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靈山的山頂依舊是終年積雪。遠遠的只看見一座巨大的山峰,綠白二色層次分明。交界之處被一縷乳白色的雲煙所遮掩著,有些仙境的美感。雲珀站在客棧的簷廊上,一動不動的看向玉靈山。
為何這樣美麗的山竟然是那麼的可怕?這幾日陸續聽見客棧老闆說的一些關於玉靈山的事情。原來那地方,竟是如此的可怕。傳說去的人無一生還,死相極慘。
“雲珀……”一直站在雲珀身後的嘉瑜終於出聲喚了她。近來兩天總是看見她這樣安靜的站在著簷廊上,看向玉靈山。那抹孤寂的背影一到深夜就自動進入自己的腦海裡,怎麼樣也揮之不去。
“嗯?”雲珀聽見他喚她,轉過身來。“公子找我嗎?”
嘉瑜的眉頭又皺了幾許。她沒有叫他嘉瑜,而是叫他公子。忍住心中的不悅朝她說道:“快入夜了,風有些涼,小心染上風寒。”說罷轉身便要走。
嘉瑜一口氣堵得不行。轉念想想又覺得不對。自己怎麼會因為一個稱呼而不悅?突然心又豁然開朗起來。踏著輕快的步伐下樓去了。
雲珀看著他那欣長離去的背影,耳邊縈繞著他的話,心裡一陣暖意。於是也隨著他踏上樓梯,一起下了大堂。
走路要輕,蓮布輕挪,眉眼要彎,這樣才能遮掩掉眼中的戾氣。結果出現在大堂中的就是這樣一個步伐沉緩,眉眼帶笑的小家碧玉。
經過這幾日的休養,嘉瑜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原本體質就好的他,恢復起來的確比常人要快一些。
雲珀瞧見了已經在大堂角落的一張桌椅坐下的嘉瑜,便走過去,正好對上了嘉瑜的視線,隨即慌亂的錯開。
兩個人就此無言相對。
點了些菜,各自拿了托盤盛了碗飯,兩個人同時轉身回到各自的房間。
伴著燭火,雲珀撕落面紗,展現的是一副傾國的容顏。朱唇皓齒,巧目倩兮。有些失落的坐在那裡。忽明忽暗的光線,忽高忽低的心情。
他的身體也漸漸好轉了,自己是否也該啟程了?遠處的玉靈山上還有著雲珀想要追逐的人,那裡有師傅,有師兄,有師叔。還有著自己想要的答案。
想著想著,突然腦中出現一道穿著銀色盔甲的欣長的身影,還有那雙深如大海似的眼睛。想到嘉瑜那句“我娶你”,臉兀然紅了起來,心裡開始小鹿亂串。為何還夾雜著一絲不捨?
雲珀深深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
而此時住天字房號的嘉瑜,眉宇糾結的站在視窗。看著窗外那如水的滿月,一絲憂愁也漫上心頭。這雙十年華里,舉國上下還沒有能叫他如此特殊對待的女子,只怕他對她的興趣有一朝會變成要了他命的殺手鐧。
不該有感情。對任何人都不該有感情。他一次次的告誡著自己。可為何……總是做不到?那抹水藍色的身影一直在腦海裡徘徊不去。
突然一陣撲通的揮翅聲,一隻白鴿飛躍進窗欞,停在了他的手上。
嘉瑜的眉頭一皺,看著信鴿的表情有些怪異。信鴿腿上用紅繩綁了一個小小的竹筒。嘉瑜快速的從竹筒中拿出信。
走到燭火前,細細的看了起來。眉頭越來越皺,手指不自覺的握成一個拳狀,臉上滿是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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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昨天晚上4點鐘才睡的,有些疲憊,文推翻了好幾次,寫得可能比較慢,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