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相宜!”
夏相宜尖銳的嚎叫聲讓陸靈心下一緊,陸靈能感覺到這裡面隱忍著多大的痛。
陸靈跑到了夏相宜所在位置上的時候,夏相宜早已不省人事,那個怪物也只剩下了一隻毛手和一隻毛腳,而屬於他的手臂早已化作一灘血水。
“夏相宜,醒醒,醒醒好不好。”
陸靈跑著跪到夏相宜面前,看見他了無生氣的倒在地上,華麗的蟒袍早已血跡斑斑,心裡乞求她不要出事。
她好沒用,除了哭就什麼事都做不好,姐姐是這樣,就連夏相宜也這樣。
“夏相宜,我帶你出去好不好,我帶你出去,我們一起離開這裡。”
陸靈歪頭用牙齒撕碎自己的袖口,錦衣泰國華麗,陸靈牙齦因過於用力撕扯而出了血都不自知,只當是雙手碰到了夏相宜的血。
沒一會兒,衣袖隨著“撕拉”一聲,露出了一整條白嫩嫩的雪臂。
她將撕下來的袖子扯開,手忙腳亂的為他圍住了受傷的兩腰。
接著她又以同樣的方式撕下另一邊的袖口,以同樣的方式想去包紮他的手臂,在看到那裡殘缺的地方上有幾條長約3至5厘的筋時,頭皮發麻地泣不成聲起來。
是他自己扯的,並不是受傷,他到底剛剛都經歷了什麼,這麼狠心。
陸靈擦乾眼淚,安慰自己他沒事就好,手臂沒了還能活之類的,可是眼淚卻不聽使喚的越流越多,模糊了她的視線。
這樣也好,這樣也好,這樣就不用看到他血跡斑斑的殘缺,這樣就可以轉轉信心包紮。
陸靈自欺欺人道,可是手卻抖如篩糠。
……
夏相宜昏迷了好幾日,都沒見醒來,這幾日陸靈等人一直在密室裡走走停停,葉兒主動背起了陸柔,所以陸靈可以毫無妨礙的照顧夏相宜。
陸柔倒是因為喜兒的藥丸時不時醒來過,在醒的時候就會自己走路,睡的時候倒也安詳的任葉兒揹著,倒是夏相宜,一直未見清醒。
“那裡有一扇門!”
喜兒希翼地說道,陸靈和葉兒相互看過去,一個棗紅色的木門緊緊關閉著,上面被劃了幾道殘破不堪的爪痕,這幾日她們在密室裡看到了很多,現在倒也膽子大了些。
喜兒將耳朵貼在門上,外面寂靜無聲,連風聲之類的都沒有,試探性地敲了幾下門,細微的踩枝聲傳入耳膜。
喜兒瞪了耷拉著手臂,靠著陸靈支撐才不至於倒地昏迷不醒的夏相宜一眼,那嬌嗔的模樣竟有些迷人。
喜兒雖然會武,但並非舞刀弄件,而是近身競技,那些東西根本不能靠近,不然自己什麼時候被感染的都不知道。
真是會關鍵時候昏迷。
漸漸的,踩東西的聲音越來越大,好像以門為圓心從周圍走了過來。
透過門縫,喜兒看見七八個喪屍在慢慢靠近,他們的嘴巴大張著,眼球渾濁起來。
走在中間的那個年長一點的喪屍似乎是頭,他們走進了門,離陸靈等人只有一門之隔,只見那個喪屍的頭閉上了眼,身子向前頃,即使那喪屍的鼻子沒動,但是喜兒卻知道那代表著什麼。
喜兒震驚,對於喪屍和餓死鬼,夏相徹曾拿過一座城的性命給她試驗過,與書上所述均無差池,沒想到用在這個城裡卻天差地別。
沒想到那些怪物不僅有自己的信念,不聽她控制外,竟還有喪屍似人一樣聰明,懂得嗅覺的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