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悠騎著馬,帶著自己的騎兵營先一步回到了兗州。

荀彧見到後,急忙拉住了他。

“子悠公子,太公怎麼樣了?”

曹子悠目光中透露出幾絲殺氣。

“我提前回來,便是為了此事。徐州陶謙殺我爺爺未遂,我決定進攻徐州!”

“什麼,打徐州?!兗州牧知道嗎?”

荀彧大驚。

這次曹子悠說得打徐州,跟之前的小打小鬧根本不一樣。

而且現在曹操還沒有回來,輕易挑起兗州和徐州的戰端,荀彧害怕冀州會插手。

“文若叔,這次打徐州,我帶的都是我的人,不用經過老曹同意。不過有些事情,我得提前叮囑你幾聲。你還記得陳留太守張邈嗎?”

荀彧點點頭。

他怎麼能夠不記得。

當初典韋就是曹子悠從張邈那裡挖走的。

事後張邈沒少寫信批評曹子悠。

只不過這些信都被曹子悠拿去擦屁股了,壓根沒看。

“我觀張邈這人腦後有反骨,等我攻打徐州時,你要宣揚出去,就說這次是我和老曹一同攻打。張邈必定會派人來打探虛實,正好老曹不在兗州,能夠騙過他去。

你再命夏侯惇死死的守住濮陽,不管發生什麼情況,都不準來支援。趁著兗州空虛,張邈必反,到時候我們再滅了這個叛徒!”

即便是荀彧素來相信曹子悠,認為他有智謀。

但是現在也不得不對曹子悠提出質疑。

畢竟張邈是陳留的太守,還是曹操的摯愛親朋,手足兄弟。

單憑曹子悠一番話,就讓荀彧發動整個兗州的人員去對付張邈,這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

正巧此時戲志才路過,聽到曹子悠這番話後,也摻和進來。

“子悠,你可不能因為和張邈有舊怨,就要設計陷害他,小心兗州牧大人打你的屁股!”

曹子悠一叉腰:

“瞧你們說得,我曹子悠是那種記仇的人嗎?”

荀彧和戲志才對視一眼,然後點點頭,齊齊說道:

“是!”

曹子悠眼睛瞪得大大,

“瞎說,你們怎麼這樣憑空汙人清白……”

“什麼清白?上次兗州牧大人批評你,你就往他杯子裡撒尿。伊夫人告訴了州牧大人,你又往人家屋子裡丟老鼠………”

戲志才如數家珍,將曹子悠報復人一事一樣樣的列了出來。

曹子悠氣得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

“小孩子的事,能叫報復嗎?你戲志才上次去青樓,不還是我給你墊的………”

曹子悠話還沒說完,就被戲志才一把抱起,捂住了嘴。

“哈哈哈,什麼青樓紅樓,瞎說什麼呢!哈哈哈哈,那啥,文若,我和子悠先走了昂。”

荀彧笑眯眯的,沒有說話。

戲志才被荀彧盯得心裡直發毛,想要溜走,身子卻好似被什麼定住一樣,不敢移動。

荀彧雖然一副儒雅隨和的樣子,但是認真起來,即便是曹操都得嚴肅對待。

戲志才平日裡和荀彧平等相處,在大事上,還是極為尊重荀彧的。

趁著戲志才不敢動,曹子悠掙脫出來,不滿的說道:

“真是的,面對翠花唯唯諾諾,對上我就重拳出擊是吧?”

荀彧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戲志才身旁,抓住了他的衣領。

“志才,我就說子悠公子一直在曹府,接受的都是當世大儒的教導。為何一出兗州,先是搶了糜家女,又劫了甄氏五女!原來這一切都是你教的,是你帶壞了子悠公子!”

“文若,天地良心啊,我真沒教過子悠公子這些,我冤啊!”

戲志才拜倒在地,他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雪花飄飄,北風蕭蕭~~天地~一片蒼茫~~”

曹子悠的歌聲響起,配合著戲志才的姿勢,極其應景。

本來曹子悠還擔心,自己的名聲會不會臭了。

現在好了,已經把鍋甩到了戲志才身上了。

另一邊,戲志才還在苦苦的向荀彧解釋。

“文若,你看看我真摯的眼睛。我從未帶子悠公子去過那種風塵之地,是我偶爾去消遣時,碰見的子悠公子啊!”

曹子悠站在一旁,倒揹著雙手,一臉無辜的看著荀彧。

荀彧彎下腰,輕聲問道:

“子悠,你一般在青樓都玩什麼?”

曹子悠答道:

“不知道啊,我就是跟著戲志才叔叔去的,說要傳授給我一門高深的法術......反正挺複雜的,也挺消耗體力。不過青樓裡的姐姐們都很喜歡!”

隨著曹子悠說出一個個招式的名字,荀彧氣得渾身發抖。

戲志才傻眼了,這都是些啥啊?

有些招式他都沒聽過啊!

這髒水潑的,未免太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