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江恆這麼說,小花翻了個白眼,但也懶得多問了。

畢竟今天來的人那麼多,而且龍蛇混雜,守衛有疏忽也不是不能理解。

而江恆打量著對面的老頭,也有了一些好奇,於是問道:“對了先生,還不知道您的名字,請問您來自什麼門派?”

在神眼天術的觀察下,江恆看出對方乃是內勁大成的武者,於是這麼問道。

那老頭捋了捋鬍子,面露驕傲的表情,說道:“老夫名叫常明傑,來自崆峒派,她是我的徒弟馮小花。”

江恆於是拱了拱手,很客氣的說道:“原來是崆峒派的高人,能見到您,是我的榮幸。”

這是江湖上的一種禮節,江恆身為晚輩,自然要表現的禮貌一些。

可是那馮小花卻不領情,沒好氣的說道:“你這傢伙武學都沒有入門,甚至不是武道界的人,這麼裝腔作勢幹什麼?你也太不要臉了吧。”

江恆笑呵呵的回答道:“雖然我沒有入門,但是能認識一位武道界前輩,我還是很高興的。怎麼,我說這話不對嗎?”

常明傑笑了笑,說道:“小花,這位小夥子很懂禮貌,你老打擊別人幹什麼?對了,還不知道小兄弟你的名字呢。”

“我是江恆,見過常老前輩。”

江恆又拱了拱手,因為常明傑態度很隨和,所以他也有不少好感。

而小花則是冷哼了一聲,道:“我警告你啊,你可別想拍馬屁,咱們不熟。”

“行了小花,怎麼說你也是崆峒派的人,在外面要在意崆峒派的形象。不準再這樣了,免得大家都說我們崆峒派不懂禮數。”

看常明傑的語氣重了一些,小花也不敢反駁,乖乖的應了一聲。

“好吧,師父我明白了。對了師父,你不是說這裡有許多高人嗎?都帶我認識一下唄。”

這一次小花之所以會來,就是想開開眼界,多認識幾個高手。

對此常明傑倒沒有拒絕,而是開始給他介紹起今天到場那些武者的身份,都叫什麼名字,來自什麼門派,實力如何等等。

江恆閒著也是閒著,乾脆在旁邊也當起了觀眾。

不知不覺,終於,時間快到了。

原本安靜的人群忽然躁動起來,江恆以及常明傑等人回過身。便看見一個人影凌空虛度,朝著這邊直射過來。

這人影穿著白色的道服,身材高大肥胖。

明明是個胖子,但他的動作卻那麼靈活。對方就像是飄在空中一般,這種絕技,讓現場的許多人都吃了一驚。

江恆挑了挑眉,同樣來了一些興趣。

不過他的觀察能力比普通武者強的多,所以他很輕易就發現,那胖子看起來是飄在空中,可這自然是不可能的,因為不符合科學。

實際上,他一直在亭臺樓閣上不斷踩著,當成了借力點。

因為對方速度很快,所以只用了幾秒鐘時間,他已經買到了一開始提到的那座石橋上。

此時大家終於看清了對方的長相,這個男人接近六十歲的樣子,氣度威嚴。

身上白色的道服用金線繡著紋路,那紋路赫然是一隻張開血盆大口的斑斕猛虎。光是這圖案,就足以嚇人了。

同時,也顯得這胖子更有些高人的感覺。

常明傑心裡咯噔一聲,非常驚訝地說道:“這不是清明會的掌門燕天南嗎,居然連他都吸引來了。”

一些其他的舞者同樣認出了燕天南的身份,都是一片譁然。

龍國宗師數量本就有限,有名有姓的就那麼幾人。

燕天南也是宗師,大家本以為他對於這種戰鬥沒興趣,想不到他也會來,著實出人意料。

於是現場氣氛更熱烈了。

“我去,這次居然連燕天南都來了,等下恐怕會更精彩了。”

“是啊,三大宗師到場,不說等下結果如何。光是能親眼看看這三位宗師,就已經不虛此行了。”

其他武者們議論紛紛,常明傑和小花臉上也流露出濃濃的敬畏。

這可是武道宗師啊,傳說中無比神秘的存在!

燕天南氣度不凡,聲若洪雷,問道:“雷天明到了嗎?陳鶴年到了嗎?怎麼磨磨蹭蹭的,別耽誤大家時間啊。”

這話說完,對面的樓房上,馬上就有個醇厚的聲音響了起來。

“燕宗師別急,請讓陳老多調養一下狀態。”

燕天南冷哼了一聲,毫不客氣的說道:“雷天明,你現在表現的這麼大度了?明知道別人陳鶴年都快處埋眉毛,居然還好意思上門挑戰,沒見過像你這麼虛偽的,你就不嫌丟臉嗎?”

這話說完,在場眾人深有同感,都不由的點了點頭。

其實他們想的和燕天南差不多,但因為雷天明畢竟是武道宗師,其他人沒膽子得罪,所以才沒有說出來。

但燕天南就不同了,他說起來毫無顧忌。

而對面樓上,雷天明也沒有吭聲。

江恆透過剛才雷天明的語氣,聽說對方非常自信,顯得很淡定從容。

因為約戰即將開始,燕天南便讓出了位置,來到了石橋旁邊。

江恆也站在這兒,燕天南看了一眼江恆,大咧咧的說道:“小夥子,往旁邊站點。”

可江恆就跟沒聽到似的,站在原地不動如松。

他這副態度讓燕天南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這小子一看就不懂武學,居然不把他燕天南當回事,他腦子進水了?還是已經嚇懵逼了?

此地除了江恆之外,還有馮小花等其他武者,看著近在咫尺的燕天南,心裡都很激動,只有江恆表情很淡漠。

燕天南還想說些什麼,右邊的常明傑主動打了聲招呼,很客氣地說道:“見過燕宗師。”

“你是常明傑對吧?我沒記錯的話,之前我們見過一次。”燕天南打量著常明傑,淡淡說道。

常明傑笑了笑,回答道:“能被燕宗師記住,是老朽的榮幸。沒錯,之前我曾經帶著徒弟參加過武道大會,咱們當時有一面之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