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他忽然聽見那個男人問道:

“你家這下水道有點太堵了,我這工具沒拿全,明天過來再給你修理一下吧?”

林海泉眼中的火光更盛了!

然而,李秋卻說道:“明天不行,明天還有事兒,你後天再來吧。”

明天有事兒?

你天天在家有個屁事!

不對!

難道是……

不僅是林海泉,就連李子成都想到了。

哎嘿嘿!

原本還以為自己得觀察觀察,在他家附近蹲點幾天,等那個小白臉來了再動手,沒想到明天就有機會。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行吧。”

李子成提了提褲子,收拾好東西就離開了林海泉家。

李秋滿臉不捨的將李子成送出了門,臨走之前還給他塞了一沓錢,估摸著能有個大幾千。

好傢伙,真是好傢伙。

沒想到有一天我李子成也淪落到了如此地步了嗎?

李子成心中滿是唏噓的把錢揣兜裡,留出一張在小區門口買了一瓶冰鎮汽水。

嗯,還是挺香的!

“你準備怎麼弄死你的目標?”陰暗的角落裡傳來了左翔的聲音。

“當然是連帶著小白臉一起弄死了。”

李子成猛灌了一口,說:“我要製造一個互鬥身亡的現場,然後再留下一個專屬於我的標誌。”

“我要讓他們所有人都知道是我做的,但是他們就是沒有證據。”

“如果沒有我的標記,他們甚至都發現不了這是一場暗殺!”

“呵,有意思。”左翔的嘴角帶起了一絲邪魅的微笑,旋即轉身離去。

“你這麼挑釁他們,小心被那群瘋狗給咬死。”

左翔的聲音隨風而來,帶著些許的告誡。

“不過是些許風霜罷了,不值一曬。”李子成低聲笑道。

也不管左翔有沒有聽見,自己就轉頭在電腦上點了點,換了個模樣之後,在附近找了一家小飯館準備吃口飯。

剛剛消耗了那麼多的蛋白質,自己得狠狠的吃回來!

此時已接近中午,餐館裡客人絡繹不絕,熱鬧非凡。那些人或大聲咆哮,或狂笑不止,彷彿置身於一個瘋狂的派對。李子成靜靜地坐在角落裡,他那雙冷漠的眼眸注視著這一幕,心中自有一份嘲諷。

“這些人,只是透過酒精來暫時忘卻生活的苦惱而已。”他心裡冷笑道。

他早已不再為這種喧囂所動,也不再尋求短暫的安慰。

他已習慣了孤獨,獨自面對自己的內心世界。

李子成不願意浪費時間在這些虛偽的場合,他只想快點吃完飯,離開這裡。

他迅速將盤子裡的食物吃光,走到前臺與老闆結賬。

由於零錢不夠,他只好從揹包裡取出幾張鈔票支付。

這一幕,正好被幾個醉醺醺的大漢看在眼裡。

那幾個大漢表情狡黠,目光中閃過一絲貪婪。

他們暗中商量了一下,彷彿有什麼陰謀即將展開。

那個被稱為虎哥的人挑了挑眉,眼中透著一抹陰險。

李子成感覺到了不對勁,他對這些人的警惕性極高。

雖然表面上保持著淡定,但內心卻警覺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兄弟們,敢不敢陪我一起做一票大的?”一個人臉上醉意濃厚地問道。

“做什麼,虎哥?”另一個人好奇地問道。

“那小子有錢啊!”虎哥眼中閃過一絲貪婪和怨恨,低聲說道:“那個小屁孩,憑什麼有那麼多錢呢?”

“確實!”又一個人猛灌了一口酒:“就那麼個小屁孩,有那麼多錢有什麼用呢?”

