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圓夢大師

何謙不指望像明星一樣拿到單期綜藝七位數的通告費，但以他全網近千萬粉絲的體量和如今的熱度，全十期的通告費低於七位數不合適吧？

這已經是優惠價了，算算時間成本，十期起碼得錄製一個月。

就拿尚未結束的七月來說，光是商業推廣就已為他的工作室帶來超過百萬的收益，不出意外的話，下個月還會開啟新業務，上線網店和相關的周邊產品，進一步提升變現能力。

寵伴的訂單是一回事，該他掙的錢何謙是不會讓步的，阿B要是連這點預算都沒有，乾脆別拍了。

和何謙溝通的員工顯然做不了主，到第二天才換了個有決定權的負責人來，這時何謙正在對王叔和歡歡進行最後的考核，便交給張楚然去聊，反正他的底線已經給出，答應了再談後續。

歡歡的受訓之路已經臨近尾聲，只要透過今天的考核，便可以正式上崗，成為一條的導盲犬。

考核內容包括本週走過的路線和一個從未去過的新地址，既考察歡歡對常用路線的記憶能力和對新環境的應變能力，也考察王叔準確下達口令的能力和人犬之間的默契程度。

何謙擔任冷眼旁觀的考官，若非必要，不出言干涉，也不給予任何提示，任由王叔和歡歡自行操作。

實際上，在之前的訓練中他就是這麼幹的，把每一次訓練都當成最後的考核，以免王叔和歡歡對他產生依賴。

畢竟，在以後的出行中，不會再有人陪同他們，無論出現什麼突發情況，都得靠他們自己應對和處理。

在小區裡散步，前往寵物店、寵物醫院、菜市場，這四條常用路線在訓練時已經走過多次，至於附近的超市、菜鳥驛站等公共場所，歡歡也已牢記於心，一路駕輕就熟，非常順暢。

儘管評估表裡僅有良好、中等和較差三種評級，在何謙看來，歡歡的表現稱得上優秀。

真正有難度的是新地址，這個地址是何謙經過實地考察後精挑細選的，目的地本身沒有意義，純粹是因為路線上涉及到許多考點，而且王叔此前也不曾去過。

目的地距離起始地大約一公里，這麼遠的距離，問路顯然不方便，所以得結合手機導航。

這道題目考驗的是王叔，歡歡只需做好避障、避險的本職工作，王叔則需要根據導航的語音提示正確下達指令，並在必要的時候向路人尋求幫助。

王叔和歡歡交出了一份堪稱完美的答卷。

“即將到達目的地……”

當導航的播報響起，何謙宣佈考核結束，並向一人一狗送上恭賀的掌聲。

“恭喜！歡歡現在已經是一條合格的導盲犬了！”

他又用汪星語把相同的話對歡歡說了一遍。

“汪！”

歡歡剛興奮起來，隨後意識到自己正在工作，趕緊恢復專注沉穩的狀態。

何謙摸摸它的狗頭，獎勵它兩顆零食。

為慶祝歡歡順利畢業，王叔中午親自下廚，燒了一桌子菜。

於是何謙在王叔家蹭了最後一頓午飯，飯後不忘囑咐王叔注意導盲犬的“維護”，即養成良好的生活習慣、定期體檢、定期回訪和複訓等事項。

何謙提供的上門服務從來不是一錘子買賣，訂單完成不代表緣分結束，特別是導盲犬的訓練，售後服務尤其重要。

服役期的導盲犬需要定期接受回訪和複訓，回訪專案包括狗的健康狀況、疫苗接種情況、服從性和工作能力等。

如果導盲犬的服從性、工作能力降低，該複訓就複訓，該退役就退役。

以歡歡現在的年齡，最多最多再工作五年，年齡一大，做很多的事都心有餘而力不足，注意力也很難再像年輕時那麼集中。

何謙倒是不擔心歡歡退役后王叔該怎麼辦。

五年以後的事誰知道呢，誠然，目前與無障礙出行相關的科技產品還不夠成熟，但隨著時代的發展，那一天終將到來。

君不見，無人駕駛都快成真了，連計程車司機都難逃被人工智慧取代的命運，導盲犬被歷史淘汰是遲早的事。

說不定歡歡便是人類歷史上最後一批服役的導盲犬呢？這樣一想，感覺逼格瞬間就高了好幾個檔次。

王叔認真記下何謙的囑咐，再三感謝他這一個多月的付出。

何謙笑著擺擺手，隨後衝歡歡比個愛心，汪叫道：“記得給個五星好評哦~”

