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月怎麼都想不明白,原本應該最恨自己的北冥亦墨為何會做到這種程度,她安慰自己道:“這些不過都是他的計策而已……”但是這番話卻連自己都無法說服,仔細想想,一路走來,如果不是北冥亦墨,她或許不會這麼容易就得到現在的位置。

司馬成君嘆息道:“陛下,事到如今你還不願意承認嗎?北冥兄對你的真情真是無人能敵!”

上官月沉默不語,但是從她那眼神中卻只能夠看出迷惑來,在她的心中顯然是不願意就這麼簡單的相信北冥亦墨對自己沒有任何的別有用心。

司馬成君低低嘆息,“若是陛下想聽,本座倒是還知道一個秘密。”

“說!”

“陛下應該記得在燕子林的時候,曾經有一個啞奴和陛下一同進入皇陵之中吧?”司馬成君這一次也不賣關子了,直接開口道:“那個啞奴其實就是北冥亦墨易容的。”

上官月驚詫,連連後退幾步,眼底的冷漠漸漸被融化開去,如果說北冥亦墨扮作墨亦留在自己的身邊是為了套取情報的話,那麼那個冒著生命危險陪伴在自己身邊的啞奴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上官月再也無法掩飾自己悲傷的情緒,她跪倒在北冥亦墨的床前,低低的開口,“笨蛋,這個笨蛋!”

上官月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唇角,苦澀無比,沒有想到,自己最恨的那個人居然是最愛自己的人,而她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和他說上最後一句話,就這麼讓他離開了這個世界。

這是白水衣第一次見到上官月流淚,那淺淺的淚痕像是一道鴻溝將上官月和他的距離劃開,這一瞬間,白水衣知道,一直以來,上官月心中最愛的那個人依舊是北冥亦墨,雖然心有不甘,但是這卻是事實。

從認識北冥亦墨以來發生的種種如同旋轉的膠片一般在上官月的腦海中盤旋而過,最初的心動美麗也罷,酸澀也罷,都已經隨著時光的飛輪漸漸沉澱,變成自己記憶中的美好,上官月第一次發現,就算是當初北冥亦墨對自己所做的事情是那麼的過分,但是在那些欺騙和偽裝之中,誰又能夠說沒有真心的成分在其中呢?

上官月覺得自己的心在瞬間被撕成了兩半,一半隨著北冥亦墨一同離開了這個世界,另外一半存活的唯一理由就是要找出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