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子也怕落得和王嬤嬤一樣下場,輕則被逐出院內,到外子面的莊子,若老太太不明事理之皆將其杖斃,恐見不到明早陽光了。

小德子一臉懇求,“主子,要不咱還是別了,萬一有什麼閃失,咱可怎麼著呀?”

他一臉焦急懇切,此等事情說嚴重,也是嚴重。

陸沉澤抬腳,朝他屁股上狠狠的踹了一腳。

“爺,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哪裡輪得著你在這裡跟我說三道四!”

他發洩內心的不滿,以及指揮著小德子,雙手掐腰站住。

“立刻,去找一把鋸,把馬車主樑給我鋸上一半,要使得它在路上走著像是自然斷了,這樣就找不著任何人的理由了。”

陸沉澤嘴裡面罵罵咧咧,說話還不忘在小德子身上又補了一腳,“真是傻缺心眼的東西!”

小德子知辦法是可行通,可是如若真的是被怪罪下來,那吃罪的人可就是他。

現已至此,他又無可奈何,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聽從他家主子。

如若不然的話,現在飯碗立刻不保。

他家二爺以及他那姨娘,可並沒有大爺以及大娘子好說話。

動則打罵,說不定還會被逐出府內,下人們對他們皆有恐懼。

小德子也不例外,他環顧一圈後,並沒有第三人。

心裡稍有些安慰,如若被其他人發現,他首當其衝就會被懲罰。

不知去處找了一把鋸,小德子鑽到那馬車下面,三下五除二的就將其主樑鋸了有一半多。

陸沉澤則在門口替他把風,直至馬伕過來,陸沉澤才趕忙回去叫了他。

“弄半天好了嗎?趕緊出來,我見他已經朝這邊走來!”

陸沉澤皺眉責怪。

小德子聽聞馬伕過來,立刻就從馬車下面鑽了出來,忙著開口。

“二爺,已經好了。”

說話間,他將那手中的鋸,藏在自己腰間,面上佯裝出一副自得若無其事的樣子,在那處來回走動著。

陸沉澤亦如此。

馬伕見他們兩人在此,恭恭敬敬行禮節,開口道。

“不知,二爺早上過來是否要用馬車,如若用,我現在就去套上馬車!”

馬伕知陸沉澤不好相與,一臉詢問。

小德子見此狀況,忙著出聲,想要趕緊逃離此處。

“哦,沒什麼大的事情,今日主子想出去溜溜馬,換換心情,所以來這裡看看有什麼合適的馬?”

陸沉澤一臉不耐煩,伸手朝馬伕腦袋上打了一下,“二爺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來這裡指手畫腳了?你是什麼身份?”

下一刻,馬伕就趕忙低下頭,不敢言語,畢竟陸沉澤在府中是出了名動輒打罵。

此刻,馬伕看到此種情況低下頭,趕忙退到一側。

“小人多嘴了,都是小人的錯。”

看到這馬伕不再追問於他,心裡才稍稍平靜下來,開口道。

“你給我留匹上好的馬,今日我要出去野外郊遊,若是耽誤了我的郊遊,唯你是問!”

陸沉澤打發一句敷衍,就回自己別院。

他一心期待,想著柳茜一會出門就是生哪些事情,心裡面暗暗得意。

小德子心中忐忑不安,不知如何自處。

生怕大娘子當真是出了什麼意外,怪罪到他的頭上可就不好了。

因,皇上昨日下的聖旨,是要早早到達這女子學堂之內,整理學生名單,再一應招入。

柳茜為此等事,昨日早早躺下,因激動深夜才睡,一早起來就忙活此事。

陸沉澤勸慰她,再睡些時間,可她終是不聽。

“聖上,第一次委派我此等任務,我怎能安睡,應早早前去才是!”

陸沉澤躺在床上看了她一眼後,無奈搖搖頭。

“今日上學堂之上,第一次我怕你到時有所顧忌,不妨我陪你過去如何?”

陸沉西提議,陪她過去。

柳茜確實一臉拒絕,自重生以來,都能獨自面對。

若是讓陸沉澤陪同,倒是顯得有心拿捏官威,更何況管轄之事,並非一人,還有一個副管理。

那副管理李蓮對他虎視眈眈,柳茜又怎會輕易讓陸沉西羊入虎口?

“是放不下李蓮姑娘?”

柳茜邊整理著頭上的釵子,邊扭頭透過銅鏡,看到,床上正在支撐著頭,朝她投射目光的陸沉西。

聞此等話,陸沉西倒是嘴角含了笑意,這女子吃起醋來終究是沒完沒了。

“現在你已成為大娘子,這吃起醋來果然是師出有名!”

柳茜朝他冷哼一聲,“不要拿著大娘子的名頭來唬我,我可不是什麼三歲小孩,那麼好糊弄的!”

她倒不以為然,覺得在糊弄她而已。

“若是,夫人如此在意,那看來我定然也要去看一看,已擺脫我的嫌疑才是。”

柳茜冷哼一聲。

“陸大爺當朝新貴的身份就暫且不必拿出來了,省的別人說我拿一些官架子來壓人,到時,我可就不好做人了。”

柳茜透過銅鏡撇撇嘴。

陸沉西一臉點頭“好好好,那你就先去打頭陣,如若打不下來,叫為夫去幫你打頭陣也是可以的。”

柳茜卻朝他扮了個鬼臉,不再言語。

不會兒時間,翠兒進來幫她一起整梳妝。

整理好,叫了馬伕,套上馬車,早早就往學院走去。

女子家家獨自出門,加上皇恩聖寵,陸沉西怕其中有其他事端。

終究,她也在床上躺不住。

讓星星跟在柳茜身後暗中保護,若有什麼意外可好及時出手。

雖然,此刻並不是戰場,可是,言官的世界都是拿文字來殺人,卻非真正的刀劍無眼。

月稀明白主子一片苦心,一幫一邊幫他整理腰帶,又開口勸解。

“主子,為何不同大娘子一起過去,這樣倒也可幫鎮鎮場子!”

陸承澤嘆氣,伸手自己整理衣領,“唉,這女人終究也是要面子的,大娘子怕我去了給人官威,接下來不好做人!”

月稀聽著主子的話,嘴角不自覺揚起一抹微笑,明明是極其寵愛的人,現在說的卻是如此這般。

陸沉西發現月稀的笑,搖了搖頭,“哎,你不懂的,等你以後有了大娘子了,自然也就懂其中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