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奕歌一直盯著這個太醫,覺得他不像是在說假話。
這哪是病,分明就是中了沒有解藥的毒罷了。
這太醫看不出也是正常。
看不出?
凌奕歌突然想到什麼,錦兒是不是身體也總被說奇特,看不出什麼。
難不成她也是中毒了?
凌奕歌回神過來,先專注面前的事。
這太醫整個也沒在這裡待多久,給皇上把了脈,喂皇上服用了他拿來的藥後就離開了。
看樣子也沒什麼,一切都很正常,這下太醫的嫌疑大致先可以排除一下,想一下其他的可能。
現在這裡並沒有什麼太讓人看起來奇怪的人,凌奕歌輕掃了在場的人,他們無非就是幾個照顧皇上的人罷了,也看不出什麼。
這一時半刻的還真的不易發現他們從何處給皇上下的毒。
凌奕歌知道皇上現在的身體狀況就和那赤域的皇上那般,只是那赤域的皇上身體本就不好,看起來倒是看起來更加嚴重。
看著皇上的面容不禁想到,現在就算是皇上已經醒了過來,他也會像赤域皇上那般虛弱,還可能會神志不清。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要找出下藥的源頭,畢竟這個藥可不是下一次兩次的,若是藥用的猛了,皇上的身體出了大問題,難免會引人懷疑。
“父皇,你睜開眼睛看看兒臣啊,以後兒臣再也不會惹您生氣了。”凌晨易伏在皇上身邊。
平日裡雖然皇上表面上對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可對他還是很愛護的。
現在皇上躺著不醒,他連來這裡都沒有了自由的權利。
凌禎禮看著凌晨易的樣子,若是在這樣下去怕是會壞了事。
“好了,晨易,讓父皇安靜的休息吧,走了!”
這不剛把凌晨易給來過去,門外便來了凌霄瑞的心腹胡虎。
怎麼,連他們來這裡看一下父皇都得看的那麼緊,這凌禎禮自從皇上病倒,這才只是來了第二次。
凌禎禮想著,便抬眼看了從門外進來的胡虎,他倒是來去自如,倒是仗著凌霄瑞是他的主子,到處作威作福。
“哎呦,原來是兩位王爺啊,今日來看皇上是不是覺得麟王殿下把皇上照顧的很好呢。”胡虎上前下巴抬得高高的。
“你算什麼東西,這父皇還在吶,你回去告訴凌霄瑞,父皇不需要他這什麼假惺惺的照顧。”凌禎禮上去推了一把胡虎。
胡虎撣了撣凌晨易推的地方,咧嘴淡淡道:“景王殿下竟然直呼兄長名諱,還是不改以前那種目無尊長的臭毛病,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若不是麟王殿下現在在宮裡撐著,有你豪橫的權勢嗎?既然都看了皇上了,也知道皇上現在情況安好,就都回去吧,這裡不需要你們。”
“還他在宮裡撐著……哼,不把這裡搞得烏煙瘴氣他又怎的舒心。”凌晨易小聲嘀咕著,倒是沒在於胡虎正面衝突,畢竟他說的也對,他以前一直做事太過沖動,不過腦子。
那是因為之前有皇上和兩個王兄在給他撐腰,現在他也應該學著成熟了。
怒瞪了一眼胡虎,凌晨易大步往門外走去,後面的凌禎禮和凌奕歌也快步跟上去。
胡虎現在的樣子就像是一個高傲的鵝,應該說是一隻臘鵝,脖子伸的老長,餘光輕蔑的看著他們。
“等一下~”胡虎轉身來到他們面前,緊盯著微彎著腰的凌奕歌,“這人是誰,之前怎麼沒見過。”
凌奕歌怕是引起他的注意,所以一直都站在他們身後默不作聲,聽他的話語,頓時眸光閃現一抹精光。
凌晨易和凌禎禮心裡咯噔一下,壓抑住內心的恐慌,轉臉,立馬擺出一副怒氣的樣子,讓胡虎以為他們是看他不爽。
凌晨易和凌禎禮努力保持鎮定的來到胡虎跟前,一副你想怎樣的表情。
“他是誰?”胡虎看著他們,指著面前的凌奕歌再次問道。
他們並沒有回答,因為現在他們只能保持淡定,若是說的不一致就會露餡,更不在他面前顯出慌張之色。
“大人,小人只是景王殿下府中的一個小護衛,是來宮中給景王殿下送東西的,送來的東西已經交給那個公公了。”凌奕歌指著那邊的太監,頷首變聲道。
胡虎再次掃視一遍凌奕歌,感覺到旁邊的兩人的威壓,他也沒有在繼續追究。
許是平日裡做狗腿子習慣了,見不得這種主子般眼神的施壓,倒是有些慫色。
“行了你們趕快走吧,等會麟王還要帶人過來呢。”胡虎道。
這句話倒是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凌禎禮本想開口問一句他要帶誰過來呢,卻被凌奕歌給拉住了。
現在問,就算他說了,只會讓他們起疑心。
他們走出了皇上的寢殿,剛想要回去,便看到了不遠處朝著這個方向而來的寶嬋。
他們倒是許久沒見到寶嬋了,凌奕歌因為洛錦兒的事情完全忘了他還有個妹妹的事情,現在好了,有人可以替他們來這裡了。
凌奕歌像他們使了個眼色,便一起朝著寶嬋的方向走去。
寶嬋緩緩的走著,雙手合在腹前,失神的走著,突然被凌奕歌拉住了。
還沒等凌奕歌喊出聲,寶嬋便被他嚇了一跳,掙扎著不讓他碰。
“你是什麼人,竟敢對公主無禮!”後面跟著的兩個小宮女,來到凌奕歌面前將他逼退。
“本王是什麼人……”凌奕歌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臉,這才想起來他現在已經不是之前他的那副模樣了,也難怪寶嬋會認不出。
等待身後的凌禎禮和凌晨易過來,寶嬋便笑著看著他們,完全忘了面前的凌奕歌。
“是二哥和四哥啊,你們怎麼在這裡,好久都不見你們了。”寶嬋開心道。
她之前總是會偷偷的溜出宮去玩,回來時便見宮裡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死氣沉沉的,皇上也病倒了,也沒人再去管她。
她正煩悶著呢。
“難道你不知我們這段時間也一直住在宮中嗎?”凌禎禮驚奇的說道。
這一見他們也感到好生奇怪,怎麼她會不知他們已經來了宮裡。
寶嬋搖搖頭,有些虛心的低著頭:“可能是我回來太晚了。”
“先離開這裡再說吧。”凌晨易趕緊拉著寶嬋快步朝著他的住所走去。
他們在後方快步的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