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國首都。

國家主理人聚集在會議室裡面已經長達一個月了。

地下的人就像是瘋了一樣。

“主理,其他國家發函,要就接回他們國家的公民。

這事兒已經催促很久了,咱們這邊到底怎麼辦?”

主理人勃然大怒:“你們都是豬腦子嗎?”

現在是什麼情況?

生死攸關的時刻。

其他國家的人想把他們的國民接走,就是不想趟這趟渾水。

一旦其他國家的國民被接走,M國就只有死路一條。

若是其他國家的國民還在,他們就會想方設法的營救。

幫助他們一起對付喪屍。

而他手下這些廢物,就連這麼點小小的問題都看不透。

“一個個蠢貨。”

主理身邊的助理忙道:“儘量拖,拖到不能拖為止。

另外,發往國際上的影片,儘量挑選一些特別血腥恐怖的提交上去。”

只要讓國際上明白,這場喪屍病毒,不僅僅是M國的。

而是全地球人類的災難。

這樣就不會有人在袖手旁觀。

“是!”

一個剛離開,另外一個又上來了:“主理,查理說請再給他一些時間。

他會找到應對喪屍辦法的。”

“他還有臉讓我給他時間?”

話畢,主理怒氣衝衝去到查理的研究辦公室。

只見查理還在埋頭寫著什麼資料。

砰——

查理硬生生捱了一拳,襯衫領子被主理攥在手中。

主理身材高大偉岸,把他拎起來輕而易舉:“混蛋,你搞出來的這些鬼東西,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解決?”

當初,只是讓他研究一些病毒投向華夏,或者各國。

他們只要坐等出售解藥,就能賺的盆滿缽滿。

查理這個混蛋,說是要研究喪屍病毒,讓其他國家陷入恐慌。

最後再瀕臨滅絕。

這樣的話,國際組織上,就再也不會有生態壓力意見發表。

到時候他們M國就是全世界,最大的,最強盛的國家。

“主理息怒,這些藥物不是我研究的那一批。

這些不是病毒,而是蟲毒。”

被殺死的喪屍身體裡,有數不清的蟲子。

而這些蟲子,根本就殺不死,只要被它們寄生感染。

很快就會成為新的喪屍。

解決蟲害,才是最根源的。

“混蛋,明明是你,信誓旦旦的說那就是喪屍。”

當時藥物拿回來的時候,查理把他帶到實驗室。

親眼看著一個華夏人,服下特效藥後變成喪屍。

現在,查理說是蟲害,這怎麼可能的事兒。

“殺蟲劑,去用殺蟲劑。”

查理苦啊,殺蟲劑在喪屍爆發的時候就用過了。

不但不能抑制蟲子,反而讓喪屍更加興奮狂化。

但查理不敢說,他只能點頭答應:“我這就去弄。

主理,國際上那邊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都說在幫忙想辦法,但是這麼多天了。

一點有用的辦法都沒有。”

說著,主理的目光突然變的凌冽起來:“那個該死的中州家族。

派一隊人去滅了。”

“是!”

身邊的助理連忙答應,其實早在事情發生後沒幾天。

助理就在查理的帶領下,想去找中州家族。

可通道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

就連那座山的都似乎被移平了般,找不到任何痕跡。

藍星。

病房裡面,陳雷閉眼假寐,透過系統的世界觀檢視著M國現在的情況。

短短一月時間。

已經有十幾個城市淪陷。

終究喪屍片是M國出的,國人多少也知道一些理論。

少部分的居民都躲在家中足不出戶,但不喜儲存糧食的他們。

現在已經逐漸在崩潰的邊緣,時分無助的打電話求援。

“求求你救救我們,我媳婦還懷著孩子,馬上就要生了。”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罷了。

但電話的那頭,永遠都是在說:“我們已經派出去救援了。

請耐心等待。”

出去救援的人儘管全副武裝,能躲過喪屍的襲擊。

卻逃不過毒蟲的傷害。

而被感染計程車兵喪屍,比普通的喪屍更難對付。

他們渾身都包裹嚴實,普通人很難擊殺,只能任由事態蔓延。

另外,主理人聯合其他高層領導,在都城以外的地方開始建築高高的柵欄圍牆。

用來抵禦喪屍。

柵欄圍牆裡面,早已人滿為患。

整個M國,可以說是屍橫遍野,滿目瘡痍。

瞧見這一幕。

陳雷心裡別提多爽快了。

突然,陳雷的手機震動起來,嚇得他一激靈。

因為小廣隸和小望舒就睡在他旁邊的搖籃裡。

上一次被電話驚醒的一幕。

深深的印在了陳雷的記憶裡。

離開房間,陳雷才接聽電話,聽著電話那頭說了很多很多。

他才淡淡了嗯了一聲。

“等我過來。”

等陳雷到國家監獄的時候,他第一次知道。

昏暗的地牢,不僅古代有。

裡面的各種刑具,比古代更加繁雜,單說牆上掛著的琵琶鉤。

看一眼,就讓人有種莫名打顫的感覺。

男人四五十歲年紀,手銬腳鏈全都戴著,但那雙眼睛。

還依然炯炯有神。

見到陳雷,男人嘴角微揚勾起:“當初,我就不應該婦人之仁放過你。”

陳雷一雙眸子兇光畢露,上前捏住他的一隻手。

“當年要殺我的是你?”

當年陳雷在福利院的時候,屢次遇到意外。

站在樓下,樓上就會掉花盆。

和小朋友玩,總能摔到腦袋。

記憶最深刻的一次,是半夜他看到過一個鬼影。

像是做夢一樣,被一雙大手死死掐著,要不是老師及時發現。

他可能就死掉了。

只是那時候,他年紀小,當初被老師發現,老師說他做噩夢了。

陳雷也就相信了。

因為那幾次以後,福利院幫他找養父母就更加快速了。

但後來,養父母在他上大學的時候就雙雙亡故了。

“是,就是我。”

當初,安達追蹤林蕊蕊,得知她生了孩子。

就在福利院蹲守。

想把林蕊蕊找出來帶回去實驗,一等就是好幾年。

後來,他想製造意外,把林蕊蕊騙出來,可就算是他要殺了陳雷。

林蕊蕊都沒有出現。

安達萬萬沒想到,自己當初的一個不忍心,換來他如今的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