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等著月蕭歌去哄去解釋,月蕭歌也不敬酒了。

吃完了飯,她就讓月蕭歌先走了,該解釋的還是早點解釋來的好。

月蕭歌感激地看了一眼,也沒有強行多留,畢竟她還會在這裡多待幾天,聊天還有機會,要是不早點去找獨孤熙,她覺得以後的日子都不安生了。

吃飽喝足,她就來到了曾經小住的院子。

這裡大概住了一個月,也算是有些感情的。

四處走了走時間馬上就過去,看看不早了,小龍開口,“娘子早些休息。”

“嗯,也好,不過想先洗個澡。”

“好,我命人打些熱水過來。”

“不用了,這裡有個溫泉,我們一起去吧。”

小龍猶豫了一下說道,“嗯,那我伺候娘子。”

她的邀約代表著什麼他自然知道,想趁著她不注意把丹藥吃了。

可一側身,發現她正盯著自己。

櫻流靈一眼不眨地看著身邊的男人,他們該不會真的揹著她做了什麼手腳吧。

不然為什麼突然要側過身,她以前從來沒有懷疑過,現在覺得他的這個動作很可疑。

“怎麼了,娘子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沒什麼,走吧。”

櫻流靈牽著他的手就走,可眼睛的餘光卻盯著他。

她今天怎麼了?他都沒有機會吃丹藥。

要是不吃的話,他不敢侍寢,有些傷腦筋。

很快他們就倒了溫泉邊。

“別動,我幫你。”

“沒關係......”

“嗯?你想反抗不成?”

她十分霸道地開口,如今很少見她用這種態度,小龍著實愣了一下。

“娘子,你怎麼了?你今天怎麼這麼奇怪。”

櫻流靈抬眸看著他,“你有沒有事情瞞著我,或者是你們有沒有事情瞞住我?”

小龍心裡咯噔一下,是她察覺到了什麼?

“沒有吧......”

見他這麼心虛,她幾乎已經肯定了。

眼睛一眯,雙手開始在他身上搜尋。

“娘子,別這樣。”

小龍抓住她的手,櫻流靈直接沉了臉。

“放開。”

她一兇,小龍就本能的聽話放開了手,一放開就後悔了。

摸索了一會兒後,她從他的暗袋裡摸到一個小瓷瓶。

“這是什麼?”

心想完了,但還是儘量保持鎮定地回答,“這是輔助修煉的丹藥。”

“就算你裝模作樣的說謊,你以為我看不出來,龍梵漠,你有本事再說一遍試試看。”

小龍從來不再她面前說謊,此刻眼神閃躲的厲害,一看就知道是心虛了。

果然有問題,這小瓷瓶其實是眼熟的,曾經有一回在北沅霂身上見過。

當時她沒有多想,以為是普通的丹藥,畢竟蘇淺久沒少給他們丹藥。

而現在已經十分的肯定,這丹藥有問題。

也讓她想起了墨子夜當年讓蘇淺久煉製避孕丹藥的事情,她以為當時只是說說的。

“我......娘子,你先別生氣。”

小龍有些慌了,她現在脾氣變得十分柔和很少生氣,很多事情都是遷就他們的。

可現在她顯然是怒了,她的怒火他跟就招架不住。

心裡不斷叫著苦,此時要是墨大哥在就好了。

“說啊,這到底是什麼丹藥?”

“這丹藥是......是......修......”

“嗯?”

還想死咬著說是修煉的丹藥,她眼睛一瞪他就不敢撒謊了。

認命地低下頭,老實地交代,“這是能防止娘子你懷上孩子的丹藥。”

果然......

櫻流靈手一捏將瓶子給捏碎了。

“你們竟然合起夥來騙我。”

“這個娘子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丟掉粉末,她惡狠狠地瞪著他。

“可事實就是這樣的,是誰出的主意,你墨大哥還是小久?”

量他也沒這種心思,心想著他一定被蠱惑著,所以她就奇怪了,明明這麼想她生蛋的人,居然後來一句也不提了。

小龍將人摟在懷裡,努力地解釋著,“沒人出主意,一開始想著娘子你身體還沒好,小久就給了我們這丹藥,後來想著有小寧就夠了,我會問小久要一些。”

低垂著眸子觀察著她反應,見她臉色少有緩和後,就繼續說道,“或許他們也是這樣,所以真的沒有合起夥來騙娘子。”

“難道說是你們之間的默契?”

一個是這樣,兩個是這樣,五個都是這樣。

小龍下巴抵著她的腦袋,輕輕地說道,“可能大家對娘子的心思都一樣的,不忍再看娘子你受苦,孩子對我們來說其實不重要。”

櫻流靈抬起頭看向了小龍,此時他金色的眼瞳寫滿了心疼。

她是很生氣的,她一直懷疑自己身體落下了後遺症,可沒想到真的是他們在作祟。

看來那次難產給他們心頭落下了陰影,哎......

“但你們瞞著我就是不對,怎麼不問問我的想法?”

“我……我不敢……”

只要他們想要,她一定會願意的,何況她早就顯露了自己的意圖。

櫻流靈咬了咬牙,“一群笨蛋,生孩子沒有你們看到得這麼痛苦。”

小龍將她摟得更緊了。

“有娘子疼愛就夠了,真的,不想再看到娘子你那般痛苦。”

這人顯然沒有將她的話聽進去,將她生孩子的痛苦都無限放大了。

捧住他的臉鄭重其事地告訴他,“梵漠,真的沒有那麼痛苦,真的。”

“不,娘子你別再安慰我了,我是親眼見過你生的,那種心疼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想起當時的情景,他就露出了痛苦之色。

原來那次陰影對他來說著實的深,其他幾個估計也一樣,所以都默契地不想她再生了。

果然生孩子的時候男子得迴避,下次誰也不準進來了。

“頭胎難生點,後面就不會了,月蕭歌不都生了五個了嗎?”

“不,我受不了,其實我是理解魔尊為什麼會那麼排斥小寧,自己犯下的錯卻無能為力,這種感覺會折磨得人瘋掉。”

“真是死腦經,怎麼就說不通了呢。”

櫻流靈鬱悶地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既然說不通的話,她只好用強的,懷上了就還能怎麼著?

“那娘子自己洗,我在外面候著。”

小龍放開她就要走。

“娘子,別這樣對我,我真的不需要孩子,咱們再緩緩好嗎?”

居高望著他,櫻流靈掰著手指輕輕笑著,“好,給你時間緩,一年?兩年?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