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是夙君翊紅著臉,安排夙君辭二人住在一處比較偏僻的院落裡。

夙君辭去了自己的院落,將全身上下舒舒服服的洗乾淨後,穿上雪白的中衣,裹著被子,手裡端著一碗熱乎乎的糖水,小口喝著。

柳漸聞洗完後進屋裡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這一切未免也太巧合了些,我這邊一出事,長姐遠在京城王府內就能知道,知道後因為擔心我動了胎氣,而接生婆又出了事……”

夙君辭將手裡喝了一半的糖水放在床頭,餘光看到站在門口的柳漸聞。

“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那個接生婆,而接生婆卻被人早先一步給處理了,說明身後人心思縝密,不會留下一點痕跡。”

柳漸聞見夙君辭看向他,他也走過來,上了床,本來想貼著夙君辭坐,抱抱他的阿辭的,結果被踹了一腳,就只好坐在床的另一邊,和夙君辭面對面說話分析。

“那現在我們所有的線索都斷了,怎麼辦。”夙君辭對於柳漸聞的分析也深以為然。

“那你不妨大膽假設一下會是誰,就憑直覺,反正也沒有證據。”柳漸聞說道。

夙君辭卻搖搖頭,她想象不到,可能真的就是前朝餘孽想要復興前朝吧。

畢竟其實發生這樣的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若是這麼說的話,其實也說得過去。

這一次,他們分三波,一波奔向她,使用調虎離山的方法將她引到林子深處,另一波大隊人馬負責襲擊營帳,還有一小波人在京城裡散播謠言,目標直奔長姐。

夙君辭是如此想著的,自己斟酌了一下,覺得前後沒什麼衝突,於是也說給柳漸聞聽。

柳漸聞沒想到她會這麼想,心裡也是感慨阿辭真是單純善良。

其實他心裡早就已經有一個目標了。

那就是夙君曜。

夙君辭上一世不知道的是,夙君曜在上一世的時候,就連通貴妃劉子恆造過反,而那次正好是夙君翊被貶為庶人,夙君辭又在外面主持修建水壩工程回不來的時候。

其實算一算,也正是這個時候,當時夙君曜和貴妃裡應外合,貴妃給女皇下藥,軟禁皇后,夙君曜在外面私練兵馬,籌備已久。

眼看著就要逼宮了,還是他不顧後果私自帶上禁衛軍將人在平日女皇批閱奏章的宮殿外兩人拿下。

貴妃見大勢已去,自縊於自己的寢殿之中。

他也是那個時候開始在夜琅發績起來的。

“你想聽聽我的想法嗎?”

“你說。”夙君辭點點頭,認真的看著他。

“我倒是覺得,這背後之人可能是我們自己人。”柳漸聞沒有直說,他也不好直說,萬一被扣上一頂挑撥離間的大帽子怎麼辦。

從剛才夙君辭的懷疑物件中也看出來了,她本身對於親人還是抱有一份感情的,不會輕易懷疑他們。

不過事實可能要讓她失望了。

“自己人……”夙君辭眉毛擰成麻花,要是自己人的話,那就是母皇的幾個子女還有妃嬪了,長姐是肯定要排除在外的。

兩個弟弟也不太可能,那就只剩下,“夙君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