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在自己的家裡,孫藝珍跑到浴室裡,理所當然地不會鎖門。

樸政赫輕輕地推開門,裡面一片寂靜,並沒有嘩嘩的水聲。

他的腳底貼著地面,慢慢地蹭了進去。

只第一眼,就讓他的思維發生了定格。

孫藝珍頭枕著浴缸的邊緣,居然就在裡面睡著了。

怪不得聽不到水聲呢,原來她根本就沒有動啊。

失去理智的男人,失去防備的女人,結果已經呼之欲出。

樸政赫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卻已經過了中午。

他迷迷糊糊地爬起來,準備撐起身子的時候,結果突然摸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

低頭去看,結果卻嚇的坐立不穩,直接從床上摔了下來。

也顧不得身體與地面撞擊的疼痛裡,他驚慌地看著床上的一切,才終於想起來,昨夜發生了什麼。

天呢,他居然趁著孫藝珍醉酒,把這個國民女神給偷偷地辦了。

這……這……這要是傳出去,他非得被無數的人打死不可。

驚慌失措的樸政赫一會兒想著自己身敗名裂,一會兒想著自己身陷囹圄,整顆心都涼透了。

不行,不能被這個女人發現,否則自己的一輩子都要完蛋了。

如是想著,膽小的毛病發作,樸政赫七手八腳地拾掇起自已的衣服,也不管穿的對不對了,胡亂地往身上套去。

感覺差不多可以見人了,他轉身就跑。

伴隨著大門哐噹一聲巨響,樸政赫終於逃離了犯罪現場。

而在他的背後,依舊宿醉不醒的孫藝珍還不知道自己的悲慘遭遇。嘟了嘟小嘴,翻了個身,依舊睡的跟死豬一樣。

樸政赫連滾帶爬,跑回了自己的家中。開門之後就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整個人都陷入了茫然之中。

他抬起巴掌一下一下地往自己的臉上招呼。

“呀西,混蛋,平時不是很很自律嗎?為什麼會這麼幹啊?這可是會進監獄的。”

“樸政赫啊樸政赫,你要是這樣完蛋了,哥哥可怎麼辦呢?”

這一下午,樸政赫根本就沒有動過地方,枯坐在那裡,陷入了自我恐懼的空間裡。

這貨,爽的時候不管不顧,現在開始後悔了。只是這個世界上哪有後悔藥啊,等著他的,將會是不可預知的後果。

而另一邊,孫藝珍更是不堪,足足睡到第二天早上,太陽充足的熱量快要把她烤熟了,才醒轉過來。

韓國的女人普遍都能喝酒,也喜歡喝酒。孫藝珍也是其中的一個,喝醉的情況經常發生。

不過即使是喝醉了,好好地睡一夜,第二天照樣精神百倍。

但是這一次醒來,孫藝珍卻感覺自己的骨頭架子都要散掉了。

奇怪的疼痛,好像被人痛打了一頓似的。

剛才還昏昏沉沉的孫藝珍猛然睜大了眼睛,作為一個成熟的女人,她一下子就明白髮生了什麼。

但就是因為知道怎麼回事,孫藝珍的心情才更加的驚恐和害怕。

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她酒醉昏睡當中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驚懼的孫藝珍猛然掀開杯子,掙扎著從床上站了起來。

雙腳剛剛踏上地面,她的身軀就是一陣晃悠。與此同時,她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到底是哪個十惡不赦的男人做的?

他的人去哪裡了?

孫藝珍粉拳緊握,指甲都扣進了肉裡。悲傷的雙眸滿含悽楚的淚珠,卻吞不盡這該死的苦果。

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絕對是最悲慘的遭遇。

不想再面對這傷心欲絕的事實,孫藝珍只想要找到自己的衣服,然後離開這裡。

但是剛一抬眼四處環顧,她卻錯愕地呆住了。

這……這……這不是自己的家裡嘛。

看著周圍熟悉無比的環境,還有空氣中習慣的氣息,孫藝珍整個人都傻掉了。

錯亂的事實,讓她拼了命地想要回憶起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只是任憑她想的腦袋都麻木了,也只能稍微回憶起來,酒宴之後是孔孝真送了自己回來的。

至於之後的事情,就模模糊糊,全然沒有了概念。

迫切地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孫藝珍發了瘋一樣地找到了自己的手機,然後打給了孔孝真。

“歐尼,我問你,酒宴之後是你送我回來的。你確信我是回到了家裡嗎?”

電話那頭的孔孝真莫名其妙,但依舊說道:“當然是了,我送你到了樓下。本來是想要攙扶你上去的,結果你非要推辭。我是看著你按了密碼,開了門進去之後才走的。”

得知了這個結果,孫藝珍呆呆地坐在了沙發上。

現在可以確信了,那個佔了自己便宜的混蛋,就是這個樓裡的人,要麼就是這棟樓的物業。

否則的話,外人是進不來這裡的。不可能跑到樓裡面,對她實施這種齷齪的勾當。

可是自己為什麼會回到家裡呢?還是在自己的床上。

難道說那個對自己圖謀不軌的傢伙,是自己的熟人?因此才能開啟自己家的房門走進來。

可是任憑孫藝珍想破了腦袋,也不記得在這棟樓裡,有跟自己關係那麼好的人啊。

到底是誰呢?千萬不要被我抓到你。

否則的話……

“我一定要殺了你!!!!!”快要瘋掉的孫藝珍,歇斯里底地尖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