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柱說,“錢誰不缺呢?”

白蘭說,“聽人說,你最近換了不少女生,看來你花了很多啊。”

“別聽人亂講,沒有的事,要不然我現在怎麼想跟你混呢。”

“這個又不矛盾,就因為你可能換了不少女生,花得太多,所以缺錢了。怎麼,一個穩定的都沒舔到嗎?”

“說起來都是淚啊,你現在願不願帶帶我了?”

“你有什麼才藝?”

“跳舞。”

“你跳的舞我之前看過兩次,不怎麼樣,有點醜。”

楊柱不高興了,“你有沒有點審美?我在我們宿舍可是舞王。”

白蘭說,“你們宿舍就只有你會跳舞吧,那你當然是舞王了,我是我們整幢宿舍樓的舞王,都有人說我跳得醜。你如果要靠這個取勝,到時要面對的觀眾都是女的,你那舞跳的不行,就算你跳的不尷尬,人家看的也尷尬啊。”

“那怎麼辦?”

白蘭認認真真地看著楊柱那張臉說,“讓你直播賣貨你肯定賣不出多少,才藝你又沒有,靠臉吃飯你又可能會餓死,有點難辦啊。”

“你這是什麼話?我這張臉雖然談不上很精緻,但之前也有不少女孩子喜歡的好不好,怎麼可能會餓死?”

“看你直播的都是大姐大嫂,她們都是見過世面的,跟我們學院那些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不一樣,你沒點真東西,人家會嫌你的。”

“誰說我沒真東西,我可是這屆的舔狗冠軍。”

“行吧,我剛才替你想了一下,你還是做個遊戲主播好了。”

“為什麼?”

“因為不用露臉啊,只需要你在電腦玩遊戲,露你的聲音就行,可是你的聲音好像也不行啊,沒一點磁性。”

楊柱說,“我是讓你帶帶我的,不是讓你來打擊我的。”

白蘭笑道,“我明白,我是找在你的長處,既然要找你的長處,就要把你的短處先挑出來,沒想到你短處這麼多。”

“那你找到我的長處了嗎?”

“沒有。”

“之前你求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態度啊。”

“你現在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東西,就只有你那舔狗冠軍這個頭銜,但這頭銜別的學校沒有,談不上很權威。我跟我們經理好好說說,讓他怎麼包裝一下你吧。”

“太好了,我現在需要伯樂。”

白蘭幫楊柱也是有條件的,“你既然要我幫你,你也得幫我,以後還得來舔我。”

楊柱說,“我們沒有感情了,做舔狗也需要跟女主人有點感情的,你之前太讓我失望,我舔不動你了。”

“那我們就免談,你也別指望我幫你。”

“你這麼絕情嗎?”

“我之前就十幾次資訊沒回你,對你說話不算數,當著我喜歡的男生的面罵過你幾次,放了你幾次鴿子,以你的名義去過幾次錢讓你來還,其它過份的事我也沒做過,但你之前就把我拋棄,我來找你和好都不行,你不絕情嗎?”

“你說得這些,還不夠我對你絕情一點嗎?”

“我那是因為要拔高我在我喜歡的男生面前的地位,所以才故意那樣的。”

楊柱說,“你之前十幾次不回我資訊,能拔高你什麼地位?你最後不還是跟那個男生分手了?”

白蘭認真地說,“我沒回你資訊那是真忘了,我之前跟那男生分手,我是發現那傢伙比你還差,那種男生不要能要。”

“什麼比我還差,你這是什麼話?”

“哦,我的意思是你比那個男生好。你就願諒我一次,我們相互幫助,共同進步嘛,再說你上次替我搞砸我榜二的事,我都沒你計較呢。”

楊柱想著現在那張思甜和史思雲不知去向,自己那七十多萬債務還沒有著落呢,他說,“行吧,但以後你得自律一點,別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看到自己喜歡的男生,就迷失了方向,等發現真相後,又在那後悔。”

白蘭高興地說,“我保證我以後會對你好的,讓你一輩子做我的好舔狗,哪怕我哪一天要跟別的男生洞房,我都會讓躲在床底下的。”

“那倒不用,我躲在你房間外面就行了……。”

來到白蘭兼職幹直播的那公司,楊柱發現那公司竟在一個很舊,彷彿就等著拆遷的小區裡。

小區裡沒什麼人,就只有一些可能搬不走的老太太和老大爺,要不就是一些整天一腦子精蟲的懶漢,這看白蘭帶著楊柱一走進去,他們對白蘭面露狼狀就看得出來。

上到一幢舊樓的四樓,楊柱就像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一樣,只見四樓比市中心那些甲級寫字樓裡面裝修的還漂亮,人也一個比一個漂亮。

楊柱忍不住問,“你們這是什麼情況,外面是貧民窟,裡面像是花花世界一樣?”

白蘭說,“這地方房租便宜啊,反正到我們直播間來的人只能看到我們這裡面,又看不到外面。”

來到白蘭那經理的辦公室外面,白蘭說,“剛才在來的路上,我就把給你的情況跟我們經理說了,經理還沒回我的資訊,估計他在忙。你在這等著,我先進去,等會叫你。”

楊柱在經理室外面等了十幾分鍾,就聽到經理室的門被白蘭從裡面開啟了,白蘭說楊柱可以進去了。

白蘭那經理姓野,是個面白無鬚的胖子,一看就老奸巨滑。

野經理其實是這家傳媒公司的總經理,以前別人都叫他野總,但因為他得罪了人,所以被人叫野種,久而久之,跟他有沒有仇的,私下都叫他野種了。

於是他不喜歡別人叫他野總了,只讓別人叫他野經理。

野總這家傳媒公司有四百多人,他做為總經理之所以願意接見白蘭推薦來的人,是因為他喜歡腿長的姑娘,白蘭的腿就比較長,野總年青的時候,曾經喜歡過一個蹬三輪的長腿姑娘。

那時野總比較窮,還有點自卑,一直不敢去找那長腿姑娘表白,甚至都不敢找她說話,只敢時不時地去偷看她蹬三輪,打算有錢的時候再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