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葉櫻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藍琉看著想吐,用力甩掉冷凌逸的手,這裡空氣太差,我要出去透透氣。

冷凌逸不再堅持,坐下來,說吧!將軍說了什麼?

王爺,臣妾親手做了點心,你一定要嚐嚐。葉櫻說著,往冷凌逸身上貼。

冷凌逸起身,葉櫻撲了空,跌在椅子上,起身整理了一下,拍拍手,一個丫鬟端著盤子走進來,葉櫻接過來,將丫鬟屏退。葉櫻端著盤子靠近冷凌逸,拿起一個點心,送到冷凌逸嘴邊,王爺,臣妾親手做的,你嚐嚐。

冷凌逸手一伸,將盤子打掉,點心撒了一地。

冷凌逸,我已經低聲下氣了,親手做了點心來哄你,你居然這麼對我。就是為了那個賤人。葉櫻臉色一變,大聲吼道。

冷凌逸拉過葉櫻,一巴掌扇過去,別以為本王要依靠你父親,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滾出去。

葉櫻眼裡充滿了一種叫做仇恨的東西,捂著臉,跑了出去。

冷凌逸看著自己的手,他在幹嘛,怎麼這麼衝動……

藍琉除了營帳,四處都是營帳,不知道該去哪裡,就隨意的走著,忽然不被一陣悠揚的笛聲吸引,藍琉順著笛聲尋去,看到了一個穿著藍色衣衫的男子,坐在河岸邊。

很好聽,卻帶著淡淡的憂傷。藍琉脫口而出。

笛聲戛然而止,男子轉身。

藍琉看著眼前的男子,精緻的臉,藍色的眼睛,裡面有種叫做憂鬱的東西。藍琉聽過藍色代表憂鬱,一直不信,現在看到他,藍琉信了。

對不起,打擾到公子了。藍琉感受到他審視的目光,意識到自己似乎打擾了人家。

沒事。聲音很輕。不仔細聽不到,但是很好聽。

呵呵,你的笛聲很好聽。就是憂鬱了一點。其實藍琉很想稱他為憂鬱王子。

謝謝。

為何你會在這裡?藍琉提出疑問,對於這樣一個精緻的憂鬱王子,出現在這裡,似乎不太合理。

沒有得到回答,藍琉走過去,坐在他旁邊,繼續說道,你不想說就不說,你好,我叫藍琉,你可以叫我琉。

男子似乎被藍琉臉上的笑容吸引了,我叫熙。

熙,這個名字好聽,我喜歡。果然是王子的名字,藍琉在心裡想。

謝謝!

不要那麼客氣啦,我實話實說吧。你的笛子可以借我用下嗎?藍琉忽然很想要吹奏,很久沒玩了,不知道行不行。

熙頓了一下,似乎不捨得,最後還是遞了過去。

好精緻的笛子,和人一樣的漂亮,藍琉將笛子放在嘴邊,自然而然的吹奏了可惜不是你。

你的曲子也有點憂傷。一曲終了,熙說道。

藍琉揚起一個自認很好的笑容,只是覺得好聽而已。

嗯,很好聽。

還給你,謝謝,你的笛子很精緻。藍琉將笛子還回去。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大多數都是藍琉在說,熙只是偶爾答話,可是藍琉很喜歡這種安安靜靜的感覺,很舒服,沒有任何負擔。

