是聽了一個清楚。

兩個人現在只想順著無線網把手機那頭的凌林薅過來。

錘他一波,然後進行靈魂拷問!

我尼瑪,什麼叫菜成大師!

大師很菜嗎?

大師很菜嗎?

電信一艾歐尼亞的大師很菜嗎?

其實凌林也不是故意刺激葡萄酒和夜光杯。

他們倆人剛剛表現出來的水準在路人中其實已經是很厲害很厲害了。

但是如果放到國服頂尖王者行列,確實只能說是技術退步了。

如果是門前雪和瓦上霜對付凌林本人加一個翡翠級別的下路路人小夥伴。

不用想都知道,兩個人肯定合起夥來在下路吊著凌林打,很兇殘很兇殘的那種。

“你倆們別黑著一個臉了!”

“輸給那個傢伙有什麼好氣餒的?”

門前雪笑著開口安慰。

“就是就是,輸給他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們倆當年也沒少在他手上吃大虧!”

“你們應該慶幸他沒有玩打野和中單。”

“要不然他能噁心和膈應死你們倆!”

瓦上霜笑著進行補充說明。

葡萄酒和夜光杯,聞言心中同時一震。

剛剛的拉克絲能和自己這兩個小師父交手。

也就是說,那個拉克絲也是端遊國服頂尖行列的超級大神。

可是這樣的超級大神怎麼會放棄端遊跑來玩手遊。

想到這裡,葡萄酒和夜光杯兩人咕嚕嚕嚥了咽口水。

忍不住異口同聲道:“師父,對面輔助和打野到底是誰啊?我們兩個怎麼沒在王者高分段的排行榜上見過他們的名字,你們為什麼一眼就能認出來?”

“那個打野我們不認識。”

“不過那個輔助可是大有來頭的!”

瓦上霜笑著開口賣關子。

“你們兩個這兩年才開始玩聯盟,還是兩隻小萌新。”

“自然是不知道他的!”

門前雪笑著開口解釋道。

葡萄酒和夜光杯聽後心中更加好奇了。

“不知道三年前的韓服屠神之戰的影片你們看過沒有?”瓦上霜問道。

葡萄酒和夜光杯兩人對視一眼,然後同時搖頭。

瓦羅蘭大陸的英雄聯盟素來有一句話:那就是一代版本一代神。

武器大師也曾經說過:你們知道最強的武器是什麼?沒錯就是補丁!

足以證明英雄聯盟每個版本都是有時效性的,過去了也就過去了。

對於已經過時的影片,葡萄酒和瓦上霜他們兩個從來都是不看的。

“那個傢伙曾在同一年裡親手摘下了韓服和國服兩大世界伺服器的第一路人王。”

“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天才,最氣人的地方就是,聽他的聲音年齡似乎比我們還小。”

“當年在韓服高階局流傳著一句話,永遠不要在‘yizhixiaodoubi’的面前秀操作。”

“他總是會留一手,永遠都不可能有人秀得了他,因為他永遠比你多一手。”

“在國服排位賽上,那個賤人更是賤的我們這些人喘不過氣來,他的賤屬於不分敵我的噁心人。”

門前雪笑著開口訴說起了‘yizhixiaodoubi’賬號操縱者。

葡萄酒和夜光杯嘴巴同時張得老大。

“我記得在韓服取得路人王的最後一戰。”

“他的對手路應該是faker吧!三年前的faker!”

瓦上霜笑著開口。

葡萄酒和夜光杯嘴巴大的能塞下雞蛋了。

剛剛他們兩個人居然跟一個創世神級別的超級強者對線,還取得了一點點上風。

嘖嘖嘖,拿出去說!

可以吹一年啊有木有!

為了證實事情的真實性。

門前雪特意開啟了手機自帶的保密櫃,拿出了珍藏已久的影片。

“臥槽,師父你們兩個年紀輕輕,居然這麼多私藏!”

“還都是典藏版的,臥槽人獸的都有,喪心病狂!”

“待會給我傳過來,我要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有目的性的批判一下她們的惡行!”

“臥槽,這麼吊,他這個劫的操作屬實有點離譜啊!”

“臥槽,這樣他都敢追出去!”

“尼瑪,居然殺了!”

“他真的是剛剛的光輝?”

“幸虧沒讓他玩刺客,要不我這個牛頭感覺保護不了你!”

