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凌倪理清思緒,另一邊的男人便已將咲夜推倒在了地上,“死丫頭,既然說本王是奴才,看來你這張臉是不想要了。”

說完,男人從腰間拔出匕首,上步蹲身將刀尖指在了咲夜的鼻頭。

聽著男人冰冷的聲音,凌倪心頭猛地一顫,收回剛剛的猜想,她趕忙低頭看了眼兩眼含淚的咲夜,又看向與咲夜一般見識的男人,溫聲道:“公子,你這般對待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丫頭,有些太失身份了吧。”

“左丘倪,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兒,”男人不屑的斜了眼她,然後將刀尖輕輕牴觸在了咲夜的肌膚上,“今兒個,我還就要刮花這丫頭的臉,好讓她長些眼色。”

“你如果提前說明你的身份,”凌倪向男人走近了一步,“我這丫鬟不就有眼色了,所以這錯還在你沒有提前告知。”

“左丘倪,從現在開始,只要你多說一句話,我就在她的臉上,”男人作勢朝咲夜的臉上劃出了一道不深也不淺的口子,“多劃一道口子。”

“不要,”凌倪驚慌的看著咲夜的臉,瞪大眼睛喊道:“公子,你若覺得我說話難聽,那你大可在我的臉上多劃幾道,不要將氣撒在我這不懂事的丫鬟身上。”

“住嘴。”男人說到做到的在咲夜的臉上又剌出了一道口子。

“小姐,奴婢的身份卑微,”咲夜抿唇忍痛的看向凌倪哽咽道:“不值得您求情,今日是奴婢的錯,這位王爺說的沒錯,奴婢是缺了眼色,這個教訓本就是奴婢應承受的。”

男人說到做到的行為讓凌倪徹底失去了理智,握緊拳頭,她不能再讓咲夜受苦了。

“你要毀,毀我的容,她是我的奴婢,”凌倪不顧三七的上步快速制止住了男人手下的動作,“她犯得所有錯誤都應由我這個做主子的來承擔,從現在起,你大可將所有的氣都撒在我一人身上。”

在這個無科技,無技術的古代,一個女孩子若真的毀了容,那可真是一件大事,她怎能眼看著咲夜這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被這無情的王爺毀了容貌。現在不管怎樣,她都要救咲夜,哪怕自己替咲夜毀容,她也願意。

男人身子一怔,起身瞄了眼自己胳膊處多出的手,冷冷道:“左丘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以前的你可不這樣。”

是,她以前確實不這樣,以前的她自私自利,從不為他人著想,除了自己看的順眼的人,她都不會看在眼裡。

當然,不論是曾經的左丘倪,還是曾經的凌倪都是這樣。相同的性格,相同的命運,相同的身份,這一切的雷同,讓她明白,她和那個死去的左丘倪是一樣的懦弱,一樣的任性。恰是這些的結合,讓她懂得命的重要,親情的重要,友誼的重要。

失去一張臉算得了什麼,只要命在就好。失去一個身份算得了什麼,只要命在就好。

“我知道你很生氣,”凌倪使出全力的將男人與還未起身的咲夜拉開了距離,“你如果覺得朝我臉上劃一刀不夠,那你大可多來幾刀,直到你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