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姑,不怕啦,楚河那個人我瞭解,跟我是鐵哥們,沒有那個意思,至於這個楚靜,他也是正人君子,不會亂來的,要不這樣,我回去後,要求調換宿舍好了,反正還有一個空位置!我去跟楊心一起住。”李湖安慰如意,不是她太過自信,而是那兩個人一直都沒有對自己做什麼。

“司意,還是那句話,咱們是小戶人家的孩子,攀上高枝不是咱們能應付得了的,在徐州的時候,你也看到了,有多少人為了攀登榮華富貴,失去了多少樂趣!找個時間跟楚靜好好說,叫他別纏著你,咱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如意牽著她的手說道,“你是個懂事的孩子,姑知道你能妥善處理好。”

什麼事情你都可以相信我,唯獨楚靜這件事,你不可以相信我,因為我都沒有自信!李湖想到楚靜不妥協的精神就感覺勸說沒用。

“姑,茶姑娘最近好像在我的世界裡消失了!她沒事吧?”李湖想到最近圍場北邊少了很多人,那裡可是男女約會的好地方,男的趴在城牆上痛苦地跟那些姑娘有的沒的說了很多,女的一直低頭含羞帶俏地不知道要說什麼,以前傍晚時分,茶姑娘都會帶著她的團隊在那裡守候著,每次李湖都派消消去應對。

“茶姑娘知道你是女孩子身份了!所以不來了!”如意敲了一下李湖的頭,“什麼時候,你得把你這男孩子的名頭給摘除了,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你的身份,你也不能無所顧忌了,到時候嫁不出去,守著個酒窖孤獨終老。”

“姑,如果有一天,我突然不見了,你會怎麼樣?”李湖很想知道他們在自己離開這裡後會怎麼想。

“如果你找到了一個像鍾銘那樣疼愛花兒的男人,天涯海角何嘗不是一種選擇!”如意嘆了一口氣,“司意,你跟花兒不一樣,你就應該去闖蕩江湖,性子導致的。”

“那你……”李湖最擔心如意少了一個調皮搗蛋的自己會缺少樂趣。

“花兒寫信說等那邊安頓好後,就會帶著兒子跟女兒來找我。”如意笑了笑。

“花兒姐姐要回來,太好了,到時候,我可以把她的一兒一女跟項博兄的四個兒子加上徐紅嵐的兒子,徐紫嵐的兒子,戶曹掾史的兒子,徐州郡守的兒子,再找些小朋友,組成一個足球隊,訓練他們成為凌朝勇士!”李湖跳了起來,完全忘了自己兩個月就不要離開了。

“說道戶曹掾史,聽說他調到這邊來了,前些日子帶著他的兒子上我這討酒喝,說起你,恨不得你出現好好敘舊!”如意似乎越來越有趣了,一個一個的人都冒了出來,還那麼多人支援司意,楚靜想要娶司意,面對那麼多人的反對,估計不會成功。

“小氣鬼一個,連個戶籍都跟我要銀子,誰理會他呀!”李湖想到小時候辦戶籍的事情,心裡就一股怨氣。

“行了,你別那麼小氣了,休息一會兒就去看看徐家吧,大白天也能喝醉酒,你厲害呀!”如意站起來從櫃子裡拿出一套女裝扔給她,“你得習慣穿回女裝!”

“過兩天再說!”李湖把鵝黃衣服放在一邊,掀開被子繼續睡。

司意她是喜歡自己的吧!楚靜輕輕摩挲自己的嘴唇,笑了笑,太過忘乎所以,以至於沒有聽到周圍人喊他。

“楚大人,你總算回來了!”楚靜一回到圍場,大家便走了上來。

“怎麼了?難道斗篷人又出現了?”楚靜收斂內心的甜蜜。

“斗篷人都不知道哪裡去了,你看看這個!”鍾坤把手中的信件遞給楚靜,“徐州的戶曹掾史帶來的。”

“劍術比試!”上面寫著顯眼的字跡。

徐州的“司侍衛長”聯名遞書過來,說要與通州的同道中人一起比劍術。

表面上的一封信,在楚靜眼中似乎並沒有那麼容易,難道是徐州那邊的“司侍衛長”想過來這邊聯盟,趁著比試的時候把斗篷人一網打盡?

