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冉冉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座火山,身體裡全是滾燙的岩漿,面板要燒起來了。

她本能的仰頭,被顛得支離破碎。

……

凌冉冉迷茫的看著天花板,二十年,她第一次做了一場這種夢,比7D電影還來得真實。

是昨天受的打擊太大了嗎?

昨天是她二十歲的生日,第二次微積分補考不過也就算了,偏偏還撞見自己暗戀多年的男人跟蘇惜君接吻了,她鬱悶得回包廂,和墨凝幹了數不清的紅酒。

“一定是喝多了。”她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艱難的從床上坐起來,餘光一掃——

好傢伙,寬肩窄臀,八塊古銅色腹肌,而她的視線正好落在一個最尷尬的部位。

“還沒看夠?”

頭頂響起一個男人涼薄如水的聲音,凌冉冉下意識的抬頭,正對上一雙墨染的眸,深邃得難以琢磨。

他的五官立體感很強,帥得簡直沒天理。

修長的手指正落在襯衣的第二顆紐扣,面對凌冉冉的“調戲”,紋絲不亂。

“你你……是誰?”凌冉冉小手拼命把被子往上拉,聲音都變了調。

“昨晚的事,你不記得了?”

“昨晚……”凌冉冉下意識的舔唇,那只有那個春/夢了。

大腦當機了一秒,慢著,那夢難道是真的?

他穿好了衣服,衣冠楚楚的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軀投下的暗影,將她這隻小肉團完全籠罩住。

先發制人,“是你勾的我。”

“怎麼可能!哥,你就算要編也編個像樣的理由吧,這是我在校外租的房子,鑰匙就只有我有,我都不認識你,你怎麼溜進來的?我要告你!”凌冉冉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說。

“告我什麼?”他好整以暇,一點都不怕。

“告你擅闖民宅,而且還……還對我……!”說到這,凌冉冉悲從中來,迅速的拿起手機,眼裡帶著切骨的恨。

男人瞥了一眼她拿手機顫抖的手,很明顯還在進行激烈思想掙扎,如果她報了警,事情一鬧大,學校的人可都知道了。

他慢條斯理的說,“昨晚,墨凝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你需要一個家庭教師,還說你家的備用鑰匙,就在地毯下面……”

想起昨晚一進門就生撲過來,掛在他腰上扯都扯不下來的小女人,簡直熱情得不像話,他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唇。

凌冉冉腦子裡跟放小電影似的。

昨晚回包廂之後,墨凝看出自己情緒不好,她自然不可能把墨時逸跟蘇惜君接吻的事說出來,墨凝那暴脾氣非得提著刀去找蘇惜君,所以她只能用自己微積分不過的事做了擋箭牌。

當著她的面,喝得高了的墨凝打了個電話,說給自己找了個很優秀的家庭教師,從今以後,微積分都是soeasy。

回憶到關鍵的地方,凌冉冉的手機一滑,壯烈得砸向地面。

“哥,你怎麼隨身還帶著……借我玩玩好嗎?”想起那些厚顏無恥的話,凌冉冉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給活埋了。

但轉念一想,視線又對上氣定神閒的男人,不對啊……

“哥,就算你被我勾了,二十好幾的男人了,自制力總是有的吧?”

男人好笑的反詰,“昨晚你說我不就範就不是真男人,這麼大頂帽子扣我頭上,我能樂意?”

凌冉冉恨不得吐血三升,酒這東西真是要命。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也不會讓你吃虧,要不,做我女朋友?”男人帥氣逼仄的臉忽而壓了下來,明晃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