“走了王叔，別送了，以後還要來你家回訪的。”

關上門的瞬間，褲兜裡猛地震動兩下。

摸出手機檢視，通知欄接連彈出新訊息：

【訂單已完成！】

【1000寵幣已到賬！】

【收到打賞200寵幣，點此檢視詳情】

【新增評論一條，點此檢視詳情】

開啟寵伴。

寵幣餘額：6070。

新增一條五星好評。

歡歡（田園犬）：“圓夢大師粑粑哥！我會用你教給我的知識守護我的老爹！”

何謙笑起來，感到滿足的同時，也鬆一口氣。

這個耗時超過一個月的訂單總算是告一段落，想到今後終於迴歸正常的作息，心情自然輕鬆愉悅，卻又莫名有點悵然。

但他很快便將這點愁緒拋之腦後，著眼於即將到來的挑戰。

收到張楚然的訊息，阿B那邊同意了他的報價。

價格談攏了，什麼都好說。

何謙加上了導演的聯絡方式，導演的名字有點調皮，叫郝帥，和春晚上的“郝建”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部綜藝是由B站投資出品，拍攝團隊並非B站的員工，看介紹，這個團隊似乎就是幹動物影視這行的。

唉呀媽呀，同行啊！

看到該團隊的代表作，何謙不禁一愣。

嗯？《忠犬八公》？

同郝導簡單打個招呼，何謙徑直問：“《忠犬八公》你們拍的啊，那你肯定認識汪海洋汪教練了。”

對方很快發來回覆：“汪教練是我們團隊中的一員，平時負責動物演員的訓練和指導。他對你可是讚不絕口，《豆豆傳奇》我也一直在追看，這次終於有機會合作，是我們的榮幸。”

這麼客氣的嗎？

何謙也商業互吹兩句，然後問：“所以你們是重慶的團隊？”

“可以這麼說，我們的工作室在重慶，但全國範圍內的業務我們都可以做。”

何謙更關心另一件事：“那這部綜藝的拍攝地是在哪兒？”

在蓉城拍攝自然最為方便，重慶也行，就是麻煩點，好在兩座城市離得不遠，坐高鐵一兩個小時就到了。

郝帥發來回覆：“蓉城。這也是選你當嘉賓的原因之一，蓉城你肯定熟。你放心，節目的選材我們都經過實地考察，也得到了拍攝許可，確保拍出來後有看點、有趣味性。”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開拍呢？”

“這得取決於你的檔期和平臺的資金什麼時候到賬，最遲九月就得開拍，平臺的要求是今年之內上線。”

“到時候提前說一聲吧，我好調整檔期。”

“好的，期待和你的合作。”

何謙沒再多問，現在還沒簽合同呢，沒必要問得太詳細。

這個節目是拍完了再播，也就是說，一旦開拍就是一次性拍完所有內容，拍攝週期預計為三到四周，這麼長的時間，何謙必須早做安排。

……

下午是貓才市場的線下領養活動，李觀棋等人一大早就去佈置現場了，協助他們佈置現場的還有招募到的十名志願者以及品牌方的工作人員。

何謙先去浣花詩苑接上韓沐恩，其實不缺人手，不需要她幫忙，她純粹是因為感興趣才主動請纓。

何謙也不知道她對什麼感興趣，她又不能領養，到了現場除了湊熱鬧就是幹活，看月姐也不像是喜歡湊熱鬧的人吶，說好的宅女呢！

然後去貓才市場接上待聘的貓咪，除了江湖貓，還有幾窩幼貓，幸好車內的空間大，勉強裝得下。

領養活動定在三點開始，何謙緊趕慢趕，總算提前半個小時趕到。

這時早已是萬事俱備只欠貓咪，李觀棋等人趕緊把航空箱搬到活動會場一一“上架”。

活動會場外掛滿了品牌方和貓才市場聯名的宣傳海報，前來參與活動的粉絲陸續抵達，在場外等候的人群擠成黑壓壓的一片。

何謙本來的預期是一兩百人，雖說是保守估計，但看著這攢動的人頭，少說也有五六百人，遠遠超出他的預期！

他和韓沐恩一現身，立刻引發一陣騷動，一眾粉絲跑上來要簽名、要合影、問八卦：

“你們是不是在一起了？”

