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陽真,你都多大了,還要被人抱著,丟不丟人?”一陣清脆的童音傳入烈陽真的耳朵。
這聲音清脆,又帶著小孩子特有的軟濡,聽起來還是挺悅耳的。
烈陽真聽聲音就知道說話的人是誰,此刻她正是被韓起抱著,懶洋洋的抬目望去,說話的小姑娘一身丁香色菱花長裙,長得也是眉目靈秀,頗為可愛。後面跟著一大串隨從。只是此刻她此刻混合著嫉妒與不屑的表情生生破壞了幾分美感。
韓起皺了皺眉,他一個大人,不好攙和小孩子的事情,不過轉瞬蹙起的眉心又舒展開來,怎麼算,懷裡的這個小祖宗都不是個吃虧的主兒。
烈陽真動都沒動一下,“白真真,你是沒長眼睛嗎?沒看到本郡主在這?世家的禮儀都被狗吃了?”
“你!”白真真臉被氣的通紅。
“還有後面那些奴才,你們小姐年紀小,不懂事,本郡主暫且不說。你們呢?當本郡主這個聖上欽賜的爵位是白叫的嗎?”烈陽真掀了掀眼皮,慢條斯理的說到。
這話一出口,白真真後面“撲通”“撲通”跪下來一大片。
“你們!沒用的東西!”白真真回頭看了看自己的隨從,氣的恨不得一個個的上去踹兩腳。
跪下的白家僕從們紛紛腹誹:被自家小姐撒氣,最多不過挨一頓板子了事,要是被對面那個小煞星給抓到了,不脫一層皮可不算完。
“也是,一個個的長得這麼醜,眼睛沒長好腦子不好使也是可以理解的。”烈陽真繼續刺激她。
跪在地上被嘲諷的隨從一個個的淚流滿面,能進白家當僕人,長相自然不會是什麼歪瓜裂棗之輩。可是,在這位小祖宗眼裡,可不就是不到及格線,上京城人誰不知道,烈陽家的小郡主,身邊的丫頭隨從都是一等一的美人,男俊女俏。和他們一比,自己可不就是隻能被說成醜。
自覺心靈受到了傷害的白家隨從們一個個不說話,默默給自己補充正能量。
“你!烈陽真你得意什麼?不就是投了個好胎,除了出生好了點,不靠家裡,你哪裡比得上我?”白真真小臉漲的通紅。
“我就仗著出生比你強,怎麼啦?你不服氣?不服氣你咬我啊!”烈陽真閒閒回她。
“你!你不要臉!”
“哎呀你不說我都忘啦,你不止出生比不上我,長得也比我醜多了。本郡主這麼花容月貌的一張臉,好好愛惜都來不及,怎麼會不要呢?”
白真真被噎得臉色鐵青。
烈陽真很快便把這事拋到了腦後。
這白真真,說起來也是挺可憐。是白家嫡系的子弟,天賦又好,資質測試時乃是先天七分的天才。
但是偏偏,她遇到了烈陽真。
兩人是同一天出生,白家為她取名的時候不知道烈陽家剛出生的小郡主也是名真,後來知道了的時候,孫女的名字也不能因為這個改掉。
白真真一直不服氣,自己天賦比起烈陽真那個半廢物,不知道要強出多少倍。可是每年生辰,除了自家人,所有的人都只知道去烈陽家恭賀那個繼承人烈陽真,都不知道她白真真也是那一天的生辰。
是以,她一直處處要強,一邊看不起烈陽真修煉是個廢材,一邊又羨慕人家投了個好胎,每次見到烈陽真總要刺上幾句。
但是,很明顯,兩人的戰鬥力不在一個段位上,可憐的小姑娘次次都是鎩羽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