時間轉眼就到了凌晨一點。

整整兩個多小時的時間。

凌林和大御姐涵涵一共打了六局排位。

戰績喜人,五勝一敗。

涵涵大御姐看著萬綠叢中一點紅的戰績。

甜膩膩的笑著同凌林告別下線。

美美的抱著床上的大玩偶進入了夢鄉。

在涵涵大御姐的夢中,她的菊花信手持一柄丈八紅纓槍馳騁於召喚師峽谷。

各種一打五,成為了國服第一女王者。

時間總是過得飛快。

轉眼就是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面發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主播幽冥一星期挑戰王者失敗,最終止步於鑽石分段。

如約的翻著大跟頭剃了一個大光頭。

然後看似灰溜溜的滾回了隔壁遊戲。

可是明眼人都知道。

他這一波炒作無疑是成功的。

只是用了一個大光頭就換來了幾十萬的粉絲量。

雖然都是黑粉,可是他卻憑藉著自己的黑粉,大接廣告。

賺得是盆滿缽滿。

不明所以的廣告商被黑粉集體爆破官方網站。

最後廣告商和黑粉都成了受害者。

唯有剃了大光頭的幽冥,美滋滋藏在家裡數錢等著長頭髮。

網際網路是沒有記憶的,他只等著被人完全遺忘,然後再出現。

寶寶可愛萌軍團。

涵涵大御姐並沒有如同夢中一般變成國服第一女王者。

她的分段卡在了鑽石守門員和翡翠一之間,不停的反覆橫跳。

熊熊寶寶的分段則是卡在了翡翠三四之間,不上不下。

香香寶寶隨著分段的提高,隊友逐漸有了保護ADC的意識。

反而是後發先至,分段反而超過了位居第二的熊熊寶寶,衝到了翡翠二三左右。

楚晴晴則是在自己老爸、老媽和小姨的聯合管制下。

天天只有到了晚上十二點以後,夜深人靜才敢偷偷摸摸拿出手機玩兩盤遊戲上分。

提心吊膽的遊戲環境,讓楚晴晴根本無法專心遊戲,分數依舊在苦哈哈的小白金上掙扎。

凌林現在受到家長的監管也是更嚴了。

學習期間時不時就會來查一下房,現在的他連手機都不敢碰了,更別說是玩遊戲。

一個星期時間,他能趁著週五和週六深夜能玩上兩盤都是幸運。

令凌林最鬱悶還是楚晴晴這個總是大半夜爬起來偷偷摸摸打遊戲。

在學校上課的時候總是閉著眼聽課,跟丟了魂似的的小丫頭。

全科目的考試成績居然都特麼穩穩的在凌林前面,位居全班第二。

讓凌林有時候都在懷疑自己的智商是不是有問題,跪地直呼沒天理!

楚晴晴小丫頭因為凌林在一個月前拒絕跟她考一個地方的學校。

看到凌林就生氣,直到後來愈演愈烈,現在乾脆搭理都不搭理凌林了。

既然搭理都不搭理,更別說是放學再纏著凌林一起回家了。

兩人廝混在一起十好幾年,除了初中那一小段時光外,幾乎天天都一起放學,天天都在吵架拌嘴。

楚晴晴冷不丁這麼一搞,弄得凌林心裡空落落的,好像是丟了點什麼東西似的。

相比起學習成績來說,楚晴晴率領的遊戲戰隊就要拉胯了許多。

比賽第一天就被林城四中的宿命之敵林城一中的人斬落於馬下。

林城一中的中單白金帶黃金,終究是比楚晴晴輔助白金帶白銀青銅厲害了太多。

血虐三盤,沒有一盤超過十分鐘的。

在比賽那天放了學,自發主動屁顛屁顛跑去給楚晴晴加油,企圖挽回關係的凌林,油也加不出來了,提前自己手工製作的小橫幅放在書包也沒敢拿出了,怕被楚晴晴揍一頓,輸的太慘了。

可是縱使局面如此的一面倒,縱使凌林一反常態的主動請纓出戰,楚晴晴都沒有讓凌林上場的意思。

她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一個多月後的一天下午。

凌林看著教室後黑板上寫著還有六十九天的時間倒計時。

微微嘆息,手上收拾著桌上的家庭作業。

楚晴晴拎著小書包小馬尾辮一甩,糊了凌林一臉。

背起小書包就往教室外面跑。

“楚晴晴同學,回家時間還早。”

“你走那麼快乾嘛呀?”

凌林小跑著跟在楚晴晴的身後。

由於現在到了最後的高考倒計時環節。

凌林下午晚放學已經成為了常態。

出於對凌林的身體考量。

凌爸爸和凌媽媽已經重新修訂了條約。

增加了凌林的每週零花錢,從五元變成了十元。

然後廢除了放學半個小時必須回家,否則沒飯吃的不平等條約。

現在凌林放學後別提多自由了,彷如猛虎歸山,鳥入林。

巴不得放了學在路上多走一會。

突然凌林的電話響了起來,是老楊的電話。

老楊為人向來性子淡泊灑脫,沒事很少給人打電話膩歪。

凌林鼓了鼓腮幫子,知道怕是老楊找他有事做。

而他能幫到老楊的,似乎只有遊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