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猛的抬頭看向天花板的橫樑處,輕聲道,“做樑上君子的感覺如何,柳漸聞?”

橫樑上翻身落下一道白色身影,待柳漸聞站定,眼神若有若無的飄過夙君辭半掩的胸口。

“妻主怎麼不繼續了,我等的好生心急,再不快點,水都要涼了,要不讓為夫的服侍妻主沐浴吧。”

“柳漸聞你皮是又癢了是吧。”

說著,夙君辭從袖口落到手心裡一柄袖珍的銀色匕首,匕首刀口反射出森然寒光。

“妻主這是要謀殺親夫啊。”柳漸聞上身微微彎腰仰頭,躲過夙君辭刺過來的匕首。

兩人你來我往的在屋子裡打鬥起來,不過並沒有太大的打鬥聲。

夙君辭也許久沒有和柳漸聞切磋了,自然是拼盡全力,柳漸聞也起了逗弄她的心思,運用輕功只守不攻,像一隻經過的貓兒一樣,輕飄飄的躲過夙君辭的攻擊。

在柳漸聞的刻意放水下,兩人平分秋色,最終以夙君辭體力不支,被他得了空圈在懷裡結束。

“你這功夫倒是沒怎麼長,還是那麼爛。”他毒舌依舊。

“你——”夙君辭斜睨他一眼,掙脫開他的束縛。

“好啦,不逗你了,關於你讓我查貴妃的底細,我差不多都知道了,要不要聽?”柳漸聞可惜的看了一眼還在冒著熱氣的浴桶,只能踱著步子跟夙君辭去前面。

“當然。”夙君辭像是看傻子一樣看他一眼。

“那有什麼好處呢,我幫你辦了這麼大的事兒。”柳漸聞眼珠一轉,又開始作妖。

“你辛苦了。”夙君辭面無表情地說道。

“就這,一句輕飄飄的你辛苦了。”柳漸聞微微瞠目,他費財費力的幫她打聽,就得到一句輕飄飄你辛苦了。

就他還給他的屬下大賞金子呢。

“不然呢,你還想要什麼?”夙君辭反問他。

“要不你親我一下?”他試探的提一句,悄悄的打量夙君辭的反應。

夙君辭很果決的親了他一下,親的嘴唇。

柳漸聞砸吧砸吧嘴,嘴角邊還有夙君辭身上獨有的香薰味,怎麼覺得自己提的要求太沒意思了,應該提一點更過火的,比如……

雖然心裡想的是猥瑣了些,不過他面上什麼都沒顯露出來。

“一個訊息得一個香吻,值了。”

眼見著夙君辭又要跟他打起來,忙停住自己的話,轉而開始說他查到的訊息。

“我說你們夜琅還挺亂的,表面上看起來風風光光的,實際上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什麼意思。”夙君辭皺著眉看向他。

“就是你母皇寵愛的貴妃,不僅私下裡受賄賂賣官,還和禁衛軍統領有染呢。”說著,柳漸聞就把自己屬下剛調查好,新鮮出爐的紙質書信遞給夙君辭。

夙君辭接過書信一目十行的看,越看臉色越鐵青,最後忍無可忍將手裡的書信捏成團皺皺巴巴的狠狠扔到地上。

“我母皇向來待他不薄,基本上是有求必應,就連我父後都比不上,他這個沒有心的,居然就是這麼回報我母皇的,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