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了.……”

張合目光遊離,他本為一代無上仙尊,權壓萬界,不料在爭奪永珍涅槃鼎時,被四大至尊偷襲圍攻,最終只逃掉一縷殘缺神魂。

本以為必死無疑,未曾想重生到這個名叫張合的人身上。

“既重生於你之身,那今日起,我就叫張合,你的願望也好,遺憾也罷,我都會幫你――實現、彌補。”

良久消化掉一切,張合心中一嘆,暗暗承諾,旋即又神色一寒,目蘊萬千殺機。

就算只有一縷神魂又如何?大不了重走修真路,重回前世的頂峰!

“妹妹你坐船頭,哥哥我岸上走,恩恩愛愛.……

激昂的鈴聲忽然響起,張合剛醞釀出的情緒瞬間被衝散的一乾二淨。

乾咳一聲,張合接通電話。

“張合,你到哪了?我在百年好合婚紗攝影這裡等你,速度快點。”清麗的聲音自電話那頭響起。

張合一怔,隨後迅速應下。

今天是他和未婚妻凌雪拍婚紗照的日子,此時的他就在趕去攝影店的路上。

張合內心微嘆,不過既然承諾了“張合”,那就好好繼承一切吧。

百年好合婚紗攝影。

看到這八個字,張合腳步一頓,就是這裡了,他朝著裡面走了進去。

店裡沒多少人,他站定找了一會,忽然在一處試衣間聽到了對話。

“雪兒,你懷孕的事,張合那小子不知道吧。”

“放心吧,他一個大傻帽哪裡能知道,只要我和他儘快結婚,到時候這孩子就落在他的頭上了,我們的孩子不僅能保住,而且還可以.……”

後面的話張合再也聽不下去了。

原來這就是凌雪催張合趕快回來的目的,著急結婚,只是想讓他喜當爹!

張合臉頓時冷了下來。

恰好這時,裡面的兩人走了出來,凌雪看見張合的那一刻,稍稍愣了一會,旋即道:“張合,既然你已經聽到了,那我也不瞞你,我是懷孕了,孩子不是你的。”

張合從原主的記憶得知,他為了能存夠和凌雪結婚的錢,去了黑洲工作五年,期間根本沒回來過,而前幾天凌雪打電話給他,甚至以死相逼要他回來結婚。

他總共回來沒五天,就算是坐火箭,也趕不上這速度。

張合什麼話都沒說,轉身就走。

“站住!你忘了當初對我的承諾了?你你非我不娶,我等了你五年,我現在連婚紗都挑好了,你就要一走了之,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嗎?”

張合看向凌雪:“犯錯的人好像是你吧?”

他簡直無法想象,明明凌雪給他戴了綠帽子,可聽她這口氣,反倒更像他十惡不

赦。

“犯錯?你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嗎?”凌雪忽然笑起來:“五年的時間,我見不到你的人,逢年過節其他人都有人陪著,就我一個人孤孤單單的。”

“原來如此,那這麼多年,你為什麼不提出分手。”此時的張合併不是原主張合,故而他對凌雪沒有太多的感情,只是很平靜的道。

說了這麼多,一句分手不就可以解決一切嗎,非要給他戴帽子?

“你用情那麼深,又隻身在黑洲打拼,我若是提分手,你萬一想不開怎麼辦?”凌雪道。

“這麼說,你還是為我好?”張合忍不住發笑,旋即語氣一冷:“那從現在開始分手,你我再無關係。”

凌雪一愣,接著表情冷了下來。

當年是誰死乞白賴,奮不顧身追求她的?如果不是當初她天真善良,張合能有機會?

他現在居然敢跟她提分手。

凌雪勉強忍下怒意,提醒道:“張合,你答應過要娶我,婚期都定下了,你不能反悔!”

張合笑抬頭,不屑道:“你配嗎?”

這句話徹底激怒凌雪,也刺激到她的驕傲。

張合一個三無人員,沒房沒車沒錢,居然敢說她不配。

他憑什麼?

而這時,在凌雪旁邊一直站著沒說話的中年禿頂男人冷冷的掃了一眼張合,不屑道:“張合,就你這個條件,雪兒能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別不知好歹!婚事沒得談,你必須要和雪兒結婚。”

這人名叫劉建軍,是凌雪肚子裡孩子的父親,他託人找關係看了,肚子裡懷的可是兒子!

他此番要凌雪跟張合結婚,就是擔心凌雪懷孕的事被家裡的母老虎知道而“殺”了他的寶貝兒子。

若是凌雪能跟張合結婚,那就相當於給他的兒子找了一個庇護所,而他也能繼續跟凌雪你儂我儂。

張合忍不住譏笑,好整以暇看著劉建軍,道:“我要是不答應呢?”

張合很想知道,為什麼凌雪和劉建軍說話都這麼大口氣。

到底是誰給了他們自信。

“你覺得你能嗎?”劉建軍不屑一笑,斜睨張合,道:“張合,榮樂集團的工人,有個妹妹在讀書,還要供養嬸嬸一家,所有支出全靠你工資支撐,可以說你身家性命全在這份工作上。”

“要是丟了這份工作,你只怕生活都難以為繼。”

“張合,建軍是鼎盛集團總經理。”凌雪冷笑著提示。

鼎盛集團是榮樂最大合作伙伴,只需要劉建軍的一句話,張合就會丟掉工作。

劉建軍看向張合,彷彿已經知道此刻他內心該如何忐忑不安,洋洋自得。

“再提醒你一句,靈州十成公司有八成與鼎盛有合作,而餘下一兩成,沒人敢得罪鼎盛。換言之,你要是丟了工作,別說養家餬口,在靈州立足都是問題。這樣,你能說不嗎?”

“好好和雪兒結婚,肚子裡的孩子不能動,她的自由你也不能限制,到時榮樂那邊我會幫你說幾句好話。”劉建軍下巴朝上抬了抬。

早在張合還未歸國之時,他就已經跟凌雪做好打算。

讓張合和凌雪結婚,這樣既有人替他撫養兒子,又能為他和凌雪的事掩人耳目,一舉兩得且毫無風險。

至於張合拒絕,根本不可能。

像他這種滿背壓力的人,劉建軍只要稍稍拿捏威脅,他就會乖乖俯首聽命。

“這麼說,這婚我還真非結不可了?”張合吐出一口濁氣,目光漸冷。

凌雪看了眼張合。

今天的事早已註定,她再瞭解不過張合,為了家裡一切,他不可能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