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說得是:“嗯,你們隨便打。該怎樣怎樣,這天底下還是得有王法的。”

否則,那豈不就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到外面去吃霸王餐了。

真是想得美呢。

那些打手們的眼睛,再次刷刷刷放光。

“好嘞!今天必須要給他一個教訓不可!”

也順帶著讓那些心裡同樣打著如此小算盤的人,跟著一起狠狠長長記性。

否則還真以為,這免費的飯特別好吃呢。

於是,又是一陣兇猛的拳打腳踢而來。

康陽侯本以為自己獲救了,結果沒想到是這樣。

他整個人都不好了,口中不停哎呦哎呦的叫喚著,各種求饒的話更是連連蹦出來。

一口一個好女兒。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是個怎樣慈祥的父親呢。

卻又眼看著秦霜壓根兒就不理會他,康陽侯便立刻原形畢露了。

“秦霜!你這個不孝女!我好歹你是爹,是你親生的父親!

如今你卻眼看著被人打我,非但不管,還暗中躥騰!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

康陽侯真是越罵越起勁,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稍稍減輕一些身上的疼痛。

可惜,秦霜壓根兒不會理會,直接上了馬車離開。

聽都不會聽一句。

至於那些圍觀者?

不好意思,如今在京城邸報的不斷科普下,大家也都已經知曉了康陽侯一家是如何欺負秦霜的。

對於這種的,大家就只會狠狠啐上一口。

狗東西!

人家衡王妃攤上你們這樣的父母,也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黴了。

就這樣,康陽侯直接被打得全身骨折,回去之後足足躺了三個月。

此乃後話。

就說秦家的其他人。

白瑩夫妻倆自不必多言,他們本就是秦霜陣營的了,如今更是馬首是瞻。

侯府落敗,更是讓他們再沒了任何可以囂張的資本。

明白這點之後的夫妻倆,更是死死抱住秦霜的大腿,生怕自己被拋棄了。

那麼他們在整個京城,就再也沒有任何可以立足的資本了。

秦霜對於識趣的人,一貫是有優待的。

她更好奇的,還是秦寒肆如今怎樣了?

“他呀,現在整個人算是廢掉了。”

白瑩有些不屑的說道。

在與閔薇郡主和離之後,秦寒肆整個人的心氣兒都沒了,天天就是閉門不出的喝酒。

聽說還自殺過兩次呢,一直喊著:“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

秦霜挑眉,繼續問:“那他有沒有再說其他的?比如關於我的?”

白瑩夫妻倆瞬間眼神飄忽,訕訕道:“沒,沒有呢。”

秦霜呵呵,看樣子是有了。

“說吧,我想聽。就算你們不說,我也能從其他人口中打聽出來,不是嗎?”

白瑩兩人:“……”

夫妻倆沉沉的嘆了口氣,無奈道:“他說,這一切都是因為您造成的,還,還……”

“還什麼?”

“他,他還說您是掃把星,把全家害成這樣。”

秦老三說完這話,恨不得直接原地消失。

但到底是自家兄弟,秦老三頂著鍋蓋又趕緊補充了一句:“那,那個他是喝醉了,您可別跟他一樣。”

秦老三其實還悄悄隱瞞了一些更過分的話,其中不乏有些真的就是罵人了。

秦霜沒說話,只是似笑非笑,眼中滿是濃濃嘲諷。

秦老三在看到這模樣之後,只覺得全身發寒,莫名就打了個冷顫。

四弟,真不是哥不幫你啊,而是根本帶不動!

“我知道了,你們回去吧。”

此事輕飄飄的揭過?

不存在的。

秦霜的眼底滿是嘲諷,她自有應對的妙計。

倘若連一個小小的秦寒肆都對付不了,那她也就不用混了。

很快,秦寒肆在又一次喝酒之後,不慎摔斷了腿,落了個終身殘廢的下場。

秦寒肆本人直接崩潰!

一直以來,他都是秦家幾兄弟裡面最英俊的那個。

所娶得也是身份最為尊貴的郡主,在幾兄弟之中,他是頗為驕傲的。

可現在呢?

一切皆成空不說,就連最引以為傲的身體,也成了殘缺的。

於是,他更加的憤怒了,整個人也有些衝著瘋瘋癲癲發展的趨勢。

秦霜則是微微勾唇,深藏功與名。

平靜的日子還在繼續。

但越是這般的過分寧靜,就說明所醞而來的風暴,也就越濃。

京城邸報這邊,倒是一如既往的熱火朝天。

前段時間,京城發生了太多的事。

尤其是那些被抄家流放的官員們,那簡直是排著隊下大獄,牢房都有些不夠用了。

報社的那些主筆們,真的是各種奮筆疾書,每天忙到腳不沾地。

如今雖說好了一些,但新皇登基、老皇帝要大葬,等各種都需要報道。

當然,他們也沒有忘記自己從一開始起家的“八卦”,只要有,還是立刻就報道的。

秦霜今天過來,除了視察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小目的——送新八卦。

等第二天,新一期的邸報就鋪天蓋地而來了。

上面所寫的,全都是——某位和離的郡主,回府之後暗中偷人。

倘若她養個小面首之類的,倒也無妨。

偏偏,她偷了不應該沾染的人!

至於對方是誰?

邸報這邊也是委婉的描述了,就等那些人對號入座嘍!

話說,這世上能與郡主所較量的女人,自然是十分有限的。

偏偏這位就是有資本。

新皇登基,也就意味著有一波新的得勢之人。

這其中就有個家族,更是直接封王!

沒錯,這就是從前那個暗中扶持二王爺的小家族,也是那位嬪妃的母族。

這是個很低調的家族,實際上,實力卻是一丁點都不弱的。

如今真的是,守得雲開見月明。

而這其中出力最多的,還有一個人,就是那位妃嬪的小妹。

說是小,但到了如今,其實也已經馬上三十歲了。

她嫁了一個老公,也是京城貴族。

兩家原本看起來是門當戶對的,只不過宋家一朝得勢,情況便再與從前不可同日而語。

而那位薛公子,倒也不算是生得有多俊俏,但他哄女人絕對有一套。

當時閔薇郡主和離之後,心情頗為鬱悶。

陰差陽錯間,兩人就在茶樓遇上了。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