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靖楊狠狠的盯著宋旋宗說道:“你憑什麼我會相信你?要知道我們以前不是從前的那兩個人了,為了彼此國家的利益,我似乎沒有信的餘地了!”宋旋宗不慌不忙的說道:端木兄此言差矣,眾所周知,你為了整個紫南不惜自己深陷死地,挽救你們紫南一萬軍的性命,如此一個仁厚愛民的君主,我想我沒有必要將你永遠的幽禁與幽月國吧,況且我認為,我們首當其衝的應該先消滅南邊的花都,這對你對我都百利而無一害的。

端木靖楊聞言嘆道:“別假惺惺的了,若你拿到了那批寶藏,只要安穩發展兩三年,我就算是和端木政漣聯手也不是你的對手。你說了這麼多不就是為了我手裡那份藏寶圖嗎?”端木兄,那份藏寶圖對於你來獎還有什麼意義呢?你認為你不把藏寶圖給你你能安然的返回紫南,就算你們紫南舉全軍之力恐怕也難以將你救回吧?更何況真到了那個地步你也見不到紫南秀美的月光。端木靖楊擺了擺手說道:你走吧,我是不會答應你的。

宋旋宗面有怒色:端木兄,我在最後說一遍,你千萬別逼我。你是可以無謂牢房裡的陰暗潮溼,但是安安你也不管了嗎?要記住,安安是你的親身骨肉!端木靖楊心中一痛,默然不語。宋旋宗見抓住了端木靖楊的軟肋接著說道:現在安安待著皇宮裡面衣食無憂,雨薇也在照顧著她,這中天倫之樂你難道不想享受嗎?一份藏寶圖就真的抵得過父女之情,夫妻之意!

端木靖楊眉頭緊皺,傷心之色溢於言表。宋旋宗步步緊逼:“如果你再執迷不悟,就別怪我了。到時候你不僅永遠見不到安安,沈雨薇也會過來陪你。到時候的結局就是我所能控制的了。當然我絕對不會殺了安安了,我要讓她忍受世上所有人的冷眼嘲笑,並且告訴她,這一切都是拜他父皇所致。那個時候她又是會怎樣怨恨曾經還是一國之君的父皇呢?你說呢,端木兄?”

端木靖楊雙手綁著厚重的鐵鏈,抓著宋旋宗的衣領怒道:“卑鄙小人,安安是無辜的!有什麼事直接衝我來。”宋旋宗拍下端木靖楊的手:“端木兄。我本來就是衝著你來的,這一切都是你自己決定的,所有事情的決定權都掌握在你手裡。”隨即宋旋宗拋下一句話:“端木兄你自己考慮清楚,明天我再過來,但是我提前告訴你。明天一定是我最後一次來這個鬼地方,我們走!”說完就帶著宋慈海離開了幽月窟。

話分兩頭。端木政漣眼見進攻紫南無果,悻悻然回到了花都國皇城花城。端木政漣一身普通的華麗便服端坐在一個裝飾華麗的房間內。只見偌大的一個房間寥寥只有三個人而已,端木政漣、花都第一謀士徐亦、加上一個略施粉黛的女子。此女子媚而不妖,一雙雪白纖細的小手此時正端著酒壺給端木政漣倒酒。端木政漣捏捏了女子的臉蛋,女子只是淡淡一笑手中的動作卻絲毫無滯,不急不緩。

只聽到端木政漣說道:“我說徐先生,好不容易出來了一次,你真的不需要一個標緻可心的美人陪你嗎?要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吶!哈哈哈。”徐亦聞言一笑:“皇上此言差矣,我服侍皇上十二年了,皇上可見過我在煙花之地買醉嗎?”端木政漣不可置否:“也是。徐先生不是多情之人,也難怪只有你這樣的怪胎才會跟著我這樣的怪物身邊,我們兩個是絕配呀!”

徐亦笑了笑說道:“皇上此言又差矣了,其一我不是怪胎,我雙手雙腳完好,腦子不差,好歹也不至於面目可憎,何來怪胎一說。至於皇上說自己是怪物更是無稽之談了。”

端木政漣皺了皺鼻,喝了口酒說道:“說我肯定是說不過先生的。先生還是幫我想想現在該怎麼辦?紫南一時半會是拿不下了?”徐亦並不著急的回答只是反問道:“皇上,那麼紫南為什麼會一時取不下呢?”端木政漣聞言面有怒色,埋怨道:“還不是宋旋宗那個廢物,沒將紫南的軍隊拖著不說還放了那麼多人回來,竟然最後的那一萬紫南軍隊也沒吃掉,真是廢物。如果沒有那一萬人,我就算是拼上花都的全部國力也定然將紫南的皇位搶回來!”

