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曹子悠胡謅的話,糜竺沒有在意,只是在一旁禮貌的笑著。

然而糜芳卻來了興趣,拉著曹子悠的手不斷追問老神仙的事情。

“子悠公子,你確定夢中的老者說得是我家的小妹嗎?畢竟天底下姓糜的挺多的。”

“確定啊,老者很詳細的告訴了我,那糜氏女是徐州糜家的,天生麗質,膚白如雪……咳咳,反正就是你們家的!”

曹子悠差點說漏了嘴,幸好及時補救回來。

糜芳對神仙之說極其崇拜,竟然真的相信了曹子悠的話。

“看來小妹果真與子悠公子有緣啊!子悠公子你且稍等,我去把小妹叫來。”

糜芳剛要邁出腳步,就被眼疾手快的糜竺給拽住了。

“今天天色不早了,明日再安排小妹和子悠公子見面吧。”

“不晚不晚,擇日不如撞日,還是現在吧。”

糜竺瞪了糜芳一眼,然後繼續對曹子悠報以禮貌性微笑。

要是一個正常人,肯定會順水推舟,答應明天見面。

曹子悠不是個正常人。

他搓了搓雙手,臉上擠出來一個純潔的笑容。

“我覺得糜芳舅哥說得很有道理,要不還是今天見見?”

曹子悠都說到這份上了,糜竺又不敢得罪兗州,只好將自己的小妹叫了出來。

不愧是將來劉備的妻子,糜夫人長得那叫一個漂亮。

當曹子悠見到她的第一眼,就認定劉備這個好兄弟了。

“小妹,快來拜見子悠公子!”

糜夫人作揖,款款的說道:

“綠筠拜見子悠公子。”

“嘿嘿,夫人不必多禮。”

糜竺趕緊說道:

“子悠公子,我家小妹還沒有婚娶,當不得夫人這二字。”

“瞎說,這明明是我媳婦,咋就沒婚娶了?”

糜竺傻眼了。

你作為一個州牧之子,咋能這麼不要臉呢?

你爹喜歡人齊,你喜歡小妹是吧?

糜芳倒是無所謂,反正他們糜家是要找人下注的,倒不如直接把賭注壓在兗州上。

至於糜夫人,倒沒有想這麼多,直接把自己的真心話給說了出來。

“你年紀輕輕,怎麼這般油嘴滑舌呢?”

“我命油我不油天,夫人,跟我走吧!”

糜夫人無助的看向自己的兩位哥哥,糜竺只要開口說道:

“子悠公子,時候不早了,您要是餓呢,我再給您安排宴席。要是不餓,就去歇息吧。”

曹子悠直接忽視了這位大舅哥,看著糜夫人含情脈脈的說道:

“寶,我今天去種地了。”

“啊咧?種的什麼地?”

“對你的死心塌地。”

糜夫人的臉瞬間紅了,捂著臉就想跑。

曹子悠在後面一邊追著一邊說著。

“寶,我今天去吃麵了,吃的什麼面,突然想見你一面!寶,我今天去釣魚了,釣的什麼魚,愛你到至死不渝……”

糜夫人和曹子悠跑遠了,原地還剩下傻乎乎的糜氏兄弟。

他們兩人走南闖北這麼多年,頭一次聽說過這種油膩的情話。

而且曹子悠才多大啊,十一歲的小孩,就會用情話撩妹子了?

“大哥,咋辦啊?”

“還不是你!”

糜竺瞪了糜芳一眼後,無奈的說道:

“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反正這是在徐州,是在糜府,他曹子悠總不能在咱們眼皮子底下,把小妹給帶走吧?”

“這倒是。”

糜氏兄弟很放心的去睡覺了。

要是老曹在場的話,肯定會勸兄弟二人把曹子悠鎖起來。

很可惜,這是糜家與曹子悠的第一次接觸,糜氏兄弟壓根不瞭解曹子悠的性格。

第二天天一早,陳登帶著徐州計程車族豪強們就上門了。

他們昨天跟曹子悠相談甚歡,大家都差點稱兄道弟了。

只不過因為時間有限,沒有進一步的交流,雙方的利益也沒有實質性的進展。

這不天一亮,大家都聚集在了糜家的門口。

“糜竺,糜芳,開門啊!”

管家急忙將這群大佬迎進來,又叫醒了糜氏兄弟。

陳登環顧四周,疑惑的問道:

“咦,子悠公子呢?”

糜芳打了個哈欠,隨口說道:

“估計還沒起床吧。”

眾人聞言點點頭,覺得糜芳說得有道理。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就在這裡等等。子悠公子畢竟昨天一路趕到徐州,確實也疲憊了,讓他多睡會吧。糜竺,子悠公子點名要住在糜家,昨天晚上你們都說什麼了?”

晚上?

糜竺露出了一絲苦笑。

“各位,不瞞你們說,一開始我也以為子悠公子是想和我糜家單獨建立個合作關係。後來我發現,我錯了,錯的很離譜!

昨天到家後,子悠公子說他在夢中遇見了一位老神仙,非要讓我們把小妹許配給他。鬧了一夜,還不知道兩人什麼時候消停的。唉。”

徐州計程車族們一臉便秘,他們總覺得糜竺在凡爾賽。

“咦,你們這是什麼表情?”

“糜竺啊,子悠公子看上了你家小妹,這是個好事啊,你何必裝出這幅不滿意的表情?”

“元龍,你沒有見過子悠公子昨日那放浪的樣子。要是兗州的曹公派一位年長者來提親,我糜竺舉雙手贊同這門親事。可是子悠公子他,他,唉!”

糜竺越這樣,大家就越好奇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要知道雖然曹子悠親自給自己提親,不合禮數。

但是他畢竟是州牧之子,手裡還握著三十萬的子悠軍。

再加上和袁紹的關係,這點禮數可以忽略。

那為何糜竺和糜芳這麼抗拒呢?

陳登試探的問道:

“子仲,你們糜家要是不同意的話,我們陳家也有一些貌美的族內女子。等子悠公子起床後,我可以問問他。”

“元龍,我勸你不要這麼急著下決定。子悠公子可能沒有表面上那麼謙謙君子。”

“害,問題不大,年輕人嘛,形骸放浪很正常!”

陳登大手一揮,絲毫不在意。

對於他們來說,能跟曹操成為親家是最重要的。

別說曹子悠性格頑劣了,就是他缺胳膊少腿,陳登也得把族內女子嫁過去。

只不過等了這麼久了,子悠公子怎麼還沒醒呢?

糜竺打發一個小廝去看看,不一會兒,小廝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不好了不好了,子悠公子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