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哥……你……”

刀疤臉一震,他明明就是砍的那個女人,怎麼成了他的二弟?

“一刀砍死自己的兄弟,是不是很爽?等會兒更爽,你們這些壞東西,統統下地獄,你們要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梵姝音神色一稟,忽然變得正義起來,只是那嘴角撅著的壞笑,令人刺眼。

“啊!我要殺了你!!”

刀疤臉衝過去,她手腕一動,一張透明的符打在對方身上,原本兇惡的刀疤臉就保持衝擊姿勢不動。

這是定身符,以她如今實力所畫,可對付不超過她實力的人,能維持一刻。

“讓你先看著你們兄弟爽,很爽的,本姑娘殺人都是手起刀落,不會用第二刀,不痛苦。”

她笑靨如花,卻叫人突生涼意。

繼續屠宰著,短刀一伸一收一條命。溫熱的血液,彷彿將她的嗜血因子釋放。

山賊們終於絕望,一片一片的倒地,身邊堆積起屍體,最後只剩下兩個活著的,她和刀疤臉。

刀疤臉目中噴出怒火,更多的是恐懼與絕望。

那握著短刀的女人,他一點也不敢再生出褻瀆之色。這女人分明就是一個女修羅,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修羅。

她走到了刀疤臉的面前,將刀子上血在他的臉上擦了擦:“爽不爽,你兄弟的血呢!看你們一個個印堂發黑,今日是有血光之災啊!也怪你們平日殺了太多無辜之人,現在本姑娘是幫他們報仇來了。”

刀疤臉很想罵無恥,這個兇惡的女人簡直無恥!

“說吧,是誰讓你來對付我的,”她收回笑容,在他的脖頸上輕輕的划著,血珠子冒出來。刀疤臉只覺得距離死亡是那麼的近,他真的恐懼了,“是太師府,還是其他人?”

“若我說了,你會放了我嗎?你若是承諾放了我,我便說。”

梵姝音懶眸帶笑:“嗯,你說了,我就放開你。”

刀疤臉卻一點也不想面對這樣的笑容,

“你……真的願意放了我?”

“自然,我承諾放開你,就會放開你,好了,說吧,到底是誰幹的。”

她有些不耐煩,刀疤臉看到後,醞釀下,終於開口。

“我只知道是丞相府的人,其他就不知道了。”

梵姝音沒想到答案是這個,丞相府,她與丞相府應該沒有什麼淵源吧?

“你是如何知道?”

“為了穩妥起見,怕殺人滅口,我偷偷的跟上與我做交易的人。”刀疤臉也是豁出去了,“女俠,你可以放了我吧?”

梵姝音眼眸別有深意,將定身符解除,刀疤臉感覺到自己能夠動了,心中一喜。雖然對梵姝音十分怨恨,但也知道自己不是對手,飛快的往外面跑,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這個仇,下次報!

然而,他只覺得身體一痛,低頭就看到了一把貫穿他胸口的短刀,鋥亮鋥亮的,還帶著點血跡。

“忘記要讓你爽一把。”懶懶冷冷的音調。

刀疤臉艱難的轉身,瞪著眼:“你……你不講信用!!”

“是你跑不掉,被一刀宰了,怪我咯?”她抽出短刀,一腳將刀疤臉踢在地上,“在地獄好好反省,多受點苦頭,來世做一個好人。不過,以你們的罪責,也不知道要經過好多年,估計十八層地獄的每一層都得承受一遍才行。”

她掏出一張白色的手帕,擦了擦短刀上的血跡,順了能夠拿走的財物。留下山賊的屍體,慢悠悠走出去。

見白色的裙邊兒染上些鮮血,蹙了蹙眉頭,顯然有些不喜。

這身雪白的衣裳,到底不適合她。

很久以前,就不適合了,總會弄髒。在黑暗生活的人,不適合呀!

天色一片漆黑,天空無月也無繁星。

寒冷的涼風吹進她的脖頸,然她不覺得寒冷,只感覺到血液沸騰。

害她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等著吧,等著她歸去。

下一刻,她目光有些幽怨,這個山賊窩距離莊子有些遠,怕是要走好一會兒。忽然間,她看到了一物,嘴角盪開笑容。

一旁竟然有一匹白馬,原來賊窩子裡面還有好馬呀!

“小馬兒,過來讓本姑娘騎騎,”她摸了摸馬兒,感覺到對方十分的溫順,心中滿意,“本姑娘雖然如今落魄,不過今後會騰飛發達,跟著本姑娘你不吃虧。”

說話間她已經跳上馬背,發現馬鞍十分柔軟,心道,這賊窩子的山賊挺會享受的。

便宜她了。

山林中,一匹雪白的馬兒飛快的奔跑,漸漸消失。

“公子,那可是您的寶馬啊!小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跟了您整整五年,用不著送給一個陌生女人吧?”暗衛心中不平,“公子,您是不是吩咐小寶將她託回去之後,再自己回來?”

暗衛眼巴巴的望著消失在山林的一人一馬,“公子,您不會拋棄小寶的,對不對?”

“燒了這裡。”

鬼面男低沉的聲音響起,腳步慢慢的往山下走去,“兩個山頭的山賊火拼,一方被滅,一方重傷……”

聲音遠遠地傳到暗衛的耳中,整個人一個哆嗦。

“公子,對面有上千人!!”暗衛大喊,並沒有引起鬼面男的同情,他心頭難受,千人和百人火拼,一方被滅,一方重傷?無奈應了聲,“屬下明白!”

公子啊公子,屬下上輩子是不是欠了您的?

這輩子是來還債……

轉瞬,梵姝音已經突破到人靈境三重,也算有幾分自保之力。

積攢了些靈符,其中擊殺符最多,一共有二十枚,其他的靈符,凡是能夠用得上的,她也畫了幾張,以備不時之需。

京城太師府的人馬來了,莊子裡面的人,她沒有帶走一個。

陳護衛,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身材很是魁梧。國字臉,算得上端正,虎目迸發著氣勢,是一個先天高手。除了陳護衛,還有其他二十來人,這些人中有兩三個後天高手,除此之外,只是一般的外功武者。

這樣的隊伍,更讓她明白,太師肯定別有目的。

馬車漸漸的使出梵家村,經過小鎮,縣城,最後行駛到偏僻的山路,就在這時,馬車顛簸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