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全都聽見了
火紅年代,從食堂主任開始 楊風風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易中海猛地扭頭,朝許大茂瞪去。
同時豎起耳朵,他想要細聽這低微的聲音還會再說什麼。
兼而視線四面八方撒開,想尋找這低微聲音的出處。
是誰?
究竟是誰,知道的事情這麼清楚?!
念頭幾乎是在一瞬形成。
可現實卻是,易中海發現幾乎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瞪著自己。
這莫名熟悉的眼神。
就像……就像昨晚領導們吃飯時看他的眼神——
一模一樣。
易中海多愛面子同時他也精明得很,迅速想通,昨晚肯定是他沒聽到這低微聲音,而領導們——
全、部、聽、見、了!
此時此刻,易中海難堪至極,同時又對這低微聲音恨之入骨。
但他還是深吸口氣,想裝作沒事人一樣,先把眼下事情解決完:“餘主任,我們單獨去別處說句話……”
“孫子昨晚是你吧?柳寧巷,一大爺走後是你欺負秦姐是吧?”
傻柱這話無異於越描越黑,下一刻迅雷不及掩耳的拳頭照著許大茂的鼻樑就揮了下去。
“砰”
鮮血像歪倒的醬油罐兒一樣,瞬間傾倒出來。
也把易中海竭力化解的難堪,公之於眾。
許大茂逃脫不及,下一刻被摁在地上,傻柱的拳頭暴風驟雨一樣劈落:
“你竟然敢打秦姐的主意,看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很快許大茂被打得奄奄一息。
眼看著再打下去出人命,荷花趕緊上前去拉傻柱,讓他別再打了。
“不行!他欺負秦姐,我得讓他長一輩子記性!”
傻柱暴怒地揮開荷花,眼睛猙獰血紅,活脫脫像是一條瘋狗。
也著實嚇了荷花一大跳。
【呵呵呵……傻柱饞秦淮茹的身子……這下子可不就自己戴了綠帽一樣的心情,真是心在滴血呀……】餘堯暗暗搖頭嘆息,心裡卻樂呵得很。
被餘堯盯了一眼,荷花一愣。
往周圍看看,大家都注意傻柱打許大茂,並沒聽見。
荷花攥了攥雙手,只有她。
可……她剛才聽到的好像是餘堯的心聲!荷花瞳孔放大。
【實際上易中海早摸透傻柱心思,故意介紹傻柱相親,明知道傻柱相不中……】
【與秦寡婦相比,嘖嘖這個丫頭根本就沒可比性嘛……】
荷花嬌軀都在打顫兒,我沒可比性?
【一個路人甲,連傻柱生命中的配角都不是,過了今天都不會再出現的丫頭片子!連炮灰都不算……】餘堯在原劇中甚至都沒聽過“荷花”這個名字。
餘堯幽幽的目光落在荷花身上,長得還算湊和,就腦子不好使,也沒眼力勁,還上趕著跑到萬人大廠丟人來了。
“啊啊啊啊!!!”
周荷花張開大嘴,捂著耳朵,放聲尖叫起來。
咋咋呼呼的場面瞬間安靜了。
人齊齊朝她看去,連打架的倆人也看向她。
一大爺為什麼沒把自己介紹給餘堯?
為什麼要把自己介紹給傻柱?
他是故意害我。
他在害我!
“荷花你怎麼了?”傻柱問。
周荷花吸了口氣,眼睛冷冰冰地望著他:“何雨柱,秦姐秦姐,你就知道你秦姐!我不要你這樣的物件,我們完了。”
她在傻柱震驚的目光中,哭著捂臉跑開了:“我再也不會來軋鋼廠了!我再也不會相信易中海這個老狐狸了!”
嗚嗚嗚,她被利用了,她一個姑娘家被人家利用了!
被點名的易中海愣得不行。
這時許大茂被兩個工友攙扶起來,趕緊拖出人群,離傻柱遠遠地。
傻柱也不去哄周荷花,他性子犟,明知道再打下去,非把許大茂打死不可,他追出去,把許大茂從倆工友手裡拽回來,還要繼續打。
易中海這時候也悟出來了,傻柱肯定也聽到了那個聲音。
但他不能放任傻柱打死人。
他還要指望傻柱給他養老。
連忙上前去攔傻柱,呵護他別鬧了!
“易中海,你閉嘴,滾一邊去。”傻柱怒氣衝衝,猛地一拳。
餘堯看著易中海嘴角冒血地被傻柱打翻在地,心裡一陣盪漾。
這老東西,就一偽君子。
總是一副正義十足的嘴臉。
如今,他翻車了。
隨後廠領導收到訊息,說要調查亂搞男女關係的,頓時,眾工友們一鬨而散。
“我說,難道不是應該調查飯菜裡面多了一根頭髮麼?”
餘堯一人坐在食堂餐廳,伸手摸不著頭腦。
剛才忙著看熱鬧,好像把“一根頭髮”的事都忘了。
不過,話說傻柱是怎麼知道許大茂睡了秦淮茹?
還有,周荷花臨走看自己的那一眼,帶著刻骨的委屈。
好傢伙,你吃了我做的飯,還冤枉我飯裡有頭髮,我都還沒說什麼咧!
從婦聯辦公室回來,屁股還沒坐熱,鍛造車間的劉海中就坐到了易中海的身邊。
一副關心又熱切幫忙口吻:“老易呀,一食堂那邊發生的事,我都知道了。你昨晚究竟出去找秦淮茹沒,咱們身為四合院管事一大爺二大爺,可一定要以身作則。”
易中海抿緊唇,臉黑如墨。
劉海中完全不看他臉的,繼續自顧自說:“我覺得這事肯定有人造謠,老易,你說說你得罪誰了,我幫你找找……”
話沒說完,易中海冷幽幽的眼神直勾勾地盯過來。
劉海中終於觸碰到易中海的眼神了,不由地結巴起來:“其、其實也沒什麼,老易你也別多、多想,反正這事……你說誰上誰不爽呢是吧。”
說完,匆匆走了。
這個下午,軋鋼廠工友們一面嚼著一食堂發生的重大閒事,一面起勁幹活。
許大茂被送進醫院,傻柱在後廚拎著刀,咬牙切齒地發狠:
“孫子,等他出來,我非得搞死他!我讓他喝爺爺的尿!”
後廚裡面噤聲,誰也不敢上前招惹。
正在這時,秦淮茹紅著眼眶出現在後廚,柔弱地像一朵雨後白蓮.
閒雜人等頓時都溜了。
“柱子……”秦淮茹嬌悽地叫人。
“哼。”傻柱狠狠地一刀劈向菜墩。
“嚶嚶嚶……”
秦淮茹什麼話也不說了,掩面委屈地哭。
還沒哭上兩聲,傻柱撐不住了,率先跑過來哄人:“秦姐,也不是我說您,您怎麼能——”
“柱子,姐問你,那些閒話你相信嗎?”秦淮茹一下不哭了。
發現傻柱跟鋸嘴的葫蘆一樣不說話,秦淮茹彷彿明白什麼,她又問:“姐再問你,出了今天這件事之後,誰的損失最大?”
“那還用問。”傻柱拿眼睛看著秦淮茹雪膚美眸,看著看著眼睛就移不開了。
“錯了,損失最大的是柱子你。”
秦淮茹的話打斷傻柱的臆念,她繼續道:“今天柱子你跟周荷花的婚事黃了,是有人故意造謠拆散你的好婚姻呀!”
“秦姐您是說……”聞言,傻柱語氣漸漸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