“我們這是幫他保管!”虎哥得意地說道。

“哈哈哈,三哥說得對,我們可是好人啊!”眾人低低地笑了起來,眼神不善地盯著李子成,彷彿看著一塊美味的肥肉。

李子成結了賬,便揹著包離開了小店。

幾名大漢隨即起身。

那店主好像是想要提醒一下李子成,但是卻被那“三哥”狠狠地瞪了一眼,整個人縮了縮頭,眼底裡帶著恐懼,不敢說話。

眼見此情,那位名叫三哥的男子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自以為是的優越感在眼底流轉。

幾個人緊隨其後,跟隨著李子成踏上了一條狹窄的小路。

這條小路因背對著熾烈的陽光而顯得有些陰暗,陽光無法照射到這裡的每一個角落,令人感到一絲淒涼。

路的兩側,一些垃圾被隨意丟棄在牆角之下,散發出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

隱約間,還能看見一些踩過的尿漬以及乾癟的人類排洩物,顯露出這個地方的骯髒與荒蕪。

“真是太噁心了,簡直令人無法忍受。”

虎哥滿臉厭惡的捏著鼻子,悶聲悶氣的說:“到底是哪個沒素質的,竟然在公共場合扔垃圾,還拉屎拉尿,簡直沒天理了。”

說著,虎哥十分熟練的解開了褲子,開始放水。

周圍的三哥幾人:“……”

“看什麼看,沒見過這麼大的水管子?”

虎哥怒噴道:“還不趕緊去找那個臭小子?”

“要是他把錢捲走了,咱們晚上去哪泡妞?!!”

聞言,三哥頓時就回過神來了,帶著幾個人開始在周圍找了起來。

可是這裡是個死衚衕,也沒有其他的通道。

三哥他們幾個將垃圾桶、大垃圾袋等等,所有能夠有可能藏人的地方都給翻了個遍,愣是沒找到那個小子的蹤跡。

“瑪德,難道那個小子長翅膀飛了?”

三哥怒罵著,狠狠的踹了一腳邊上的牆,發洩著自己的不滿。

“艹,一群笨蛋!”

“連一個小屁孩都跟不住,要你們有什麼用?”

虎哥更是生氣。

他之前可是看見了,那小子的揹包裡面,至少有幾千塊錢。

這些都夠他叫上兩個妹子一起徹夜暢談了。

但是現在這些錢沒有了,這叫虎哥怎麼能不生氣!

聽著幾個人那一無所獲的彙報,虎哥的臉色陰沉似水的說道:“那個臭小子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狗崽子,千萬別被老子抓到你,不然老子就打斷你的狗腿,將你賣到外面去!”虎哥惡狠狠地怒罵著。

“我有什麼好跑的。”

聲音突然在巷子裡響起。

虎哥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便感覺到了一股刺痛從自己後腰傳來。

“要是連你們這種垃圾都要跑,那我豈不是更垃圾。”

李子成甚至不給那虎哥任何的機會,手中的斷地風對準了虎哥的後腰連捅數刀。

斷地風那化作絲線的風刃在虎哥體內炸開,直接將虎哥的內臟全部都攪碎了。

那些人甚至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酒精已經麻痺了他們的神經。

等到那虎哥的身體無力的躺在了地上,這些人才剛剛反應過來。

夜色如墨,街頭靜寂無聲,只有微弱的黃色路燈投下一片暗淡的光芒。

其中一人顫巍巍地吞嚥了口唾液,顫聲喊出了一聲:“虎哥……”

虎哥沒有回答,只留下一雙幹瞪著的大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們,彷彿他自己一個人死了也不甘心,想要將他們也拖入地獄一般。

他的眼神深邃如淵,帶著一種讓人窒息的恐怖。

“別叫了,他已經死了。”

李子成甩了甩手中的斷地風,冷漠地說道,聲音在夜空中顯得格外刺耳。

“這附近沒有任何攝像頭之類的安保措施,絕對安靜,還有免費的屍體運輸服務,對你們來說,可謂是個絕佳的葬身之所。”

李子成口中喃喃自語,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可怕的冷酷。

“所以,你們就放心上路吧。”

他的聲音冷冽如寒風,迅速凝結成一層透骨的寒意,讓人不禁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