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年,對不起,對..不起...”
面色痛苦的白衣女子,血染了那素美的衣襟,身處是兩軍廝殺的戰場,她彷彿已經不在這嘈雜的塵世,只知道緊緊的抱住懷裡脈搏減弱的男子。
“予..予寶...咳...別哭,不怪你...是我..一開始就是我錯了..若有..來生..”蕭錦年一隻手捂住被箭射傷的胸口,面色痛苦。
若有來世,他一定不會再讓她掉眼淚,看著她蒼白著一張嬌嫩的臉,他的傷更疼了,疼的他無法呼吸。
他咳了幾下,吐出了一大口血,“若有來世.....別讓我...再找到你..咳咳...”一句話說完,又猛的咳嗽起來。
找不到你,我們就不會糾纏在一起,你也不會日日煩心了。
他伸出手想給她擦擦眼淚,真好,你終於為我掉眼淚了,可是,我再也不能看到你笑靨如花了。
被血沾染了的手,終究還是沒有碰到他心上之人的臉,無力的垂了下去。
“不要..錦年..不要”
這一刻只剩下女子的大聲哭泣,而她的錦年卻再也不會笨拙的哄她,她的錦年再也不會怕她牴觸而在窗外守著不敢出現在她面前,她的錦年再也不會了,,因為她失去他了,她錯了,她真的錯了。
“若有來世,我一定會找到你...一定會。”芊予絕望地看著這硝煙滾滾的戰場,看著還在廝殺的戰士,看著躺在一邊沒了呼吸的大哥,這一切都結束了。
她終於還是撐不下去了,緩緩的閉上了雙眼,暈死過去。
這天地彷彿靜止,硝煙滾滾,可那又怎樣,這一切都結束了
“不要!不要!”
繡床上的女子嬌美的臉色蒼白,夢魘了一般,雙目緊閉,一身雪白的裡衣被汗水浸透,額頭上也有滴滴冷汗,打溼了兩鬢的頭髮,她的雙手緊緊抓住身側的素淨的薄被,彷彿很難受,嘴裡還不停的呢喃。
“小姐,小姐,快醒醒。”
耳邊傳來焦急的呼喊,是個稚嫩的聲音,,好像是靈兒的聲音,,不對,靈兒在她嫁給錦年的半年後,許配給了徐管家,卻害了靈兒的一生。
“唔...”
只見床上那女子緩緩睜開雙眼,那顏色怕是仙人也不過如此吧。
“小姐,你醒了,是不是夢魘了?”
芊予迷糊的看著眼前稚嫩的人,這拿著襟帕為她拭去額頭上的汗的分明是靈兒啊,靈兒像是怕驚到她一般,低聲的詢問她是不是做噩夢了?
這種場景,芊予已經數不清有多少個夜晚沒見過了,時間太久了,她都快記不清了,芊予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人,不知道是在做夢還是過去的那麼多年是她的一場夢,這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是上天聽到了她的呼喚,給她一次機會嗎?
“小姐,靈兒說句話,您別不願聽,靈兒覺得三爺是真心對您,您何苦....”
靈兒擔憂的看著床榻上的自家小姐,想多說幾句,又怕引起小姐反感,適得其反。
是了,自己以前覺得三王爺爺蕭錦年憑佔自己南安王的身份強娶自己,所以成親以後從未給他好臉色。
自己也因為靈兒的多次勸慰,而漸漸疏遠了她,最後由得新來的大丫鬟欺負她,還聽信別人挑撥,最終把她嫁給了嗜酒成性的徐管家....
“小姐,後日三爺就要奉旨平霍北的亂事,您莫要在惹王爺了。”靈兒還是忍不住多叮囑幾句。
芊予記得她和錦年成親半年,錦年確實奉旨去過霍北平亂。
所以,她芊予真的回來了.....她回到她和錦年成親的半年後?這,這怎麼可能呢?
那幾年到底是她在做夢還是現在才是一場夢呢?
“靈兒,我做了個不太好的夢,現在有點恍惚。”她試探的看著眼前的靈兒,小聲的說,“幸好是夢,我現在是在安朝三十八年?”
“小姐,夢都是相反的,”單純的靈兒眨巴眨巴眼,安慰她,“所以一定沒事的。”
芊予鬆了口氣,看來她真重生了...錦年,這一次,我一定會好好和你在一起的,不會再任性,不會讓悲劇再發生。
“小姐,你怎麼哭了?”靈兒慌張的看著芊予,拿著手帕給她擦眼淚,“沒事的,沒事的,都是夢而已。”
“嗯,沒事。”芊予抱住靈兒,暗暗發誓一定會把壞人打跑,她不會忘記通敵賣國的人的嘴臉,也不會忘記對自己下毒手的“好閨蜜”,芊予眯了咪眼,這一世她不會讓這些壞人得逞的。
她還要會和錦年生一大堆孩子,讓所有人都有一個美好的結局,“我們都會好好的。”
靈兒看著又哭又笑的自家小姐,也笑了,她家小姐就像個小花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