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白露笑道:“娘你多慮了,二皇兄怎麼會喜歡那個民間女子?”

瓊花夫人說道:“隆演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很清楚他的脾性。他雖然風流倜儻,但是卻眼光極高,一個女孩能夠令他一眼看著痴迷,今天我是第一次見到。”

邱白露道:“儘管如此,那個女子只不過是吳越國一個小官家的女子,二皇兄總不至於到吳越國來搶人吧!”

瓊花夫人道:“白露,你錯了。今晚吳越國君找這個女子才獻藝,只怕另有目的。無論如何,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威脅到你未來皇后的地位!”

說這句話時,瓊花夫人的目光中露出了殺機。

楊隆演回到行館之後,隨行的侍衛首領朱誠關了房門之後,進言道:“瓊花夫人險些誤了大事,錢鏐已經有所不滿,我們應該及早回京才對,以防不測!”

楊隆演嘆道:“姨母向來處事穩重,這次怎麼會因為本王去攙扶那女子這樣的小事,而得罪錢鏐呢?”

朱誠道:“二皇子是局外人,自然不明其中的奧妙。瓊花夫人一直以來,有意撮合邱君主和二皇子,今日見二皇子對那民女有意,自然心急之下去阻攔,一時情急,才說話得罪了錢鏐。”

楊隆演略有怒色,喝了一口茶,說道:“本王早就跟姨母說過,我對白露,只有兄妹之義,沒有男女之情,可她就是不聽!”

朱誠道:“無論如何,錢鏐顯然有結盟之意,這件事儘快談妥,迅速返京才是!”

楊隆演言辭閃爍,目光閃動,說道:“本王……本王想……想多留幾日!”

朱誠聞言,心中疑惑,思忖片刻之後,才試探地問道:“莫非二皇子是為了那個女子?”

楊隆演道:“朱侍衛無需操心,本王自由分寸。總之絕對不會誤了父皇交託的大事!”

朱誠見楊隆演心意已決,便不再多言,跪安退出。

錢鏐回宮之後,單獨召見牟惜影。牟惜影進宮,行禮之後,錢鏐為牟惜影賜座。

錢鏐嘆道:“今天委屈牟姑娘了!”

牟惜影道:“為皇上分憂乃是民女分內之事,豈敢說委屈!”

錢鏐點了點頭,隨即又長長嘆了口氣,說道:“當今天下大亂,群雄四起,李唐皇室後裔,已經被朱全忠誅殺殆盡,想要恢復往日李唐盛世,已無可能。”

錢鏐站起身來,雙手縛在背後,繼續說道:“我吳越國在朕的治理之下,依託江南魚米之鄉,富庶之地,總算可以保一方百姓安居樂業。然而北有吳國,梁國,南有閩國,漢國,西有楚國,蜀國等等,各國之間攻伐連連,戰事不斷,我吳越國只能與他國結盟,才能長治久安。若非為了國泰民安,朕也不會讓你受此委屈!”

這一席話言辭懇切,話語中大有憂國憂民之情懷,牟惜影心生感動,說道:“皇上為國為民,乃是百姓之福。民女只是為吳國皇子撫琴而已,相比之下,相形見絀,實在不敢稱委屈!”

錢鏐目光閃動,忽然問牟惜影:“你覺得二皇子人怎麼樣?”

“初次見面,不敢妄加論斷,只不過從他的貪圖來看,溫文爾雅,但就聰明機智,心思縝密!”

錢鏐哈哈笑道:“既然如此,朕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