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下界打工規矩多

“現在下界人皇滅佛，毀壞佛像寺廟無數，佛教的意思呢，是他們自己收拾。但是凌霄殿的意思是說，這畢竟我們的自己地盤，我們來處理比較合適。”

烏鴉有些不理解，質疑道：“都吃飽了撐著啦？往自己身上攬這破事。”

“第一，你現在是神仙，說話文明點。二，在天庭的管轄處，不想讓佛教派人進來，懂了嗎？”

“懂了，”她殷勤地點點頭，“但是他們能願意嗎，天庭不給點補償啥的？畢竟砸了人家那麼多分身。”

“這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人間自有因果報應，會安排其他神仙處理的。死幾個人倒是也沒什麼，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可以滅滅佛教的銳氣。”

“啊？”這下烏鴉有點摸不著頭腦了，“我看這一天天歌舞昇平的，你講佛來我說道，大家挺客氣的啊，怎麼，還想踩人家兩腳啊？我聽說當年有個猴子大鬧天宮，玉帝都是去請人家如來佛祖來平的事。”

夜嘯不可置信的看了她一眼：“這事新成仙的可都不知道，你怎麼知道的？”

烏鴉得意的看了他一眼：“你不也知道？”

“我在婁宿手下自然要讀些宗卷的，你在天庭亂說，也不怕被發現後關入天牢。”

“那狗哥饒我一命，”她趕緊求饒，“是我在御馬監鏟屎的時候，偷聽兩個力士閒聊聽來的。他們說那猴子雖然猖狂，但是待他們倒是極好，再說了，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真以為捂嘴大家就都不知道了。”

“行了！”夜嘯又瞪了她一眼，“你以為你現在還是隻烏鴉嗎，管好自己。”

“好好好，”她忙不迭點頭，“狗哥您繼續說，這事怎麼輪到你安排了？”

黃狗的眼皮跳了兩下，卻沒有發火。

“我現在，叫夜嘯。”

但烏鴉依然在作死的邊緣試探：“好的狗哥。”

見她還在挑釁自己，夜嘯一下冷了臉：陰測測的說道：“這個差事我可以給你，但是我也可以帶你下凡後殺了你，你死了，應該也沒人會計較。”

此話一出，烏鴉馬上收斂起了嬉皮笑臉，去拉他的衣服：“說什麼呢夜嘯哥，還是這麼幽默，這樣的髒活累活，我死了，你再去哪找人啊。”

他嫌棄地甩甩手：“離我遠點，一身馬糞味。”

“好的，夜嘯哥，您還沒回答我呢，怎麼是您派這個活，另外哪幾只母雞在幹什麼啊，可別讓她們看見我。”

“那你還是安分一點，她們也在鬥牛宮星宿府裡。我在婁宿手下幹活，因為婁宿掌管著宮觀寺廟禁苑內庭，所以毀寺滅佛的事婁宿府肯定會知道，而且究竟砸毀了多少，也是婁宿府統計。”

“這樣啊，”她點點頭，“那白羊呢？”

“白衡在鬼宿手下，鬼宿主管下界的金玉疋帛、喪禍詛咒、毒藥、司察奸惡。”

“他現在叫白衡啊？這個什麼鬼宿星君，感覺比你的婁宿星君厲害，你看管著金玉，那就是錢財，管著疋帛，那就是衣料，再加上還有什麼喪禍讀研詛咒什麼的，不是想讓誰發達就讓誰發達，想讓誰死就讓誰死。”

“任何一個神仙下凡都可以做到你說的這些，想讓誰死就讓誰死，想讓誰發達就讓誰發達。”說完他又戲謔地看了烏鴉一眼：“當然了，你除外。”

“那母雞呢，那五隻母雞呢？”

“在牛宿天機星君手下，管著雲霧霜雪、牛羊六畜犧牲、足蟲百獸等。”

“哦哦哦，那就是隻要她們迴歸老本行了唄，管著家畜。”八卦完了老老朋友們的近況，她才心滿意足的問道：“那您說吧，我要人間怎麼幹活？”

說到這夜嘯也嚴肅起來：“別以為是什麼小事，神佛之像，只要是開過光敬過香的，都算是在人間的分身，你處理起來要格外小心。”

她馬上搶答：“那我都帶回來，讓他們自行處理。”

“不行，你要是都帶回來，那天庭和靈山成什麼了，你自己處理。”

她又插嘴道：“那怎麼處理啊？扔水裡怎麼樣，找個深點的湖，誰還能知道神像受損了。”

“你能不能聽我說完！”

“好好好，我閉嘴。”說著她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

“你最好是給我記得清清楚楚的，別出了差錯。一但有人問責，沒人會保你明白嗎？”

“明白，您繼續說。”

“第一，如果石刻的，要是沒有損壞，你清理出來找地方安置好，等風氣過去，還會有人繼續祭拜的。要是被破壞的，找一片清靜的地，挖個深坑，把神像埋了。

“多深？”

“十幾丈，起碼要不被打擾，不會會雨水沖刷出來。”

“好，然後呢。”烏鴉點點頭，她很自信，以自己鏟糞的經驗，感覺鏟幾個大坑也沒什麼問題。

“如果是泥塑的或者木雕的，估計肯定會被破壞——”

“那一把火燒了，一點痕跡都沒有。”她又沒忍住，搶答起來。

夜嘯氣得咬牙切齒：“現在是我，要是別的神仙在說話你這樣打斷，你早被拖下去了知道嗎！”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夜嘯哥，我就是，我是隻烏鴉來著你知道吧，我就是話多，平時也沒人和我說話，我都是自言自語，我保證不插嘴了，你繼續說。”

“不能燒掉，我跟你重複一遍，不能燒掉，也需找乾淨的地埋了，但是這些就不用埋的特別深了，這些材料，時間了就會自己消散了。”

“那——”

烏鴉還沒問出來，夜嘯馬上瞪了她一眼，她立馬閉嘴，還是沒是沒忍住在腹誹，那你直接一口氣說都埋了不就行了。

“另外還有畫像，畫像有的是名家畫的，所以流傳許久又久承香火，這樣的，只要不是嚴重損壞，你都需要找到儲存好帶回來，等風平浪靜了，送這些畫像再次現世。要是普通畫像沒什麼神韻和香火，你便沐浴更衣，焚香供奉，說明事由後，找個乾淨的器具燒了。”

“這又讓燒了？”她小聲嘀咕到。

“你說什麼？”

“我說也不是什麼很麻煩的活計啊，可以，我接了。”

“我還沒說你下界要守的規矩呢？”

“您說。”她笑嘻嘻的，心裡想的是我要是下去了，聽不聽那就是我的事了。

“第一，不能用法術，本身神仙下界，在沒有允許的情況下就不能顯露神蹟，更何況是下去收拾佛教的攤子，必須是自己慢慢處理。”

“要是在沒人看見的時候偷偷用一用呢？”

“不行，任何法術都不行，不讓靈山自己處理，就是擔心他們在過程中顯法傳教，天庭派人，怎麼可能讓自己人去助他人威風。”

聽到這烏鴉忍不住擔心的問道：“那我下界，被欺負了怎麼辦？像是有人不小心看見了，覺得我違抗聖旨要殺我怎麼辦？”

“放心，不用法術，你的能力也比一般人強，不要和他們起正面衝突，就是真出事了，他們也打不過你。”

“你的意思就是在人間，我頂多算一個武林高手是嗎？”

夜嘯不屑的笑了一下，“我的意思是你最好是老老實實什麼不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