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將軍府可以如此的奢華,到處是金碧輝煌,家僕上百就侍候她一個人。
在她生辰當天我進入了將軍府,有了自己的編號9527!我暗笑著,這個女子的古精靈怪的想法。
我不著痕跡的將玉佩送給了她。
這一天開始了我的男僕生活,可我卻是開心的,不知道為什麼,只是覺得跟她在一起總是能很容易的開心起來。
就算被她惡整的時候,我也是開心的,因為,我突然覺得這才是真正的我,不是那個一直就詠赫國皇子身份壓抑著的墨啻殤了。所在在她問我的名字的時候我說我叫葉楓,是的,我有時真的希望自己就如一片楓葉隨風而落,自由自在的飄浮在這世上。
她是個聰慧的女人,不斷的想著方法整我,我卻欣然接受著。
那一日有位蕭小姐到訪,我知道了她已有了自己喜歡的人,南詔國太子霽弦,為了這個男人要選妃而傷心不已。
我不想看到她傷心的樣子,我的心莫明痛著,只想看到她燦爛的笑著,就像看我整得很慘時的那種不拘笑容,所以,我提出幫她變成太子妃換取我的自由的事。
夏日裡雷雨交加的夜晚,我突然想起清遠王妃說過她怕打雷,於是起身到她閨房門外,正好聽到她的尖叫聲,我想也沒想破門而入。
她正倦縮在床榻內角,不停的顫抖著,平日裡強橫張狂的性格蕩然無存,只是那一個柔弱需要溫暖的女孩。
“別怕,有我!”我情不自禁的把她擁入,單薄而冰冷的身體讓我更想保護她,而她身上那清若蘭竹的清香讓我心裡悸動。
她抬眸看我,淚眼婆娑。我低首望她,輕紗絲透的衣襟因為驚嚇已經褪到半肩,那一片春色乍現眼前,我竟不住熱血上湧慾念浮現。
這雨夜悸心的一夜讓我要了想要她的衝動,我也是一個盛年的正常男人啊!
沒想到第二天她又出了一個惡法子整我,叫我男扮女裝勾引太子。我想她那是因為昨晚的事想報復吧。她所有的情緒總寫在臉上,讓人一眼看破。
我想這也可以去南詔國的皇宮轉一轉,其實是想去瞧一瞧她心儀的太子,有沒有長得三頭六肩,怎麼還放著我這般絕色的男人她也不動心,就死心踏地的喜歡著太子。
南詔國皇宮沒有詠赫國那麼大,太子霽弦也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優秀,不知道這個女人的眼光是不是有問題,也許男人與女人的欣賞水平本就不同吧。
而霽弦身邊似乎有著一個姓林的女子,姿色尚可,只是有一雙複雜的眼眸,讓我有著不好的感覺。
湮然對她的敵意顯而易見,她對我的妒忌也是十分明顯的,這就是一個美女眼中容不下另一個美女的道理。
湮然想引起太子的觀注,撫琴而起,那琴聲因為緊張而有些不穩,我只拿起琴旁玉笛與她合奏。
因為在詠赫國常常聽到清遠王妃彈奏得那首《長相思》,我也不自覺吹起了那旋律。
我也沒想那琴笛合奏得如此相得一彰,彷彿是心靈相通的兩個相思的戀人。我默默的看著她,而她卻靜靜的看著太子。
我已明白自己的心已被那個叫做莫湮然的女人身影填滿。
我從來不知道愛一個女人會是這種感覺,每時每刻都希望她能出現在我視線裡,一刻見不到她的身影,我便有了一種心臟離開胸腔,空洞茫然有些有知所措的惶恐不安。
我害怕這種感覺,一種二十多年從來未有過的不安,讓我更不安的是這樣感覺卻越來越強烈。
秋雨綿綿的午後,我從雲兒那裡打聽到今日是她母親的忌日,她總是在這一天一個人呆在憶宓園裡,難怪一上午見不到她的人影。
我便不自覺的走向那個園子。
她果然在那裡,孤寂的身影矗立在廊下。
她消瘦的身影瑟瑟的依偎在廊柱上,落暮的背影讓她看起來是那般的無助與弱小。那一刻我只想上前擁住她。
一陣冷風掃過,她微微的顫粟了一下,而我的心也跟著顫抖了一下,這樣的她已經完全沒有了平時的張揚跋扈,反而讓人有種莫明的疼惜,讓我突然有了想去守護她一輩子的衝動。
或許她一直都沉靜在對母親的思念中,並沒有發現我的到來,緩步走近她,我才發現,那雙晶亮的眸子已完全被氤氳,長長的睫毛上沾染著水霧,在那片海棠林前如同一雙被風殘動的蝶翼,微微顫抖。
那張小臉掛滿淚痕。這讓我的心更是痛厥揪在一起,她其實是個需要愛的女人,一直以來她的心都是如此的寂寥無依,為了掩護這份脆弱,她總是會用一副強硬的外殼來偽裝自己,讓所有人都認為她是一個無惡不作的魔女,然而在外殼下,卻有著一個孤獨脆弱的靈魂。
我不想看著她那樣孤零零哭泣的小臉,一點也不想!
一個跨步,我將她拉入懷中,緊緊圈住她柔軟的身體,再也不想放手,只想就這樣永遠的抱著她,陪在她的身邊。
或許是一個人太累了,也或許是真的需要一個依靠,她竟在我懷裡忘了掙扎,乖乖的將眼淚擦在我身上。
然而,我卻有種前所未有的幸福感,能夠抱著自己喜歡的女人比擁有一座江山來的更讓人動魂!
經過這一天,我覺得我與她之間似乎有了一種微妙的變化,而這種變化讓我的心情好到了極點,我告訴自己,她就是我想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