徐亦緩緩道:“皇上所言甚是,宋旋宗是關鍵是所在,這是當時的主動權並不是掌握在我們花都的手裡才會如此被動。正所謂福禍相依,宋旋宗的作為對於我們花都而言談不上好壞。”端木政漣詫異道:“徐先生這是何解?”徐亦笑了笑,高深莫測的樣子。淡然看了端木政漣身邊女子一眼。端木政漣擺了擺手說道:“無妨,徐先生直說便是,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的。”

徐亦整了整思緒說道:“皇上您想如若沒有將那一萬人放回紫南結果會如何?”端木政漣回答道:我會平盡全力將紫南攻克!徐亦接著問道:到時候我過軍力又如何呢?端木政漣聞言一驚:那是恐怕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你的意思是說……徐亦點了點頭:沒錯。到時候宋旋宗只要稍微將手中的兵力牢牢圍住紫南皇城,那個時候恐怕我們真的迴天乏力了!

端木政漣不住的點頭,至今想起還有些後怕說道:先生所言甚是啊。我還是被仇恨矇蔽了頭腦。話鋒一轉端木政漣接著問道:那麼先生說我花都接著來該怎麼做?徐亦附於端木政漣耳旁小聲說道:我們來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遊戲,相信宋旋宗一定會上當。我們只需如此……

整整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端木政漣和徐亦才算是密談完畢,只是還有一些細節需要完善。一看天色已然不早,皇宮的大門要關閉了。端木靖楊和徐亦徑直出了門口朝著身邊的侍衛打了一個手勢。不多時,房間內只留下了一名媚兒不妖的女屍。

幽月國幽月城。沈雨薇整日無所事事只是陪著安安教她讀書習字。當然也是靜靜的等著機會。相末這兩個多月來只見過她兩次,只是商量著怎麼救端木靖楊。但是都沒有商議出什麼結果。此刻,沈雨薇正帶著安安在後花園玩木馬,而此刻安安也長大了些許,粉雕玉琢的臉蛋紅撲撲的煞是可愛!安安正緊握這木馬的耳朵來回搖晃,自得其樂。沈雨薇眉眼含笑,靜靜地看著自己的親生女兒。

三年都沒有陪在安安的身邊,沈雨薇滿是愧疚,竭盡所能的想要彌補安安缺失的母愛。突然一個略顯蒼老的手摸著安安的頭,低望著安安。沈雨薇滿是驚異,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而此刻這隻手的主人也感受到了沈雨薇的目光抬起頭微笑著看著沈雨薇。沈雨薇緊咬著嘴唇,兩眼浸滿了淚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待到淚水終於凝聚而下,沈雨薇再也忍不住往前撲去。

端木靖楊抱著沈雨薇,輕拍著沈雨薇的後背。沈雨薇此刻頓時哭了出來,放佛這些天這些年所有的壓抑都一股腦兒的宣洩了出來。安安坐在木馬之上睜大著眼睛看著這一幕突然也哭了出來。沈雨薇被安安這一鬧嚇了一跳,掙開端木靖楊的懷抱抱起安安問道:“安安怎麼了?怎麼哭了?”

安安用手指著端木靖楊說道:“都是父皇不好。父皇一來額娘就哭了,我不想讓額娘傷心。都是父皇……”端木靖楊尷尬一笑,沒有料想到這樣一個見面的時刻。對著安安微笑道:“是父皇不好,這樣安安,你有什麼要求父皇一定滿足你好不好?”安安嘟著嘴仰起頭,用粉嘟嘟的小手點了點太陽穴費力的想了想說道:“那父皇做烏龜,揹著安安好不好?”沈雨薇聞言慍怒道:“安安,父皇怎麼能做烏龜呢?等會兒我讓小順子給你做烏龜好不好?”

安安嘟起小嘴,略有不滿可是又不敢違背沈雨薇的意思,只是獨自生氣。端木靖楊柔聲道:“安安,來。父皇抱,父皇給你做烏龜!”安安聞言頓時開心的笑道:嗯父皇對安安最好了。謝謝父皇。沈雨薇猶疑道:皇上……這怕是……端木靖楊擺了擺手說道:

這裡是幽月國。你是皇后我卻不是皇帝,無礙的。“沈雨薇聽得”皇后兩字低下頭有些愧疚,端木靖楊見此急忙說道:雨薇,朕……我不是這個意思。待會兒我會想你解釋的,有些事情也想跟你商量。沈雨薇點了點頭,就安心的看著這一對父女做著民間普通百姓人家最常做的遊戲,凝望著這一幕,沈雨薇沒來由的心中湧出濃濃的幸福之感。

當晚,端木靖楊和沈雨薇在暖閣對坐著。兩人相顧無言,只傳來蠟燭的嗶啵爆炸聲。沈雨薇看著燭光之下的端木靖楊只見的這兩個多月的時間未見端木靖楊蒼老了許多,眉角的皺紋都清晰可見,而鬢角卻清晰可見一絲白髮。

沈雨薇有些自責。這兩個月來想必宋旋宗一定都在折磨於他,要不是自己,端木靖楊也不會淪落到這個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