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實在是太惹人遐想。
傅逍不知怎麼的,心裡突然癢了癢。但他很自然地忽略了這一情緒,而是驚慌於小魔頭這越來越露骨的表現。緊張之下,竟是一把將小魔頭踹到地上去了。
“哎喲……”阮玉揉著摔疼的屁屁,皺著眉頭呼痛。
“你沒事兒吧?”
即便知道依小魔頭的身手不會摔出什麼問題來,但傅逍不知怎麼的特別心虛又心慌,趕緊下床去檢視。
“有事兒呢……”阮玉苦痛不堪地道,“好像扯到傷口了,在流血呢……”
傅逍面色大變,連忙把小魔頭從地上扶了起來,“你快躺到床上,我給你好好看看……”
“嗯……”阮玉點點頭,一副疼到不能說話的樣子。
傅逍又是心疼又是懊惱,小心翼翼地扶著小魔頭趴到了床上,然後非常溫柔地褪下了人家的褲子。
屁屁上挺光滑的,沒什麼傷口。
傅逍皺了皺眉頭:“玉兒,你的傷在哪兒啊?”
小魔頭痛苦地道:“在後背呢,剛剛摔下去的時候傷口就裂開了,好疼……”
其實都是在軍營裡摸爬打滾的,有些小痛小癢的一般都忍過去了。
明知道小魔頭現在有矯揉造作的大大水分在裡面,但傅逍還是止不住地心疼,小心地撩起小魔頭的衣裳,生怕又觸碰到了傷口。
沒有看到流血的傷口,倒是看到了很多舊傷疤——有一條很深很猙獰,像是要把人劈成兩半一樣。
傅逍很心疼,伸手輕輕碰了下疤痕,低聲問道:“這傷是怎麼來的?”
阮玉覺得有點癢,躲了一下,嬉皮笑臉地道:“被沈珏砍的……”當然不是沈珏啦,是沈安康那個老賊砍的。
可是,沈珏是情敵啊,雖然死了嘛,但也可以繼續抹黑一筆的嘛,免得大媳婦突然想起那人的好,他豈不是連個死人都比不過了?
再說了,這沈珏本來就處處置他於死地,他就算把這道疤安到沈珏頭上也沒什麼錯。那人要是有幾分,絕對比這一刀砍得還要慘!
阮玉覺得為了增強媳婦的愧疚心,他還得再加點猛料,就吸了下鼻子,可憐兮兮地道:“那個時候,軍中都傳你死了。我傷心欲絕,一心要為你報仇。結果,那沈珏打不過我,就開始用心理攻擊。他說你還活著,我心緒動盪,就這麼一晃神,他的大刀就砍過來了……”
阮玉悽悽慘慘地做了最後的總結昇華:“媳婦,我差一點就見不到你了呢……”說完,他就把臉埋進了被子裡。
裝哭嗎?不是,他怕自己會破功笑出來。
“玉兒……”傅逍心疼得不行,千言萬語湧上心頭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他的心裡亂糟糟的,有一種很奇怪的情緒在奔湧激盪,可他自己也說不清那是個什麼樣的感情。
有些東西似乎要浮出水面,但令人恐懼,傅逍下意識選擇迴避。可這一回避就心酸心疼到無以復加,偏這時,他忽而聽到小魔頭天真又邪惡地道:“媳婦,你不要難過了。你親我一下吧,親我一下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