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幹嘛,跟你沒關係,還有你能不能不要總是神出鬼沒的,”凌倪不耐煩的瞪了眼他,“弄得我一點兒自由也沒有了。”
“什麼自由,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就有權利知道你的行蹤,”他冷眼環視了圈在場的男生,道:“以後不要在跟這些人鬼混了,我心裡不舒服。”
凌倪一把推開擋在身前的蕭峰順手拉過一旁男生的胳膊,冷冷道:“你心裡不舒服跟我有什麼關係,我自己高興就好了。”
蕭峰不以為然的看著凌倪囂張的嘴臉,淡淡道:“既然如此,我這就回去告訴你父母,你急著跟我結婚,我們明天就去領結婚證,你就等著失去自由吧。”
“蕭峰,你混蛋。”凌倪果斷鬆開拉在男生胳膊上的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兄弟們,我今天不能和你們去玩了。”
“兄弟,保重。”男生深表同情的點了下頭,轉身跟著其他男生離開了。
目送走那幫稱兄道弟的‘男’朋友,凌倪灰頭灰臉的轉過身看著蕭峰,勉強擠出一個假笑,“這下,你滿意了吧。”
蕭峰表示滿意的點了點頭。
回想著那次,凌倪的心裡就不由的難受起來。如果沒記錯的話,在來這裡之前的那個下午,她已經和那些朋友約定好要在KTV開慶祝她迴歸單身的派對了。可,沒想到,自己沒有參加成派對,卻來到了這個只有禮儀,沒有玩樂的古代,在這裡,她的生活沒有色彩,只有灰暗。
此時,她想念那個科技發達,可以玩遊戲,享樂不受拘束的現代。
.....
“你就是左丘的公主,左丘倪吧。”
耳邊傳來的聲音瞬間打破了她的思念之情,回過神,她兩眼茫然的看了看左右兩邊,心不在焉的嘀咕道:“奇怪,誰在跟我說話?”
梁邱顏直挺挺的坐在馬背上看著凌倪不耐煩的道:“本公主在你前面的上方,你別光顧著看左右啊。”
“前面的上方?”凌倪嘀咕著抬頭將視線定在了梁邱顏的臉上,眨眨眼睛道:“你好。”
梁邱顏沒好臉的掃視了眼凌倪,不情願的道:“我哥讓我來通知你,你們不用回府了,現在立刻馬上去宮裡吧。”
凌倪半眯著眼睛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們要直接進宮嗎?”
“是,”梁邱顏說著扶上一旁牽馬人的肩膀,利索的跳下馬,“你們左丘人還真是會炫耀,把馬車停在集市中央,不覺得這樣太影響人家做生意了嗎。”她又上下打量了遍凌倪,“瞧瞧你這長相,如果不知道的話,我還以為你是誰家的丫鬟呢。”
“是你們梁邱太子讓我們在這裡等候的。”管事太監怕凌倪應付不了梁邱顏,便自作主張插起了話。
梁邱顏揚嘴一笑:“這傳言傳的還真沒錯,你們左丘,就是我們梁邱忠誠的狗,真是讓你們幹什麼你們就幹什麼。”
“公...”
管事太監剛吐出一個字,凌倪便伸臂將他攔在了自己的身後,側臉小聲道:“我來就好。”
“是,公主。”管事太監畢恭畢敬的退後一步。
“我長成什麼樣那是我的事兒,還有你們沒有盡地主之誼來迎接我們,我們已經不說什麼了,”凌倪挺直腰桿將雙手交叉放在身前,“現在既然還說這種影響友好的話,我看,梁邱顏你是存心毀壞你們梁邱名聲的吧。”
梁邱顏冷哼一聲:“左丘倪,你只是我哥哥的一個小妾,有什麼資格這樣跟我說話。”
“哦?我是沒有資格這樣跟你說話,但請你看清我現在還不是你哥的小妾,所以,”凌倪目光變得銳利,“你還沒有那個資格說我們左丘,更沒有那個資格來評價我的長相。”
梁邱顏瞬間面紅耳赤的指著凌倪,喊道:“你..你這樣對我,你會後悔的。”
“來到這裡,我就已經沒有後悔的餘地了,你想對我怎麼樣那是你的事兒。”凌倪淡然的面對著眼前的一切。況且,梁邱顏這個不講理的公主她早已聞名,沒想到,這第一次見面便見識了一番。
梁邱顏滿是不服的看著這個和傳言中不一樣的凌倪,心裡榮升起一襲不甘,低垂下眼簾,她決定要好好的來一場反擊,但,就在她的思慮剛剛進入運轉的時候,凌倪腳下的匕首突然入了她的眼,探頭看著那把似曾相識的匕首,她的眉頭猛地緊蹙起來,跟著,她抬臉看了眼站在凌倪身後不語的易姚,彎身撿起匕首,道:“易姚,那把匕首怎麼會在她的腳下。”說著,她用力扒拉開凌倪,上步站在了易姚的面前。
“我送給她了。”易姚實不相瞞的冷冷道。
“什麼,”梁邱顏生氣至極的看了眼手中的匕首,“這可是我送你的,你怎麼能胡亂送人。”
“既然已經送給我了,那我在轉送給誰,”他奪過匕首,“就跟你沒有關係了。”
“易姚,你你怎麼能這樣對我,這可是我親自命人讓梁邱最好的師傅連夜打出來的,你太傷我的心了。”梁邱顏氣急敗壞的朝地上用力跺了一腳。
易姚冷冷道:“我從來不用沒有開封的兵器,這個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梁邱顏面帶討好的揪住易姚的小拇指,“但我不是想讓你把它當做紀念品看嘛。”
“什麼都別說了,反正這把匕首我已經送出去了。”易姚冷漠的將梁邱顏的手推開,退後一步。
聽著梁邱顏與易姚的對話,凌倪的心裡突然襲來一陣忐忑,垂下腦袋,父親的話如一定警鐘在她的耳邊響起:
“倪兒,記住去了那裡以後,一定要讓著那些公主,千萬記住,不要得罪他們,還有,不論受多大的委屈,在他們面前都要學會忍耐。”
回憶著父親說話時嚴肅的樣子,她知道自己不能夠在錯下去了,來這裡不到一天的時間,算算自己已經闖下了不少禍事,現在趁事情還沒有朝惡性發展,她必須儘快收回自己的性子,做一個,沒有自我的左丘倪。
想著,她緩步走到他們二人中間,微微鞠了一躬道:“顏公主,剛剛對不起,今天都是我的錯,”她輕咬了下嘴唇,繼續:“還有,那把匕首是我逼他送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