“還有一個月,你們要加強訓練,另外一方面,不要忘了巡邏。”楚靜把手中的信件遞給他們,回自己的房間思考某些事情了。

“把潲水放進酒槽裡,你這個小孩子真過分!”李湖出來看到正在做壞事的七八歲小孩子,走了過去,拽了他的左胳膊肘就帶到院子裡扔在地上,抱著胳膊晃盪著腿,“自己認真地坦白犯錯的事實,否則,我叫你爺爺爹帶回家好好懲罰一頓!”一看他那六成像戶曹掾史的就知道是誰了。

“司意哥哥,什麼叫做爺爺爹?”小男孩也不怕生,開心地從地上爬起來皺著小眉頭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的姓名?”李湖有點訝異,這麼聰明,跟他爹一點都不像。

“我就知道!”小男孩咧著開懷的笑容,剛才進來的時候如意已經大概讓他知道誰是司意哥哥了。

“你想知道答案嗎?”李湖蹲下來摸摸他的頭,在他側頭深思的時候已經從廚房旁邊的小房子裡搬出一個箱子,裡邊都是哄小孩子的玩具,拿出一把小木劍在他眼前揮動,“小孩,想不想玩小劍呀?”戶曹掾史那個守財奴,會買玩具給他才怪!

“我聽話!”小男孩亮閃閃地要接被李湖放在身後。

當戶曹掾史跟如意進來的時候,看到小男孩拿著把小斧子正在劈柴,而李湖在旁邊悠閒地吃著東西。

“小德,你怎麼拿著那麼危險的東西在玩弄?”戶曹掾史箭步衝過去搶過小男孩抱著他離開一陣距離,檢視一番沒有任何損傷,便衝過來指著李湖的腦袋說道,“司意,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小孩子?傷著了怎麼辦?”

如意搖搖頭忙碌去了,剛才已經告訴他司意的真實身份了。

“爹,我在勞動!”小德走了過去拾起小斧子砍著小木柴,“司意哥哥說只要我把這小堆木柴批完了,我就能得到他的玩具。”

“嘿?”

“瞧見沒有?你兒子在勞動換取報酬,他離得那麼遠,一點危險都沒有,有我看著,你著什麼急呀!像你這樣寵他,養成了公子哥的性格,以後你就哭吧!”李湖拍拍戶曹掾史的肩膀,“多年不見,還真老了不少!能生出這麼聰明的兒子,上輩子積德了吧!”

“你比以前更加會指使人了!”戶曹掾史無奈地搖頭。

“怎麼著,不在徐州做你的戶籍整理,跑來三泉縣幹什麼?調職了?撈了不少油水吧!”李湖無所謂地坐下。

“大難臨頭了,你還不知道害怕!”戶曹掾史坐在旁邊。

“大難臨頭?斗篷人又出現了?”李湖奇怪地問道,隨而非常自信地說道,“你不用擔心,我看那斗篷人掀不起風!過不了多久就會被一網打盡的!”準備了八年,一點規模都沒有,小打小鬧的組織,遇上能人將領多的凌朝,能持續多長時間?想來自己當初就不該向皇帝提議舉辦什麼地方保護,到頭來把自己給搭了進去,難道真的是報應?

“朝廷當然知道斗篷人持續不久,問題不在這,而在你身上!”戶曹掾史喝了一口酒,“朝廷頒發指令,說臨郡之間要時常保持武功比試,提升自身能力,聽說贏的那一方還有獎賞,這次,我是代表徐州那邊的司侍衛長跟你們比試劍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