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兩個人快樂的去滑雪,到了傍晚的時候,雪勢力變大,他們便從滑雪場下來,泡溫泉的時候,不知道是誰先打了第一個噴嚏,林澤覺得是陳亦白,還是對著他臉打的。
兩個人光榮的感冒了,這場感冒來勢洶洶,到了酒店的時候,林澤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直挺挺的倒在床上。
他指著自己的行李箱,說那邊有感冒藥。
兩個人吃了藥,窩在一個被窩裡,悶出一身汗。
林澤就把衣服給脫了,陳亦白也不妨多讓,也把自己衣服給扒了。
兩個人就這麼大被同眠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林澤一睜眼便看到就是陳亦白躺在他身邊,兩個人貼的十分近,他第一反應就是將他推開,這一下力氣有些大,陳亦白又比他高比他重,反倒他自己拖著被子滾到了地上。
陳亦白被他給推醒了,看清眼前的情況,道了句:“你這小子,怎麼還要跟我一起睡?還脫我衣服?”
惡人先告狀是什麼樣子的,陳亦白就是什麼樣子。
“你看清楚,這是我的床。”林澤揉了揉撞疼的腰,面無表情的提醒道。
“哦,我想起來了,我這不是昨晚來拿藥給你吃嗎?然後就睡著了。”陳亦白一邊套衣服,一邊說道,“你也太無情了,還推我,嘖。”
“哎。”林澤嘆了一口氣,想說摔到地上的是他。
不過他沒有開口,免得又給陳亦白借題發揮的機會,他這個人吧,不搭理他都能絮絮叨叨的說一堆,要是搭理他,就沒完沒了了。
林澤換衣服的時候,陳亦白偷偷瞄了好幾眼,嘖了一身,道:“看不出來你這麼弱雞的樣子,還有肌肉。”
“草。”你是變態嗎?林澤怪異的看了陳亦白一眼。
“你這是什麼眼神,我這是純欣賞的目光,要不你也來看看哥的,可以給你摸摸。”陳亦白一副要別人欣賞的樣子,撩起自己的衣服,露出自己精壯的小腹。
林澤連個正眼都不給他,趕緊拿著衣服去了浴室。
陳亦白看了看自己的腹肌,又看了看林澤遠去的背影,不由生出一股老子的腹肌為什麼沒有人欣賞的惆悵感。
兩個人都睡晚了,搞完之後都下午三點鐘了,這個時間霓虹國的大部分餐廳都休息,他們一休息就不接客,偏要等到營業時間,這外賣也沒有。
林澤餓著肚子靠在床上玩電腦,陳亦白在房間裡溜達了幾圈,道了句:“我出去轉轉。”
“恩。”林澤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乖乖等我回來。”陳亦白說道。
林澤眼睛繼續黏在電腦上,看影片。
陳亦白出門了好久,林澤才反應過來,他可以趁機溜了,將錢包,護照,換洗衣服全都塞進行李箱裡。
林澤覺得這樣做不太好,畢竟兩個人一起出來的,但是跟陳亦白這個禍害一起,簡直倒黴透頂,而且不是一開始就打算把他給甩掉的嗎?
林澤做了個心理建設,收拾到一半,房門開啟。
林澤做賊心虛的回頭,看到陳亦白手上還提著個盒子,他愣了愣,問道:“你去買了什麼?”
“你不是餓了嗎?給你買了個蛋糕,還有果茶,草莓味的。”陳亦白將蛋糕放在桌子上,坐定,側頭看過來,笑道,“順便祝你生日快樂。”
林澤愣了一下,心中說不出什麼滋味。
“你剛剛在房間幹什麼?”陳亦白眯了眯眼睛,道,“你在收拾行李,打算拋棄我一個人?”
不是啊,你這怨氣十足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沒有解釋?”陳亦白挑挑眉,“果然是個水瓶座的大渣男,昨天晚上還一起睡覺,今天就打算拋棄我,嘖嘖,枉費我還給你買蛋糕,過生日。”
“……”林澤此刻忽然覺得他沒有這麼討厭了,以及他還有些心虛,被戳中心思的心虛。
他不知怎麼開口,忽然感覺好對不起陳亦白,說到底,他還是對自己不錯的。
林澤沒有說話的時候,陳亦白走過來,彎腰下來,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道:“感冒還沒有好啊,我買了晚上回去的機票,我們回去過年好了,獨在異鄉,如果生病了,病死了都沒有人照顧。”
“好。”林澤點點頭,心裡的鎧甲一瞬間土崩瓦解,如果他一個人來的,陳亦白沒有死皮賴臉的跟著過來,他生病的時候,的確會燒死都沒有人發現。
他本以為自己是獨行的狼,現在想想,人世有人為伴,似乎也不錯。
“過來把蛋糕吃了吧,十九歲生日快樂,渣男。”陳亦白笑道。
“你能不能……”別叫我渣男,搞的好像我渣了你一樣,林澤真是很無語,但是這話也說不出口。
“能不能什麼?來,爸爸給你發個紅包。”陳亦白笑道。
“我爸爸死了。”林澤說道。
陳亦白髮紅包的手頓了一下,扯了扯嘴角。
“是真的去世了,我小學的時候,出的車禍。”林澤說的冷靜,目光定定的看著陳亦白,真誠無比。
“行吧,哥哥給你發紅包。”陳亦白改口改的很快。
時隔多年,林澤再一次吃到了生日蛋糕,甜甜的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