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那激動的語氣,裴珩無奈的出聲:“滿滿,這下,你還生氣嗎?”

江寧像是捧著寶貝一樣,吹了吹鑰匙。

“不生氣了!”

“裴珩,我真的愛死你了!”

注視著少女那漂亮生動的眉眼,裴珩唇角微勾:“真是個小財迷。”

……

下午。

剛準備小憩一會兒的江寧,被春枝拉了起來。

“長公主,陛下他,來了!”

“你趕緊穿好衣服,出去面聖!”

聽完她的話,江寧十分震驚:“好端端的,他來做什麼?”

春枝一邊給她整理頭髮,一邊開口。

“長公主出去就知道了!”

此時。

整個公主府內,擺滿了箱子。

看著那箱子裡的東西,江寧詫異的揉了揉眼:“這……這都是給本公主的?”

對上少女那呆滯的眼神,一身黑袍的江楚逸,低聲笑笑。

“當然是給你的。”

看到迎面過來的人,江寧連忙行禮:“陛下。”

江楚逸抬起手,將她扶起來。

“行了,私下,不必講這種虛禮。”

江寧垂下眼眸,小聲問他:“陛下,你為何讓人送來這麼多東西?”

江楚逸眯了眯眼,臉上的表情讓人看不出喜怒。

“明日,你就要成婚了。”

“朕這個做哥哥的,怎麼也得表示表示。”

聽到這話,江寧仰起頭:“陛下,其實,你不用這樣的。”

“你知道,我不是你的親妹妹。”

江楚逸冷著臉,岔開話題:“江寧,朕在問你一次。”

“你當真,想嫁給裴珩?”

江寧點點頭,一臉認真:“不是想,是很想。”

瞧著少女那雪白昳麗的臉龐,江楚逸握緊了拳頭。

“江寧,若是,若是,朕……”

對上他那灼灼的目光,江寧連忙開口:“陛下!”

“今日,謝謝你過來送嫁妝。”

“從今往後,我會把你當成親哥哥。”

聽著她那急切的語氣,江楚逸苦笑一聲:“好。”

“以後,他若敢欺負你,儘管來找朕。”

“朕,永遠是你的靠山。”

江寧彎了彎眉,紅唇輕啟:“多謝陛下。”

……

送走江楚逸後,江寧暗中鬆了口氣。

“春枝,待會,你把陛下送的東西,全部清點一下。”

春枝點點頭:“好,奴婢知道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江楚逸剛離開不久,小廝便過來稟報。

“長,長公主,傅丞相他,想見您一面。”

聽到這話,江寧無奈地揉了揉眉心:“他現在在哪兒?”

小廝搓了搓手。

“在門外。”

猶豫了許久,江寧道:“讓他進來吧。”

小廝嘿嘿一笑。

“好,奴才這就去叫人。”

——

看到江寧後,傅時啞著嗓子,開口。

“長公主,你真的要嫁給他嗎?”

說著。

他小心翼翼的上前:“要不,你再考慮考慮?”

江寧轉過身,沒好氣道:“傅時,你來這,只是為了說這些廢話?”

傅時低下頭,扯了扯袖子。

“長公主,你知曉,我對你的心意……”

“若是可以的話,你能不能,看看我。”

江寧蹙了蹙眉,一臉不耐煩:“不能!”

“傅時,本公主說過。”

“咱們兩人,只能做朋友!”

聽到朋友二字,傅時的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我知道了。”

“對不起,今日,是我唐突了。”

看著他那難受的樣子,江寧好言相勸:“傅時,這世上的女子,多的是。”

“你真的不必,只在一棵樹上吊死。”

傅時垂下眼眸:“長公主說的對。”

“往後,我會看看其她人。”

……

傅時離開後,慕馳又不請自來。

瞧著眼前神色靦腆的人,江寧只覺得一陣頭疼。

又來!

煩死了!

看出了少女的不悅,慕馳壓低聲音,道:“長公主,你別誤會。”

“我今日來,是想和你說說江恆的事。”

聽到這話,江寧打起精神:“你找到他了?”

慕馳搖了搖頭,長嘆。

“還沒有。”

說到這兒,他輕嘖一聲:“說來也奇怪,江恆他,並沒有去隴西。”

“我讓人查了好久,也查不出他的行蹤。”

江寧蹙了蹙眉:“他居然沒去隴西。”

“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慕馳抬起眼眸,問她:“長公主,咱們要不要,再搜一遍上京?”

江寧點點頭。

“要。”

“這件事太蹊蹺了,搜尋前,你先稟報一下陛下。”

慕馳撫了撫袖子,嗓音溫柔:“好。”

“晚上,我去一趟皇宮。”

江寧沉著一張小臉,道:“這件事非同小可,你最好,快點去稟報。”

看著少女那認真的神色,慕馳失笑。

“我知道了。”

……

夜晚的皇宮,很是安靜。

看著空蕩蕩的大殿,批完奏摺的江楚逸,緩緩站起身。

“小夏子,去,給朕倒杯安神茶來。”

往日隨叫隨到的小夏子,卻遲遲沒有應聲。

聽著門外窸窸窣窣的聲音。

江楚逸皺了皺眉:“小夏子,你……”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

一把匕首,抵在了他的脖頸。

“朕的好兒子,你可真是大膽啊。”

“父皇的皇位,坐的舒服嗎?”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江楚逸表現得格外平靜:“父皇,原來,你還活著啊。”

瞧著他那面無表情的樣子。

江恆十分惱怒。

“你個白眼狼,不孝子,朕真是瞎了眼,才讓你做太子。”

江楚逸低下頭,面無表情的撥開匕首:“父皇,你不是說過嗎?”

“這個位置,能者居上。”

“兒子有能力坐上這個位置,你應該開心才對。”

看著他身上的龍袍,江恆一臉惱怒:“就算你想坐皇位,也不該弒父殺兄!”

瞧著他那通紅的雙眼,江楚逸笑了。

“弒父殺兄這事兒,父皇不是也做過嗎?”

說到這兒,他轉過身,湊近他。

“我啊,這是在向你學習。”

他這副囂張的樣子,徹底惹惱了江恆:“白眼狼,朕一定要殺了你!”

說著,他舉起匕首。

“受死吧!”

看著即將衝過來的人,江楚逸很是淡定的拍了拍手:“何首領。”

“弒君之人,該當何罪?”

何松帶著人,款步從暗中走出:“根據我朝律法,妄圖弒君之人,應當處於極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