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陽真望著白真真,她一臉單純,望著烈陽真的眼神分外得意。

白夫人在一旁彷彿什麼都沒聽到。

何氏氣急,正要開口。

烈陽真已經笑眯眯的道:“什麼比不比得上的,今日是個大喜的日子,我自然是要打扮得喜慶些。又不是辦喪事,沒得穿的一身白,才叫晦氣。“

語畢,烈陽真才似剛發現,瞪大眼睛說道:“白家妹妹,我剛剛可不是在說你。“

何氏忍笑,這白家小姑娘愛穿白,誰不知道。

果然,白真真氣的要死,想說些什麼被她母親警告的看了一眼。

正好此時皇帝陛下到來,兩家人順勢分開。

皇帝過來,宮宴便算是正式開始了。

各人紛紛按位置坐好,等陛下說完開場詞。

南啟帝國使節到了。

烈陽真瞪大眼睛,望著正門方向。

首先進門的是一位盛裝華服的美人,一身火紅的長袍,眉目明豔,神采飛揚。

眾人都知道這便是前來和親的南啟長公主,未來的皇后陛下了。

緊跟在身後的是一名少年,事實上,這個少年一進場,便受到了所有人的關注。

他穿著象徵著南啟皇室的重紫華袍,然而這濃烈的顏色並沒有奪去他的半分光華。

他那張臉,彷彿最精細的雕刻師精雕細琢,無一處不美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張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彷彿的高高在上的神祇,世間萬物無一可入他眼。

真想知道他笑起來將會是何等的風華。這是所有見過他的人內心的想法。

這位,便是傳說中南啟那位不世出的天才,二皇子蕭岐了。

烈陽真死死的望著蕭岐那張臉,她對蕭岐並無恨意,兩人立場不同,自古成王敗寇,她烈陽真輸得起。

只是這個人,在她腦海中留下的印象,估計會比誰都要深刻吧,畢竟,自己可算是在他手上死過一次。

蕭岐感覺到一道視線膠著在他身上,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很多,這一道卻格外扎眼。

循著目光望去,是一個年紀尚幼的小姑娘,長得倒是玉雪可愛,正瞪大眼睛望著她。見他看過去才反映過來,也不見羞澀,居然回了他一個大大的笑臉。

蕭岐一怔,旋即面無表情的轉過了身。

烈陽正在懊惱,居然失態了,好在這個五歲的殼子,別人也看不出什麼東西來。

不過,她的心卻奇異的平靜下來,蕭岐一直是她心裡的一根刺。

今天見到了,那道目光卻讓她警醒過來,是自己陷入魔障了。自己於他來說,不過是一個陌生人,想想先前那些糾結,實在沒必要。既然都重生過一回了,該放下的還是放下吧。

想通了的烈陽真心情異常的明朗起來,連回去時白真真夾槍帶棍的擠兌也沒有計較。

之前實在是落了下乘,想那麼多做什麼?在這個實力為尊的世界,拳頭大才是硬道理。

終於想通了的烈陽真只覺得心思清明,堵在胸口的一股濁氣消散了個無影無蹤。

白真真鬱悶了,那個一直與她做對的烈陽真居然轉性了,每次遇到她都是愛理不理的,故意激怒她也沒什麼效果。

白真真於是更加憤怒了,烈陽真是什麼意思?瞧不起她白真真還是怎麼的?

要是烈陽真知道白真真的想法,估計會鬱悶很久,這人真是有病,自己想通了不與小姑娘計較了。少了一個人和她做對,居然還不高興。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