我要走了。熙說著,起身離開。

等下,我們還會再見面嗎?藍琉對著他的背影喊道。

熙定住,沒有轉身,回答道,可能吧。

藍琉嘆氣,呆在原地,居然忘記自己跟著他,不就知道他住在哪裡了,這樣想見他還不容易。待藍琉反應過來的時候,早已經沒了人影,氣的藍琉直跺腳。想著,以後還會再見面吧。

但是沒想到再見面的時候,竟是那樣的情況……

冷凌逸讓藍琉睡在他的營帳內,藍琉果斷拒絕,這麼多人,還有那啥,人家夫人在,她一個公主,怎麼好和王爺在一個營帳內歇息。藍琉是不在意,只是不想冷凌逸被人家說。

冷凌逸只好命人在他的營帳旁,專門設了一個,讓藍琉歇息的,藍琉就不再拒絕了。

入夜,藍琉正準備休息,不速之客來了。

葉櫻帶著貼身丫鬟,走進藍琉的帳篷。

藍琉坐著不動,只是看了她一眼,來者不善。

葉櫻自己坐了下來,我說,公主,您不好好的待在皇宮裡,跑來這裡幹嘛!你就不怕那些將士知道你的身份,將你殺了。

果然是來者不善,藍琉忘了自己身份是公主,和冷凌逸是敵對的,冷凌逸不會對她怎麼樣,可是手下的將士可不一樣。露出個淡淡的笑容,王妃深夜來訪,就是為了提醒我,這裡很危險,真是感激不盡啊。

公主不必客氣,我也只是隨口說說說,你的身份怎麼會走漏呢。

你巴不得大家都知道,最好我被殺了,你才滿意吧。藍琉在心裡腹誹,多謝王妃,我和王爺也算是有點交情,他還不至於把我的身份洩漏出去。你可以威脅,我也可以,冷凌逸可是站在我這邊的。

葉櫻聽到了冷凌逸,臉色變了變。

藍琉繼續道,若是王妃沒什麼事的話,就請回吧。我乏了,要歇息了。說完,不再看她,徑自躺下。

葉櫻拳頭握緊,你個賤人,居然敢拿王爺壓我,我定讓你死的難看,大步離開。

藍琉睜開眼,看著帳篷頂部,現在必須要找出冷凌逸為何要殺父皇,對症下藥才行,再過幾天,葉將軍來了,這仗就要打起來了,要是自己身份暴露了,肯定又會惹出一些麻煩。想著沒了睡意,換上今天找來計程車兵的衣裳,正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現在她就要打入士兵內部,探聽訊息。

一個身影跟著藍琉,她沒有發現。

藍琉走到了士兵休息區,他們正在喝酒,唱歌,藍琉走到一個看起來比較清秀,不太說話計程車兵身邊,坐了下來,伸手拿了壺酒,不好意思,兄弟,來晚了。

士兵疑惑的看著藍琉,好似在問,你是誰?藍琉笑著說,我是王爺身邊新來的小兵,聽說你們每日都在這裡喝酒,就來湊熱鬧。

那個士兵將信將疑,不再看藍琉,徑自喝酒。

我們一起喝吧,我叫小暮。你呢?藍琉是哦這,拿起酒壺和他的酒壺相碰,乾杯。

那人愣了一下,我叫小祖。

藍琉拉著小祖,喝了幾壺酒,她的酒量不錯,而且用內力逼出來一些,沒醉。小祖卻醉了。

藍琉看時機差不多了,裝著醉了,小聲問道,你知道為何要打仗嗎?

你是新來的,你不知道,其實王爺和皇上有仇,還是血海深仇。小祖小聲的說道。

血海深仇?藍琉腦海裡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殺父之仇?滅門之恨?還是什麼?

來,繼續喝酒。小祖不知道何時又拿了一壺酒,遞給了藍琉。

藍琉並未注意到不妥,伸手接過了酒,喝了一口,喝完才覺得不對勁,世界變得不真實起來,眼前的一切晃動,身體有些發熱。然後最後一絲的意識消失了。

藍琉再次想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柔軟的大床,仔細的看了下,好似是冷凌逸營帳內的床,四周看看,沒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之前想要深入虎穴,然後認識個叫啥小祖的,然後從他口中得到了什麼,然後喝了口酒,然後就覺得身體有些眩暈,發熱,然後好像有什麼人把自己抱走,然後後來的事情就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