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番外【墨雪晴+雲澹】

【天作之合】

墨家回京後的第三個月。

墨雪晴在大嫂的指點之下，開了第一間胭脂鋪子。

其實，她對胭脂的瞭解甚少。

好在大嫂每次都像是及時雨一樣，幫她安排好一切。

葉斐是大嫂收的一位義子，有著過目不忘之能，在醫術方面更有著得天獨厚的天賦。

他被安排到墨雪晴的鋪子裡幫忙做胭脂。

起初墨雪晴也沒想到，竟然胭脂和一些藥材搭配，還能對女子的容顏有滋養的效果。

自由鋪子裡有了葉斐幫忙後，一款接一款獨一無二的胭脂，吸引京城的女子們紛紛排隊瘋搶。

生意也越來越越好。

墨雪晴更是忙得腳不沾地，每天數錢都會被笑醒。

她跟著葉斐也學到了不少有用的藥理。

逐漸有了自己的想法。

短短半年，胭脂鋪子又開分號。

墨家人都誇她聰慧，有本事。

她看到閃閃發光的大嫂，明明已經那麼厲害，卻從來都不驕傲自滿，同樣也時刻提醒自己還有許多要學。

每日，她都起得比鋪子裡的夥計早，去庫房清點貨物。

等到忙完，剛好天亮，到了開店做生意的時候。

她的桌上總會出現各種風味的小吃。

從一開始味道不怎麼樣，隨著時間越來越久，做得也就越像模像樣。

“姑娘，那位公子每次送完就走，還躲在外面偷偷看您吃。”可兒如今已經是她身邊的一把手。

不僅做事細心，算賬從不出錯，還經常給墨雪晴許多新奇有用的點子。

兩人的關係是主僕，卻更像是姐妹。

私下裡，無話不說。

墨雪晴低頭翻著賬本，心不在焉。

她想起從小到大，雲澹都是寡言少語的性格，為人剛正不阿，有責任心，又……

一時間，她腦袋裡冒出許多雲澹的優點。

頓時，整張臉變得滾燙。

可兒看出她的少女心事，笑著沏茶，放到她面前，“若是姑娘也喜歡，不妨大膽些。奴婢瞧著那位公子是個老實本分的人，只知道對姑娘好，買姑娘喜歡的東西送來鋪子裡，卻連話都不敢與姑娘說。”

墨雪晴雙手托腮，“可是嫂嫂說過，感情的事情，得兩情相悅。萬一雲澹只把我當妹妹看待。

“只是出於哥哥對妹妹的疼愛，就像我家裡三個哥哥那樣。

“那不就是鬧了笑話嘛，傳出去，可能還會影響雲澹將來找娘子。”

她搖搖腦袋，把心裡頭那點悸動，全都壓下。

像雲澹這樣好的男兒，自然會有許多女兒家想嫁給他。

翌日。

可兒又看到雲澹來送吃的，她第一次攔住去路。

“雲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雲澹不明所以，但根據這段時間的觀察，看得出這個丫鬟深得墨雪晴信任和喜歡，也就隨她來到後院。

“何事？”

“奴婢年紀小，有些話藏在心裡，不吐不快，還望雲公子聽後莫要怪罪。”

“嗯，說吧。”

“雲公子應當知道，我家四姑娘到了年紀。最近又有許多人來王府，想要給四姑娘說親事。”可兒輕嘆了一口氣，看上去神色擔憂的樣子，“可那些人，都是為了攀附王爺而來，根本不曾瞭解四姑娘是怎樣的人。

“也談不上什麼喜不喜歡，又怎麼能相信他們會真心地愛護四姑娘呢？”

雲澹的唇抿成一條直線，藏在袖子裡的手早就握成拳頭，“雪晴是好姑娘，樣貌和能力都那麼出眾，無論哪位男子都會將她當成珍寶般疼愛。”

可兒搖了搖頭，“正所謂，容貌有衰老的那天，誰也不可能保持青春美貌。若是寵著四姑娘能做生意會賺錢來的就更可怕了，滿心算計……”

“你為何要告訴我這些？”

“奴婢希望四姑娘能嫁給一個有責任心，真心喜歡四姑娘，又懂得呵護她的男子。”

可兒說完，福了福身，朝著鋪子裡走去。

***

三天後的花燈節。

長街上萬盞花燈爭奇鬥豔。

墨雪晴跟著哥哥嫂嫂擠在人流裡，新做的桃夭襦裙繡著並蒂蓮，襯得她肌膚雪白，嬌俏可愛。

“冰糖葫蘆嘞！”街邊的小販吆喝。

墨雪晴衝了過去，手裡拿著糖葫蘆，又被街角傳來的喝彩聲吸引注意。

她擠進人群裡面，見雜耍藝人踩著半空中的鐵絲，動作輕盈得像是隻蝴蝶，一次次翻身耍著長槍。

人群中的叫好聲此起彼伏。

“好，再來一個！”墨雪晴踮著腳拍紅了手掌。

全然沒注意身後，丫鬟可兒見了雲澹，悄悄福了福身，便退了出去。

隨著來看雜耍的人越來越多，眼看要擠到墨雪晴，雲澹立刻伸出手。

他的手臂懸在肩頭三寸，替她隔開推搡的人流，始終恪守著君子之禮。

雜耍還在繼續，不遠處傳來噼裡啪啦的爆竹聲響。

煙花綻放。

墨雪晴興奮轉身，正巧撞進雲澹被映亮的眼眸。

他束髮的玉冠泛著溫潤光澤，連平日裡清冷的眉眼都浸著暖意。

還沒等她開口，雲澹已率先伸出手，“雪晴，可願同我去看那最高處的煙花？”

墨雪晴一時間臉頰緋紅，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將手放到他掌心。

兩人並肩走到了湖邊，看完這場絢爛的煙花。

周圍的嘈雜的聲音逐漸變小。

墨雪晴和雲澹找了個人少的地方，一起放了花燈。

“你許了什麼願望？”墨雪晴好奇地問。

“希望今年能娶到心儀之人。”

墨雪晴聞言，眼神黯淡了幾分。

她沒想到雲澹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整個心都抽痛起來，可還要故作堅強地擠出一抹笑容。

“雲澹哥哥這麼優秀，肯定能得償所願。”

雲澹扭頭，沉靜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所以，雪晴，你可願意嫁我為妻？”

墨雪晴當場愣住。

還以為是自己聽錯。

“你……你剛剛說什麼？”

這次，雲澹拉住她的手，鄭重其事的開口道：“雪晴，其實從小我就喜歡你，早就許願，等到長大之後要娶你為妻。

“這個願望，從未因為任何時候改變過。”

墨雪晴此時已經臉頰滾燙，不知所措。

其實，她做夢都希望聽到能從雲澹嘴裡聽到這些話。

可真的發生時，她的腦袋就跟炸開了一樣。

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雪晴，你……你不喜歡我麼？”雲澹也很緊張。

這是他人生第一次，鼓足勇氣開口。

無論結果如何，他的心裡也不會再有遺憾。

短暫的沉默過後，墨雪晴猛地回過神來，像是個得到糖果的孩子，飛撲進他懷中。

“雲澹，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