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瑾臉色頓時一變,眼中是說不出的落寞。

慕玄凌忙將話接過,不忍再惹他難過。

“好了沫兒,別打趣他了。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我與師父修習一下劍法,待會再去找你。”

“嗯,好吧!那你不要太辛苦,父神,師父,玉瑾,我就先走了呦!”

說完江芷沫蹦噠著出了門,往自己的寢宮去了。

“玉瑾,你…沒事吧?沫兒她是不知情,你別怪她…”

慕玄凌難得的安慰起了玉瑾,生怕他想不開。

“沒事,還是不要告訴她的好,否則她不是要難受了…”

玉瑾喃喃道,心中滿是替江芷沫的考慮,至於自己的感受,他倒是不那麼在意了。總之,只要她好,自己什麼都可以不在乎。

“你…”

慕玄凌終是什麼都沒說。

最終三人告別了天君,又商議了一番具體的過程,這才紛紛散去。

慕玄凌走在天界的甬道上,心思百轉,雖說玉瑾是自己千萬年前的一縷殘魂,可如今也已有了自己的思想甚至是性格,強行的把他融進自己的體內…真的好嗎?

難道滅掉這魔王,就一定要犧牲玉瑾的性命才行麼…不,一定有別的辦法才對…

想到這,慕玄凌轉了方向,走向了江芷沫的寢宮…

幾日後,魔界封印處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感受到魔力波動的眾人紛紛趕到了封印之處。

“黑澤,你好大膽,竟然敢出現在天界,真是不要命了!”

江芷沫冷笑著望向站在結界口的黑澤,淡淡道。

黑澤獰笑著看著慕玄凌和江芷沫,狂笑道:

“哈哈哈,既然我敢來,就不怕你們。希望待會你們不要哭的太慘才好。準備接受我魔界大軍的怒氣吧…”

說完,黑澤用盡全身的魔力猛的朝著這封印擊去。

“不好!”古倉大驚,這黑澤竟不惜犧牲自己全部魔力,用來擊碎這封印。

他如此做,即便魔界得以稱霸五界,那他也將是廢人一個,絕對不可能再受魔王的重視。

這些他當然知道,不過如果他不這麼做,這封印不久後也必將會被破開,父王昨日曾傳音給他,許諾只要他破開這封印,便會替他將魔力恢復,不但如此,還會封他為太子,撤掉黑煞的儲君之位。

如此美事,他怎能不拼,更何況,能看著慕玄凌他們受虐而死,是多痛快的一件事。

“快,通知下去,召集各界人馬,前來迎敵。”

天君大驚,立刻吩咐手下鳴起長鳴鐘,通知各界魔界封印已破的事。

魔界封印被黑澤這麼一擊,漸漸地消散來去,結界後滾滾雷聲,陣陣的吶喊和咆哮漸漸地清晰起來。

隨著一聲震天的雷鳴,封印徹底被擊碎。

江芷沫皺緊眉,盯著緩緩而出的魔界大軍,心中的擔憂越來越深。

玉瑾攥緊了拳,無比憤怒的看著從魔界趾高氣昂緩步而出的魔王,眼中的怒火似要噴發出來一般。

很快,妖界,冥界,天界各族大能均紛紛到場。

魔王黑巖站在一頭兇猛無比的魔獸身上,無比高傲的望著在場的眾人。

君璃,龍傾,帝千羽,小火,曼曼等等一干眾人無不拿出武器,面色凝重的望著洶湧而來的魔界眾人。

江芷沫與慕玄凌對望一眼,點了點頭。心中有了打算…

“黑巖,俗話說‘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看來真的一點不假,沒想到你竟然還沒死。”

“哈哈哈,這不是千年前的那位白洛公主嘛?怎麼又想用自己獻祭那封印魔陣?恐怕這次你可就沒那麼走運了吧,如今封印大局已破,就算你再如何,也奈何不了我一分,何不乖乖投降,若是本王心情好,還能饒你們一命。”

玉瑾見他如此一說,心中稍安,還好,他並不知曉沫兒便是玲瓏轉世的事,也就是說他或許猜到了自己的意圖,但還沒有確定到底此人是誰,若不然也不會讓黑嬈去尋那四件寶物了,這樣他們便有了與他一戰的機會。

“喂,我說老不死的,同樣的方法本姑娘怎麼會用兩次,不如這次咱們就來個二對二如何?你可以隨意選一個代表,而我們這邊則是我與冥王出戰,若是我們輸了,那四界日後便統統聽你號令,若是你輸了,那麼魔界日後不得再有侵犯四界的念頭,否則必受天譴如何?”

江芷沫率先站在了隊前,一身白裙潔白如霞,宛若天邊的雲朵,輕盈而柔美。一張嬌顏毫無懼色,她似乎有著某種魔力,讓人看了便能按下心來,心中再無畏懼。

“沫兒,不可…”

“姐姐,不行的,你們哪裡是那魔王的對手,這不可以…”

“沫兒不要逞能…”

“哥你快說說嫂子,這怎麼能行。”

勸阻聲紛紛在她身後響起,江芷沫挽上慕玄凌的胳膊,回頭朝著大家淡然一笑。

“相信我們,好嗎?”

看著她那如陽光般暖入人心的笑顏,眾人紛紛閉上了嘴,目光凝重的點了點頭,即便輸了又能如何,不過是最壞的打算罷了。為何不相信她一次…

“哼,真是不自量力。好啊,既然你們這麼著急想來送死,那便用你們的鮮血為我魔界大軍祭旗好了,不過,對付你們何須別人,本王一人足以。”

黑巖是真的沒將他們兩人放在眼裡,滿不在乎的應下了江芷沫的邀戰。

“父王,這女人狡詐的狠,您可千萬別中了她的奸計。”

一旁的黑澤,惡狠狠的望著江芷沫,提醒著魔王。

誰知魔王將手一揮,瞬間黑澤便被打翻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著黑血,看上去幾乎沒了半條命。

“哼,本王決定的事,何須要你來提醒。多事的東西…”

黑澤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父王,怎麼會…父王明明說自己立功後會封自己為太子…可如今…蝕骨的寒意向他襲來,原來這一切只不過是父王利用自己的藉口罷了…

此時黑煞也已趕到了天界,眼看著黑澤被自己的父王打成了重傷,只淡淡的撇了他一眼,並未多言。

自己作死,又怪的了誰,只怪他自己看不清形式,還不夠了解自己的父王黑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