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孽抬了抬眼簾,看著小心翼翼揪著自己衣袖為赫連奕求情的赫連肆,“你知赫連奕犯的是什麼罪麼。”
“知、知道啊。”赫連肆聲音更小聲了,微垂的頭也低得更低了,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求情的嘛。
謀反重罪,對於一個帝王來說,是最為憎恨的,凌遲處死株連九族都難解心頭之恨。
“可、可是父皇,我已經把南泓殺了,二皇兄三皇兄,對了,還有丞相美男,應該很快就能穩定朝局,
所以能不能看在你貼心小棉襖女鵝我的面子上,不治大皇兄重罪好不好。”
赫連肆可憐兮兮又期待看著赫連孽,漂亮的桃花眼可勁兒眨巴,乞求赫連孽能同意。
“孤從前倒不知道,你面子這般大。”
謀反重罪,這醜東西竟然妄想撒嬌賣萌幫赫連奕矇混過關,想得倒是挺美,做夢。
眼看著撒嬌賣萌無果,赫連肆喪氣地低下頭,忽而靈光一閃,抬眸,
“那要不這樣,父皇您看吼,我幫您贏了與西陵和南黎的戰役,您就高抬貴手大發慈悲大赦天下,不要同大皇兄計較了好不好嘛。”
赫連孽沒有回答,就這般沉默不言看著赫連肆,赫連肆那個心急的呦,
“父皇,您就答應我嘛,很划算的,真的。”
帳篷內燃著的炭火還在噼裡啪啦地響,只還是有凜然的寒風,透過帳篷的間隙灌進來,
赫連肆不冷,是真的不冷,但有一種冷,叫做你老父親覺得你冷,
赫連孽抬手,又裹在赫連肆身上的大氅攏嚴實了幾分,沉聲開口帶了些不可反駁的嚴厲,
“好了,這件事不要再提,乖乖待在這裡不要插手戰事,再過七日,孤帶你回京。”
赫連肆極快捕捉到了赫連孽話裡的重點,“再過七日?父皇,所以您已經想到攻出雪山的對策了是嗎?”
赫連孽俊美如斯臉龐,眉輕一挑起,狹長的桃花眸對上赫連肆驚奇的目光,不可置否,
“孤要天下一統,何須你個醜東西來幫忙。”
赫連肆:“…………”所以,又是她不配了是嗎,累了妹妹,真。
對於赫連肆,赫連孽沒有再過問其他,比如,那個男子是不是南榮驚華,
再比如,赫連肆是如何殺了南泓,總歸醜東西已經長大,醜東西不想說的,他也不會去勉強,
只一點不會變,醜東西是他赫連孽的女兒,無論是妖還是什麼,他亦會盡所能護著醜東西。
父皇去同其他將領商榷戰事了,留下她獨自一人在帳篷裡,
赫連肆就這麼裹著赫連孽的大氅,撐著下巴看著燃著的炭火,無聊啊,是真的無聊,鬱悶啊,也真的是鬱悶。
自從赫連肆封印將破消失無蹤的佛蓮,這時候悄悄開了機,又悄悄漂浮出現在了半空中,
“咳,咳,那什麼077啊……”
“叫我赫連肆。”
赫連肆看著漂浮在半空中心虛又慫的佛蓮,心底戲謔,紅唇微勾起似笑非笑,這狗東西,狗了那麼久,終於知道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