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剛剛暗衛來報,由禮大人負責押送的血靈芝被不明身份的黑衣人所搶。”

一名黑袍男子推門而進,跪地稟報。

嗒。

一道不輕不重的聲音落下,男子緩緩起身,神情看不出喜怒,“哦?血靈芝被搶?無妨,隨它去吧,本殿下剛剛發現一件比血靈芝更有趣兒的事兒。”

黑袍男子,“...”

陌笙和雙十二依然在大街閒逛,東看看、西瞧瞧,玩得不亦樂乎。

“哎呀。”

突然,陌笙被一個陌生的男子撞了一下。

“什麼嘛,撞到人也不道歉。”雙十二怒道。

那人不小心撞了一下後卻沒有回頭,依舊匆匆地往前走。

“算了,人這麼多,說不定是不小心的,沒事兒,走吧。”

“小笙,有時我真的看不懂你。”

“看不懂就別看唄。”因為我自己也看不懂自己。

“真可憐,小小年紀就要賣身葬父。”

“就是就是。”

“十二...。”

陌笙笑嘻嘻地看著雙十二,雙眼寫滿無辜。

雙十二頓時覺得有種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的感覺。

“老說我愛吃,那你還不是一樣,老愛多管閒事。”

“十二真好。”

“走吧。”

陌笙,你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看似紈絝、任性,卻又有一顆比誰都善良的心,只要你認為是對的事,就會義無反顧地去做,和你在一起十年了,竟然一點都看不懂你。

“井洋。”

.......

“是,殿下。”

得令後,井洋便俯身退出。

那乾淨明亮又高貴奢華的廂房又只剩一人,默默注視著某一個地方。

昨夜的大雨洗滌了整個大地,此時帶著微微的涼意,頗為清爽怡人。

“這小姑娘太可憐。”

還沒等陌笙與雙十二走進,就不停聽見有人在竊竊私語。

“小笙,你看。”十二拉著陌笙,擠了進去,指了指地上,一塊木板上赫然寫著四個歪歪斜斜的大字:賣身葬父。

陌笙看了看地上正低頭跪著的女孩兒,大約十三、四歲,穿著破舊的麻衣,梳著一條蓬鬆的麻花辮,雙手握著放在腿上,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甚至可以說冷漠,就這樣靜靜地看著跟前用白布蓋著的,呃,應該叫父親吧。

沒有哭哭啼啼,沒有怨天怨地,也絲毫不在意身邊的冷嘲熱諷或同情,只是默默地跪著。

似乎有些不合常理。

“十二,我想...。”

“停停停,我還不瞭解你嗎?你想幫她是吧。”十二舉手投降打住。

陌笙,“...”

也未免太瞭解了吧。

不過,當陌笙伸手去懷裡掏錢袋的時候,卻發現懷裡空空如也,猛地一下記起,剛剛那人...。

“可惡,竟敢打我主意。”

“怎麼啦?”

“不會吧,誰那麼大的膽子,敢打你的主意?該不會是剛剛那人吧。”

十二看著陌笙那瞬間凝結的面容,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有人要遭殃了。

“走開走開。”

人群中,忽然響起一陣喧譁。

來人大約二十左右,長得倒是眉清目秀,但一看那身板就知道是縱慾過度,像是被掏空了一樣,怎麼看就怎麼不舒服。

身後還跟著四五個隨從,狐假虎威,飛揚跋扈,囂張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