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兒,快快起身,趕緊坐下。”周伯雄在她請安的那一刻便立刻出聲吩咐身側的周管事,同時慈愛的眸光看著她,越看越喜歡,以後有她在這府中,他也就可以放下心頭大石了。

“謝謝父親。”上官萱毓恭敬的回了一句,她睨了一眼杵在一旁神色溫和的周亦昊,可他眸色自始未望她一眼,心微微一顫,她對著周亦昊側身行禮,“萱毓見過夫君。”

多日不見,他依舊還是清秀俊逸,身姿撩人。

周亦昊聽聞,眸色淡淡地望了她一眼,他不理解,為什麼她能這麼習以為常,他的冷漠,對她似乎毫無影響。

上官萱毓對他冷淡的眸色,一點都不受其影響,若無其事的站直身子,抬眸望著周伯雄輕聲說道,“父親,萱毓是來請安的。”睨了一眼旁邊準備好的椅子,微蹙秀眉,周亦昊都沒有坐,如果她就這樣坐下去豈不顯得持寵生嬌了,總不能因為自己得到老爺的疼愛就如此不識大體了。

周伯雄聽她這麼一說,臉上立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朗聲道,“好好,毓兒喜歡就好。”

對上官萱毓又多了幾分的讚許,不僅識大體,而且淡定有餘,氣質不凡,看來上官家的嫡女果真不同凡響,這樣的女子才配得上做他的長媳。

“老爺對少夫人真是厚愛有加,少夫人,你可真有福氣啊。”二夫人笑容可掬的望著跟周亦昊並肩而站的上官萱毓,還懂得以退為進,這少夫人果然不容小窺。

對於她無謂的廢話,上官萱毓始終保持著淺笑不語,深知她定有下文。

果然,不待半晌,二夫人的眸色在她跟周亦昊之間流轉,很溫柔地問道,“不知少夫人在府中,是否還適應?”意有所指的疑問,不動聲色地注視著上官萱毓的一舉一動。

“二夫人,萱毓很自然適應,有勞關心了。”上官萱毓望著二夫人,不露痕跡回道,然後對著周伯雄說,“父親,萱毓初到府中,身邊的隨從如有不明府中規矩之處,還望見諒。”眸色靜靜的望了一眼二夫人,繼續道,“二夫人,萱毓的隨從就有勞二夫人好好調教調教了。”

“雪兒,萱毓的隨從為何要由你來調教?”周伯雄在聽到上官瑩羽的話,疑惑的問了出聲,眸色凌厲的掃了一眼旁側的二夫人饒雪兒,這些事情,他為何毫不知曉,她就這麼迫不其待?

饒雪兒一聽到周伯雄的疑慮,睨見他突變凌厲的眸色,趕緊站起身,彎腰側身恭敬的回道,“老爺,妾身一時心急,未能急時跟老爺稟明此事,還望老爺恕罪。”

她邊說邊側目注視著周伯雄的神情,見他臉色無怒意顯露,才緩緩地鬆了一口氣,繼續道,“妾身本以為少夫人的隨從剛入府,不熟悉府中的規矩,便吩咐幫忙教教的。”

她微低頭顱,臉上有著幾分委屈,嗓音帶著顫音小聲說道,“看來,妾身是多此一舉了,還望老爺寬恕。”說得有情有理,也把自己的姿態也完全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