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狐月聽到這話,整個獸都傻眼了。

“我是雌性,你不能給我烙上流浪獸烙印!”

她早就提前想過後果,她以為,就算事情敗露,最多也只是逐出部落。

自己是雌性,與其在羊家受委屈,倒不如去搏一把。

就算失敗了,也還能去其他的部落重頭再來。

可要是成了流浪獸人,就不會有部落再收留她了!

這是斷了她的生路啊!

“難道你是雌性,就能夠害人嗎?”白知亓面容冰冷,“今天就算是父王在這裡,也不會有第二種處置方法。”

狐珠珠面色煞白,跌坐在地上。

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她明明有上輩子的記憶,這輩子,還是諸事不順?

“我沒有害人,這件事我從始至終都沒有參與,小殿下,你放過我吧!”狐申跪在白知亓跟前,急忙求饒。

他是和狐月有感情沒錯。

可那點感情,也不足以讓他跟著她成為流浪獸啊!

他勾搭狐月,是知道她有心計,想跟著她來天狗部落過好日子的。

不是被逐出部落受苦的。

“來人,把他們三個帶下去烙印,然後扔到森林。”

白知亓可不給他求饒的機會,吩咐手下,捂住嘴巴就給拽下去了。

狐月還沒來來得及再說什麼,就被帶下去了。

原本烙印是應該當眾進行的,但白知亓怕嚇到鹿果果,便讓手下去暗處做。

關在石屋裡,只是烙印時那淒厲的慘叫聲,外面仍舊有不少獸人聽到了。

部分獸人嚇得臉都白了,當然,大多數獸人都覺得這是狐月一家三口咎由自取的結果。

同情?

那是不可能的。

“月兒,我的月兒啊……”

見狐月被抓走,狐老太哭得撕心裂肺,還想在白知亓面前表演一波耍無賴,試圖救回狐月。

只是,這次她找錯了人。

“狐老太,既然你這麼捨不得你女兒,那就烙上烙印,和她一起去森林吧。”

白知亓此話一出,把狐老太嚇得夠嗆。

也不知怎的。

渾身抖了起來,沒幾秒鐘就倒地不起,雙手和嘴巴直抽抽。

“壞老太婆,報應來咯。”鹿果果看出狐老太不對勁,捂著嘴咯咯笑著。

沒了狐月,看她和狐寶兒以後在天狗部落該怎麼辦。

鹿德則是看向白知亓,“小殿下,那他們兩個,要怎麼處置?”

白知亓自然不會放過欺負過果果的獸。

略加思索,冷笑道:“既然狐寶兒已經結侶,那就把他跟狐老太一起送回羊家。”

“還有德叔家中燒燬的屋子,也讓羊家賠償。”

羊念兒對鹿衍哥做過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

沒把狐老太和狐寶兒一起逐出部落,白知亓也是有目的的。

讓狐老太狐寶兒跟羊念兒父女互相傷害去吧。

省得以後有事沒事就來折騰果果。

鹿徳愣了一瞬,也明白了白知亓的用意,他這是為他們報仇呢。

出了這樣的事,還要讓羊家賠償,羊家自然不會好好對待狐老太和狐寶兒。

“多謝小殿下。”鹿徳道了聲謝。

很快。

狐老太和狐寶兒就被抬去了羊家。

得知要給鹿徳一家賠償物資的時候,羊念兒父女天都塌了。

“狐月做的好事,憑什麼讓我們來賠償?小殿下這事辦得也太不地道了!”羊念兒快氣死了。

再看地上半死不活的狐寶兒,還有癱瘓抽搐的狐老太。

更是嫌棄。

她當初怎麼就瞎了眼,找了這麼個獸夫呢!

“找、找……醫……”

狐老太流著口水,半邊臉都在抽抽,躺在地上斜著眼看羊念兒,艱難出聲。

羊念兒惡狠狠瞪了她一眼,“死老太婆,還想看獸醫呢,你女兒害我家還得給鹿家賠償,餓死你得了!”

羊父更是直接把兩人拖到了門外去。

屋外豔陽高照。

地面被烤得發燙。

狐寶兒本就奄奄一息,被大太陽一曬,喉嚨裡發出破風箱一樣的赫赫聲音。

狐老太就這麼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孫子,在她眼前被曬得斷了氣。

她渾濁的老眼裡流出兩行淚水。

傍晚。

羊念兒出門時,看到燒成炭一樣的狐寶兒沒動靜了,走過去踢了一腳。

“死了啊?爹,把他扛去森林扔了吧,真是晦氣。”

羊念兒一臉嫌棄。

要不是狐寶兒耽擱自己,她現在應該和鹿衍結侶,哪裡用得著受現在的氣。

沒給他鞭屍就不錯了。

“死老太婆,你瞪什麼瞪,再瞪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信不信?”

狐老太曬得嘴唇乾裂,兩顆眼球凸出,像是隨時要掉出來似的。

她不知從哪來得力氣,忽然抓住了羊念兒的腳腕。

“死老太婆,放開我。”

羊念兒嫌棄的用腳踢她,卻不想,一不小心摔了一跤。

狐老太忽然雙目猩紅,撲了過來。

“啊啊!”

“念兒!”

羊父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狐老太趴在羊念兒脖子上,用力撕扯著什麼,鮮血流了一地。

他臉色大變,衝過去把狐老太踹開。

卻不想,狐老太咬的死死的,竟然把皮肉和一截血管生生咬了下來。

“爹,救我,爹……”

羊念兒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雙手緊緊捂著脖子。

可很快,她就沒了呼吸。

狐老太發了瘋似的,獰笑著,還嚼吧嚼吧,貪婪的把皮肉吞下。

“啊啊啊!你殺了我女兒,你竟然殺了我女兒!”

羊父被這一幕刺激到了。

癲狂的衝過去,捶打著狐老太。

最後還是被附近路過的獸人發現了這血腥的一幕,喊來獸軍,才平息。

畢竟誰也不想和羊家扯上關係。

鹿徳聽到羊家的訊息時。

已經是一週後了。

他看著房內熟睡的小閨女,輕輕將門關上,走到門外,才看向鹿衍。

“羊家和狐家都是咎由自取,死了也是活該。”

對於這兩家獸人,鹿徳可沒有一絲同情。

若不是果果,死的就是他和他的幼崽們。

“爹,還有一件事。”鹿衍欲言又止。

“有什麼事直說就是,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吞吞吐吐了?”鹿徳撇了他一眼。

鹿衍有些不好意思,“我聽小殿下說,獸王最近打算去一趟竹熊部落,在召集獸人,我也想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