“什麼時候官宣！”

“什麼時候結芬！”

“我是你們的CP粉！”

何謙無奈苦笑，心想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什麼都能嗑，嗑他和月姐也就算了，還有嗑豆豆和風車車跨物種骨科的，甚至還有給豆豆和麻團組CP的，叫什麼麻豆CP……

什麼邪典CP！

除了他和韓沐恩的粉絲，還有不少人是豆豆和風車車的粉絲，詢問姐弟倆的近況，那些戲份是怎麼拍出來的，周邊什麼時候出……各種各樣的問題。

當然還有當面催更的。

何謙一個問題都沒有回答，護著韓沐恩穿過粉絲的包圍圈，進入會場。

他現在有點理解為什麼明星無論到哪兒都得請保安了，他才多少粉絲，辦個線下活動就有這種規模，假以時日，等他功成名就了，估計能把整個會場都擠得水洩不通！

好在今日到場的粉絲素質都很高，並沒有追著他和月姐不放。

會場裡自然也是宣傳海報高高掛，“招聘”處拉起了引導線，用以組織領養者排隊，有序“面試”流浪貓。

航空箱安放在面試區，後面堆滿了由品牌方準備的大大小小的禮包，大禮包一會兒要贈送給領養者，而沒有領養的粉絲則可以獲得一份小禮包。

穿藍馬甲的志願者穿梭其間，負責維持秩序、管理貓咪、分發禮包等任務。

何謙和吖咪吖咪的負責人林姐閒聊幾句，見一切準備妥當，也不磨嘰，當即開門辦活動！

數以百計的領養者立刻一擁而入，原本冷冷清清的會場頓時熱火朝天，一時之間竟顯得有些擁擠。

何謙和韓沐恩也都披上了藍馬甲，引導眾人有序入場、排隊、面試流浪貓。

免不了要和粉絲聊上幾句，剛才沒有回答的問題，現在能回答的他都儘量回答，口技哥還算不上多大的腕兒，不至於耍大牌。

有關他和月姐的感情問題，他則以私事為由避而不答。

不過，這些嗑CP的粉絲都是狗鼻子，她們在這方面的嗅覺絕對是頂尖的，見口技哥不否認，便露出會心的微笑，用很曖昧的口吻說：“明白了。”

何謙一頭霧水，心說我都不明白，你們就明白了？

當他發現月姐的應對方式和他如出一轍時，他好像也有點明白了。

不否認就足以說明很多事了。

面試的過程很簡單，領養者自左往右一路看過去，就像看展一樣，第一印象覺得不錯，便可以讓志願者開啟航空箱，摸一摸抱一抱，近距離感受一下貓咪的性格。

只要相中便可以直接帶走，當然，在領養之前李觀棋會先確認對方的聯絡方式和經濟狀況，儘可能確保貓咪的後半生衣食無憂。

最後再囑咐一句：“如果有任何問題，可以將貓咪送還給我們，請一定不要自行遺棄。”

考慮到參與的人數眾多，而貓咪的數量有限，因此每人限領養一隻。

一眾江湖貓都是見過世面的精英貓，儘管這場面看著有點駭貓，它們仍然謹記粑粑哥的教誨，裝模作樣，曲意逢迎，要多乖巧有多乖巧，哪裡還有半點放蕩不羈愛自由的模樣？

有的貓甚至還能上幾個才藝，什麼叫德才兼備啊！

和它們同臺競技的幾窩幼貓都快被卷哭了。

本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很緊張了，腦袋一片空白，粑粑哥的囑咐已經忘得一乾二淨，表現自然不佳，顯得它們好像沒有貓德一樣。

所幸它們的顏值還算能打，同樣的事醜貓做叫沒有貓德，好看的貓咪做那叫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