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兒,你這是在做什麼?你身受重傷,馬上給哀家回行宮。”

太后上前就來拉他,語氣裡透著些威嚴與擔心。

司徒墨卻只是看了她一眼,淡淡的笑,沒有起身。

“母后,你想看到一個活著的司徒墨,還是一個死去的司徒墨?”

“你在胡說什麼?”

“二皇兄!”

太后和如歌同時喊道,有些不可思議的語氣。

“母后,兒臣抗旨,是死罪,可是,她無罪,皇兄又拿什麼理由來抓她?”

司徒墨話語中透著一絲自嘲,他的皇兄,是在逼他,要麼死,要麼反,總之,就是要判他一個罪。

太后嘆氣,“墨兒,皇上此舉只為保你,歐陽清清於你,非良人,你為她而坑旨,現在只有用她來平眾人之口。”

“母后,連你也這麼認為嗎?眾人口中的人是我,就算她死了,我依然是如此,難道母后也想看著兩國交戰,生靈塗炭嗎?”

司徒墨皺緊了眉,回頭看她,原來這宮中根本是沒有人理解他的,連他的母后也站在皇兄那一邊。

他又看向如歌,她有些擔心的看著他,卻也是說道:“二皇兄,你以前也不會這樣,也許,也許她真的不適合你,你為她改變這麼多,值得嗎?”

雖然,她並是不討厭歐陽清清,可是她更不想看到自己的兩位皇兄鬧僵。

更不想看到她的二皇兄受了重傷還跪在這裡。

司徒墨嘴角突而泛出一絲冷笑來,很好,這便是他的母后與皇妹所認為的,把所有的錯全傾向於凌飛霜。

皇上依然是皇上,沒有錯。

他伸手撫著自己的胸口,眼睛看著地下的青石長磚,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不該回來的,昭若,從我第一次不戰而敗時,就不該再有墨王。”

如今才知道自己的人生都在為別人而活,只要有一丁點的改變,就只會把錯怪在那個令他改變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