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這些日子每日都會給皇上端一盅她親手做的湯品來給皇上。
皇上和皇后娘娘說著話,就咳了起來,還有些咳出血來,不過,太醫已經診治過了,就說是天干氣躁。
“朕知道,皇后不用擔心,太醫也是每日都來請平安脈,皇后養好身子,這才是最重要的。”皇上接過皇后遞過來的茶盞,輕飲了一口,看著小腹微隆的皇后說道。
“說來也是奇怪,人們都說這婦人前三月害喜最是嚴重,可是臣妾這日子已過,都沒有什麼反應,反而這胃口倒是越來越好,近日,臣妾都覺得自己吃胖了些許呢。”
皇后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眼裡都是笑意。
在確定自己有了身孕之後,皇后娘娘可是做足了準備,不過,這腹中的孩兒確實是爭氣的很,一點兒都沒有給她帶來什麼不適。
直到最近,都沒有什麼害喜的症狀。
這樣的話,皇后也有過擔心,專門兒向太醫詢問過,不過太醫說皇后的胎像好的很,女子有身孕之事的孕像反應也是不同的,就是這般安好的也實屬正常。
“這孩子倒是省心,知道不折騰自己的母妃。”皇上伸手摸了摸皇后的肚子。
對於皇后葉柔兒懷的這個龍嗣,蘇辛的心中還是不知道什麼滋味兒的。
眼看著葉家如今在這燕國之內一家獨大,沒有一家世家的勁頭足以與葉家抗衡。
照理來說,應該打壓一二,讓至少讓這些世家之中有一家能夠與葉家鼎力,畢竟,這樣的一家獨大實在是一個極大的隱患。
皇后葉柔兒腹中的龍嗣更是應該忌憚,這個時候,這個孩子就不應該出現。
可是葉宰相門生眾多,手中幾乎掌控著朝中一半以上的權利,重要的位置上,都有他葉家人亦或是葉宰相黨羽的身影。
這就讓他這個新皇的皇位坐的不慎安穩,前思後慮。
就是單看皇后葉柔兒,看著端莊賢淑,進退有度,頗有母儀天下之態,尋常中也找不出她的什麼錯處來。
可是,越是這樣圓滑的沒有一絲稜角的人越是得讓人提心吊膽,小心應付著。
這父女兩個很是讓他費心了。
可是,皇后腹中的這個孩兒,他還不能動,若是由他出手將這個孩子去了,若是因果被葉宰相查到,定要讓他這個皇帝在前朝為難了。
只盼著,哪個長眼的人能夠替他去了這個心病啊。
“皇上,君二皇子醒了,一睜眼兒就要去尋什麼婉兒。”德公公尖銳刺耳的聲音在殿內響起。
婉兒……
婉兒,這兩個字一在耳邊響起,蘇辛的心尖兒就跟著痛。
這個君墨言也真的是瘋了,都已經過去這麼久,還是不願意認清現實,若是真的這樣想要去找沈婉,那就應該下去才是。
皇上面上的細微表情沒有逃過皇后娘娘的一雙眼睛,御花園中的秘密,早就有人向她一五一十的稟告。
只不過,不該問的,不該說的,她自是不會多一句嘴的。
如今,她就想著能夠早日功成,早早兒的將御花園內那個晦氣的冰棺丟出去,省的膈應人了。
“皇后,既然君二皇子醒了,朕便去毓舒宮裡瞧瞧去。”皇上站起身兒來,他等這位故人可是等了兩三天兒了,這位故人如今才醒,真是讓他好等啊。
“是,皇上既要去毓舒宮,那臣妾就先回坤寧宮了。”皇后柔柔一笑,由宮女扶起身兒。
宮殿的門開啟,君墨言一看到來人,立刻就撲了上去,被一旁的侍衛攔住。
“婉兒呢?婉兒在哪兒?”君墨言紅著眼,被兩個侍衛架了起來。
“你們出去吧!朕與君二皇子多日未見,敘敘舊。”皇上揮手就要將太監和侍衛們都趕出去。
“皇上,這……若是您被傷著了怎麼辦?”德公公有些猶疑。
“放心,君二皇子現在的這幅模樣,不會給朕有任何的威脅。”
蘇辛本就會武功,與君墨言在蒼雲也交手過多次,兩人分不出勝負來,可是現在君墨言這一身的傷,就不足以掛齒了。
“是,都退下!”德公公點頭諾了,招呼著將殿門兒關上,只剩下皇上和君二皇子兩個人。
“我問你,婉兒呢?她人呢?”
“婉兒?朕不知,君二皇子說的是蒼雲的明珠公主沈婉還是燕國的安平王妃宋清婉。”看著昔日的手下敗將如此模樣,蘇辛的心底可是暢快的很。
“若君二皇子說的是說的是蒼雲的明珠公主沈婉,那這婉兒在一年前就已經死了,若君二皇子口中喚的是燕國的安平王妃宋清婉,那……”蘇辛賣著關子,就是吊著君墨言看著她痛苦的模樣。
“她,她怎麼了?”君墨言渾身痛的都快要瘋掉了,尤其是那顆心不斷的折磨他。
君墨言顫顫巍巍的上前去想要抓住蘇辛的衣領兒,還沒有碰到衣裳角兒,就被蘇辛猛地推開,一個站不穩,君墨言就被推到在地上。
“你這麼想要知道她怎麼樣了?說實話,朕倒是很奇怪,你為何會跟宋清婉攪到一塊兒去,難不成,你的心中還是記恨著當年的沈婉一事?”
當初的君墨言愛沈婉愛到了骨子裡,若是說君墨言這一生一世的心中只有一個沈婉的話,蘇辛是相信的。
若是說在沈婉香消玉殞才一年多的時間裡,君墨言便移情別戀到了另一個女子的身上,這樣的話,是說服不了蘇辛的。
如何想,也都是君墨言還是為當年的蒼雲之事嫉恨,都打聽到了宋清婉與他的青梅竹馬之意,就想要纏著宋清婉,藉此來報復他,好讓他也嘗一嘗當年他的感覺。
不過,蘇辛並不會覺得君墨言會成功。
君墨言這樣的人太過於重情,將什麼情什麼愛的看的比什麼都重要,這樣的人怎麼能做成一番大事。
而他不同,這些東西,更像是身外之物一般,有了是錦上添花,沒有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所以,心中的女子重要的程度從根本上來說,就不會是一樣的,不管君墨言和宋清婉再怎麼樣,他都不會像當初的君墨言一般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