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坐到哪裡?”

女孩笑了笑:“我去蘇城,這一次在漠河實習的時間到了,終於可以回家了。”

看著陳緣的表情,女孩微微一愣,隨後道:“難道你也是去蘇城?”

“嗯。”

陳緣笑笑:“出來玩玩,該回去了。”

“出來玩.....”

女孩看了看陳緣,陳緣全身上下只有一個單肩揹包和一個腰包。

“你是....窮遊?”

陳緣嘴角一扯:“我可不是什麼窮遊,只是出來玩玩。”

“漠河有什麼好玩的。”

女孩縮了縮脖子:“DXAL這裡天寒地凍,吹口氣都能成冰,哪裡有什麼好玩的地方。”

陳緣笑道:“所謂旅遊不就是從自己呆膩的地方到別人呆膩的地方去嗎。”

“你在這裡實習了這麼長時間,自然覺得枯燥乏味。”

女孩嘆氣,道:“也是....恩.....”

兩人交談了一會,陳緣知道了女孩的名字叫莫千琴,是在漠河氣象局實習的大學生,氣象學專業。

候車室的大螢幕突然滾動起來,陳緣看了眼,對著莫千琴道:“走吧,列車來了。”

莫千琴還有些迷糊,聽見陳緣的話頓時清醒過來。

兩人過了檢票口,很巧的,兩人正好是同一個車廂,座位號也是互相對著的。

莫千琴有些意外,沒想到居然這麼巧合。

列車上,兩人找到自己相對應的座位,雙雙坐下。

“沒想到這麼北方列車居然也能有這麼多人啊。”

陳緣頗有些訝異,原本以為北方清冷,人煙稀少,沒想到並不是這樣。

“要不是那東西充能,我早就坐飛劍回去了”

“歡迎各位旅客乘坐漠河列車......”

大部分人坐定之後,列車員出現,不斷的在車廂中來回穿梭。

雖然是進站了,但是發車還要一段時間,莫千琴打了個哈欠,現在的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一股睏意正在逐漸襲上人們的大腦。

“想睡就睡吧。”

陳緣對著莫千琴開口,莫千琴張了張嘴,原本在列車上是不太應該相信外人的,何況這個人還是剛剛認識。

但不知道為什麼,陳緣的身上似乎有一種令人放心的感覺,莫千琴原本要拒絕的話又咽了下去,轉而變成了一個“好”字。

這輛列車是硬臥,莫千琴打了個哈欠,隨後倒下,和衣睡去。

車廂中喧囂的聲音一直持續到十一點,這個點到了之後,大部分人都已經被睏意席捲,在列車之上沉沉的睡去。

車廂的燈光還算明亮,一般來說列車上是不給熄燈的,陳緣閉上眼睛,陷入假寐的狀態。

列車員從車廂中穿行而過,陳緣眼睛微微睜開,這時候,一聲刺耳的刮擦之聲不知從何處傳來。

這道聲音聽起來極其刺耳,劇烈而又讓人感到極為不舒服。

列車開始發動了。

鐵軌的摩擦之音聽起來格外刺耳,但是這隻有陳緣能夠聽到,其餘的普通人是聽不見的。

“還有三天多的時間.....”

陳緣皺了皺眉,大事件到底指的是什麼?

天庭給下面員工的轉正任務?

陳緣摸了摸下巴,說起來,這個天庭從一開始的畫風就不對啊,作為神話中最多神仙的集中地之一,天庭的神仙應該都是呼風喚雨,掌握山河那種型別的,可現在卻是出現了一票科技產物。

傳說中的神獸白澤居然是人工智慧,飛劍原來是可以量產的半機械法寶,包括這個事務所繫統,越看畫風越不對。

.........

車廂外,大雪開始緩緩飄落,在冬天,這裡幾乎天天都在下雪,白天不下晚上下。

列車以極高的速度在軌道上飛馳著,破開大雪,如同飛奔的猛士,衝破一切阻擋。

東方的天空中,漆黑的夜幕之下已經隱隱有一絲魚肚白露出,一枚明亮的星高懸在天穹,隨著地平線下那道光的升起,這枚星也變得逐漸暗淡起來。

陳緣望著窗外的雪景,昨天晚上列車稍稍停了一下,所以現在還沒有出DXAL的範圍。

莫千琴好看的睫毛動了動,隨著一聲嚶嚀,她慢慢的睜開眼睛,不知道她昨晚夢見了什麼,臉上還有一絲沒有散去的紅暈。

“呀!”

莫千琴看見陳緣坐在她的面前,臉頰兩側飛快的升起一抹羞紅。

“這....真不好意思...”

莫千琴有些尷尬,自己剛剛那些動作一定是都被他看到了,尤其是那道起床的叫聲,真是丟臉死了。

“你醒了。”

陳緣對著莫千琴點點頭:“我幫你叫了份列車餐,味道一般,馬上就送來。”

“謝....謝謝....”

莫千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知為何,心中卻是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在升起。

陳緣點點頭,隨後摸了摸下巴,現在他滿腦子都是接下來要發生的大事件委託,其餘的事情自動都被他過濾了。

莫千琴起身,她現在站在陳緣面前就有些不好意思。

“我去一下洗手間....”

她起身準備離開,與一名男子擦肩而過。

陳緣猛然轉頭,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那名男子的手腕。

陳緣皺著眉頭,望著那名男子,那男子也是皺眉望著陳緣。

“你這點手段.....拿不出檯面,把手上的錢包放下。”

陳緣嘴角一撇,嘲笑般的望著對方。

現在他自己的境界可是貨真價實的罡氣境,即使不用系統,陳緣也能察覺到周圍任何人的動作。

這男人順走了莫千琴的錢包,手法嫻熟,而且還是個練家子。

不過境界不高,只是勉勉強強觸碰到暗勁而已。

“你胡說什麼,鬆手,你再這樣我告你誹謗!”

那男人皺眉,氣憤的甩著陳緣的手,可讓他感到恐懼的是,任憑他怎麼用力,那雙手就如同鐵鉗一樣,牢牢的抓住自己的手腕,完全無法掙脫。

“在我面前玩這些伎倆,太過寒顫了吧!”

陳緣眉毛一挑,反手就是一推,只聽得一聲輕微的咔嚓之音,接下來那男人頓時慘叫一聲。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