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許色子識貨識貨,出了黃金三千兩,還有人……”

“我出黃金五千兩!”我手掀起珠簾,高聲道。

雅廳內六個錦衣男人,都是我認識的那些朝中官宦家公子,所有的目光齊唰唰地向我看過來。而窗前的那張桌青石桌上擺放了一個精美的大方盒子,掩上紅色的錦布,一位中年的男人正立在桌前,面對各位公子一臉假笑。

“喲我說是誰出手如此闊綽,原來是純月郡主啊!那我也不能讓郡主小瞧了,我再加三千兩!”許柏楊見我進來,也並不太吃驚只是一臉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酸澀地說道。

“八千兩了,八千兩了,許公子不甘人後啊!”

“黃金二萬兩!”我想也不想衝口而出說道。連盒子裡裝的是什麼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不想輸給這個許柏楊。

“哇!哇!果然是比家財啊!所謂郡主一出,誰與爭鋒,純月郡主果真是名不虛傳了!”許柏楊只是拍了兩下手幹笑了起來,好似並不生氣。

“二萬兩第一聲,二萬兩第二聲,二萬兩第三聲,成交。謝謝二萬兩!”那個中年男人從桌上拿起盒子向我走來。

“多的拿去喝茶!”我從銀袋裡取出銀票遞了給那主持競價的男人。

“多謝郡主!這一塊天降黃金就屬於純月郡主你的了!”他接過銀票笑得合不攏嘴巴。將盒子遞給我轉身快步走出雅廳。

“郡主真有眼光!”許柏楊起身走到我身前,“花了兩萬兩得了這一坨天降黃金!確實獨具慧眼!”說完他就在我面前發聲大笑起來。

他笑得如此開心,我頓覺在詐,開啟那盒蓋,兩坨鳥屎端端正正的擺在方盒正中。

雅廳內頓時鬨堂大笑,在場的人都笑得前仰後翻,有的人甚至笑著跌坐在地上。我心中的怒火點燃,並不是心痛那兩萬兩黃金,而是被他們一起算計了,那他們只會得到更慘的下場。

“恭喜郡主,得了這坨天降……”許柏楊仍然笑得捂著肚子。

“本郡主買來送你的!”可還沒等他說完,我已將那兩坨鳥屁蓋到他的臉上。

廳裡霎時安靜下來,許柏楊也一臉鳥屎愣在那裡,良久才反應過來,怒喝:“呸!呸!你這個惡婆娘,自己笨!”他的眼睛、鼻子、嘴上全都是黃色的鳥屎。

“你說什麼,再給我說一次!”我也對著他大喝道。

“快,快許公子,你先擦擦臉!”跟著許柏楊一起的一個男人連忙拿來白布,並想將許柏楊拉到旁邊。

可他一甩手,“我說你笨得要死,惡婆娘!”

我腳尖點地,躍起身來,一記飛腿踢向他,他閃身躲開,一場惡戰開打。

許柏楊雖是個花花公子卻也學過幾招武功,和我也能打幾下。

另幾個公子哥只是站在旁邊叫著:“別打了,別打了!”沒有一個敢上來幫許柏楊,早已知道得罪了我不會有好下場。

碧兒卻在那裡高喊著:“郡主加油,郡主加油!”

“幾日不見你的功夫見長啊!”我左手向他劈下。

“那是,要對負你這個魔女,當然要學點功夫。”他擋住我的左手。

“是嗎?那我可來真得了。”我輕噓他道。回身向後退了幾步,一個旋身連環腿向他踢過去。

他躲避不及,中了我的連環腿,身體重重倒在地上,那群男人扶起他問:“許公了沒事吧!”

“讓開!”他不服氣的掙扎要向我撲過來。

“你還是回去洗乾淨臉再來,本郡主怕髒了我的手!下次再敢來惹我,我非把你打殘不可!”我拂袖而去,再也沒有半點食慾,這個賤男人!

我一氣之下回了府,剛一起門,那守門的家丁張三就十萬火急的過來行了一禮道,“郡主,蕭家二小姐要見你,人已在前廳等候多時了。”

“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這些不想見的人都來了!”我舉步飛快向前廳走去,現在我正不知找誰發火了。

“哎喲!蕭悅瑤幾日不見你怎得越發醜了!瞧瞧這身段,嘖嘖嘖!都趕上了前院那棵楊柳樹了,原來楊柳粗腰是來形容你的!”我輕搖團扇,嬌笑連連從廳外走進。

“呀!你又打架了!那裡有點郡主的樣子!”蕭悅瑤看我衣裙上的汙痕,連連搖頭。“看來你是真的還不知道了,難怪你還有心情跑出去打架。”蕭悅瑤今天沒有被我激怒,反而氣寧神閒的坐在椅子上,揣起茶盞輕抿了一口香茶。

“有事快說,沒事快滾!”我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蕭悅瑤放下茶盞,攏了攏衣袖,她一身淡藍雪紡衣裙,襯出那張白皙秀麗的容顏,也如花似玉的人兒。“莫湮然,你的太子哥哥就要選太子妃!你是不會選上了!哇……”

“噗……”我剛喝進嘴裡的茶噴了出來,正好全噴到了離我不遠的那張臉上,也嗆得我咳嗽了兩聲,“你說什麼,選太子妃?”她的話如晴天驚雷,將我轟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莫湮然,你太噁心了!噴我一臉的!你真是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看來你這輩子都不可以當上太子妃了!”她連忙從袖口掏出絲絹擦拭著臉頰。

“你快說太子選妃是什麼回事?”我一把搶過她的絲絹,急切得追問,怎麼這件事我一點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進宮了。

“郡主!”一個不合適宜的男人磁性聲音響起,我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了。我卻看見蕭悅瑤的眼底閃出驚豔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