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島
冷封一身黑色戰袍,走進船艙,看著船艙內一身玄色戰袍的慕容景道“殿下,西北面已奪,但疆王留了半數戰船皆守於海上城,我們的船不該靠近。”
慕容景沉吟片刻道“火藥還剩多少?”
冷封道“江南一戰為了摧毀嚴守緊密的江南都牆,我們已經用了大半火藥,如今為數不多。“蕭慕陽命人送來的火藥在江南戰場上為定國軍隊取得極大作用,讓定國輕易奪下江南,減少了大數傷亡,可惜火藥分量太少。
“用火藥攻擊疆王船隊,三日之內奪海上城,海上城,我要定了。”慕容景道。
慕容景與風徑約定,燕國軍隊從東南面進攻,定王軍隊從西北面出發,那方先攻入海上城,海上城便歸誰。
冷封聞言難言激動道“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三日後
海上城都
海島為商業重地,自然一片繁華,疆王府燈火通明,牆面精雕玉築,華麗非凡。
在一間華美精緻的屋子裡,放著一個冰棺,冰棺裡是一個美貌女子,顏色清麗,眼睛緊閉,長長的睫毛微落,鼻樑微挺,精巧得小嘴,只可惜唇色慘白,讓人有種想要為其染上唇色的衝動。
一著藏青色錦袍的男子走進,男子身材高挑纖瘦,面色微微青白,雙眼下有些鐵青,可以看出已經許久沒有好好休息。
逍遙疆走進冰棺,將手放在冰棺中花輕語的臉上道“阿語,你從前對我說,你幼年悽苦,父母早亡,無奈流落紅塵,那時我滿心憐你,愛你,我曾答應,一生對你好,不讓你在孤苦。”
逍遙疆傾身吻了吻花輕語冰冷的額頭,起身道“你放心,我很快便來陪你。我不怪你。”
逍遙疆走出房間,一身紅色戰袍的逍遙楚匆匆走來道“大哥,我們的戰船全被慕容景的人用火藥摧毀,慕容景即將帶人攻入海上城,我們要速速離開,船隻我已經準備好了。”
逍遙疆聞言苦澀道“二弟,皇朝已經沒了,離開了海上城,我們還能去那裡?”
逍遙楚聞言面露恨意,狠狠道“去海外,世界那麼大,總會有我們容身之所,大哥,只要有命在,我們遲早會回來的。”
逍遙疆搖頭。
楚越靈見狀欠道“王爺,太子說得對,報名要緊。”
疆王看向兩人道“表哥帶二弟離開吧,幫我護好他,我就不走了,我為你們拖延住慕容景的軍隊。”
楚越靈與逍遙楚聞言面露猶豫。
逍遙疆道“海島失守,輕語也死了,我活著已經沒有意義,你們走吧。”
楚越靈搖搖頭道“王爺保重。”
逍遙楚對逍遙疆行了一禮道“大哥,此後一別,怕是無緣再見,尊重。”
待兩人走後,原本熱鬧的王府忽然變得寂靜,逍遙疆來到大殿,坐於主位,似乎在等待什麼。
原本海上城每日笙歌,但今日卻安靜異常,王府大殿的燭火明亮,更加映襯出淒涼之感。
第一抹晨光照入大殿,殿內燭光早已經熄滅,管王府燭火的伙伕已經離開,沒有人來為燭燈加油。
一隊整齊的腳步聲傳來,一身玄衣的將軍帶著百來大軍走進大殿,逍遙疆笑道“慕容世子,我等你許久了。”
慕容景看著主位上的逍遙疆,用手執了一禮道“勞煩疆王殿下久等。”
疆王起身,拔出放於一旁的劍,走進慕容景。
冷封見狀,擋在慕容景身前,慕容景道“冷封,退下。”
冷封道“是。”退到慕容景身後。
疆王在離慕容景三米遠的地方停下道“本王聽聞,西疆慕容景足智多謀,但可惜不習武術。”
慕容景聞言道“殿下此言不實,我自三歲開始學劍,五歲學騎射,十三歲學會三星連珠,十五歲擊敗我師傅,西疆第一劍法大師吳周。”
疆王聞言笑道“果然是慕容家人,慕容家先輩皆善戰,世子怎會是凡人。”
疆王劍指慕容景道“世子,今日你我以劍決鬥,不論生死,你可敢。”
慕容景點頭道“拿劍。”
冷封猶豫一瞬,將一把黑色長劍遞給慕容景。
慕容景拔出劍,逍遙疆道“長風,果然是好劍。”
慕容景微微一笑,道“疆王過譽。”
兩人於劍法之道皆由名師指導,一場比試看得在場眾人振奮不已,誰也沒有想到一向不染纖塵,看著清風朗月的慕容景用起劍來竟然這般凌厲,更沒有想到看起來單薄怯弱的逍遙疆竟然也是一個狠人,招招奪命,兩人過了百來招,最終慕容景一劍刺傷逍遙疆手腕,擊掉逍遙疆佩劍。
逍遙疆看著落入地面的長劍,苦笑道“我輸了。”
慕容景收回長風道“殿下以敗,不若便同我一同到定國一遊。”
逍遙疆拿起地面長劍,一劍刺向自己胸口,慕容景及其身後眾人皆是一驚。
逍遙疆跪到在地,口吐了一口鮮血道“世子美意,疆恐怕無福消受了,疆有一愛妻,在東南面輕語居中,疆死後,望世子能將我與她安葬在一處。”
慕容景點點頭道“好。”
逍遙疆聞言閉上眼睛。
風徑的船隊來到海上城時,海上城城門被火藥完全摧毀,城內大街上空無一人,但可以看出,城內百姓並未受到攻擊。
風徑嘆氣道“終究定太子領先了。”
南陽王道“殿下不必自憂,定太子不過是依靠火藥罷了。”
風徑聞言眼睛一亮道“火藥威力如此厲害,我燕雲若是有此物,必然所到之處無所不及。”
南陽王聞言道“火藥來自海外,不說出海不易,即便真的成功出海,怕是也不一定能獲得此物。”
“到是本王心急了,定太子手裡的火藥怕是也已經消耗完,如此便可安心。”風徑道。
南陽王看著空曠的海上城街道,雖然空無一人,但任可看出此處的繁華,密集的樓房,建築皆為上等,可見其工藝的先進,可惜道“這塊金地,到是便宜定太子了。”
風徑聞言道“我燕國傳承夏國與皇朝,歷史久遠,不過一個海上城,失去便算了。”
定國初建,國勢不穩,比起燕國來如同差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