姌汐也只是猜的而已，她沒想到竟然被自己猜到了，流螢族果然神秘，如此虛實變幻著實是太玄妙了，她猜想也就是聖女的祈願才能做到這一步了，換個人估計沒有這個效果。
“其實步雲塵回來過。”姌汐說道。
渲羽有些不相信的問道“何時？”
“聖女醒來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一直沉眠的殿內的聖女為何會突然醒來嗎？”姌汐問道。
渲羽搖頭，“我覺得她應該早醒了，只是不願意再見我們，所以終日將自己鎖在聖女寢殿，對誰都是避而不見。”將自己的以為說完，聲音變得有些自責，“我還因此極度生她的氣，覺得她真是無藥可救了。”
姌汐拍了拍渲羽的肩膀，寬慰道“也怪不得你嘛，你看到的是她不理智的一面，自然會有這樣的想法。實際上，步雲塵回來了，你們都進不去的聖女寢殿獨獨他能輕而易舉的進入，這說明什麼？說明聖女真的喜歡他喜歡得不行。你大概不知道，愛情，真的會讓人奮不顧身。”
渲羽靜靜的聽著，神情變得有些肅殺和自省，他的確不知道愛情究竟為何會讓人不理智，但他說不出反駁的話。
姌汐繼續道“步雲塵用蠱術將聖女喚醒，又以蠱術令聖女恢復了自身的修為和仙力。就是你認為不可理喻的妹妹，第一反應就是問她的修為和仙力回來了，靈脈豈不是又要受損了嗎？然後她就匆匆往外走，一心想著去修復靈脈。”
姌汐靜默著雙眸看向渲羽，清晰的問道“你覺得你的妹妹，真的是無藥可救嗎？”
“她很愛自己部族，看似被逼著將自己一身修為和仙力獻祭給神龕，實際上原本就是她心之所願。她只是太過單純，所以並沒有料到因為自己愛上了一個人而導致給族人帶來這麼多傷害，但這個聖女的責任，她始終都扛著。”姌汐默默道，說完便住了口。
渲羽愣了半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也許接受不了，也許不敢相信，過了好長時間，彷彿終於消化好的喃喃說道“她何苦連自己的命都搭上了。”
也許，是被傷得太深吧。姌汐沒有說出來，只是心中思緒猶如五味雜陳般，萬般滋味皆在心頭，即便被傷得那麼深，仍舊記得以守護的姿態護流螢族一世安穩。
“對了，你為何會變成了聖女？”姌汐忽然想到自己被帶離牢房時，那些人說的是去見聖女。
渲羽臉上的高原紅更紅了，他低聲道“渲瑜以身護全族上下，我們哪裡還需要什麼聖女，但全族人感念她的付出，所以便尊我為聖女，讓我率領全族。”
“原來如此。我還在想呢，聖女怎麼會是一個帥小夥呢。”姌汐笑嘻嘻道，隨即話題一轉，“我們言歸正傳吧，你不是說聖女的犧牲換來了你們的一世安詳嗎？這是過了多長時間，靈脈又受損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渲羽說道“距小瑜殉神龕，迄今已經有兩萬個年頭了。靈脈鬆動之相和冰雪融化之相是近百年才出現的，想來小瑜也就能維繫這麼長時間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