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嗎?”季萱的眼神裡有些小激動。

他皺著眉點點頭。

木訥的樣子像個木頭。

季萱不由放聲笑出聲,這人屠怎麼感覺和她聽到的不一樣?別說冷酷無情了,更像是憨憨,有些傻傻的感覺。

莫名的……還有一點可愛?

幻覺吧。

“笑什麼?”賀南行蹙眉問她。

她嘴角一直保持著笑,甚至嘴角都要笑飛了,努力剋制住,“嗯…我在笑這個面很好吃。”

賀南行:“……”

這個女人好奇怪。

賀南行從小浸泡在禮儀大族之中,溫婉賢惠的王族貴女見過不少,但是他還是第一次見像季萱這樣的,豪強萬丈,恣意放縱。

從那日在麵館與之相遇,倒是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雖然臉上和著的泥沒了,但是他卻依然一眼認出。

他從未見過的人。

賀南行放下筷子:“你的名諱是?”

“季萱,草字頭的那個萱。”

他以禮相待:“賀南行。”

小聲嘀咕:“我知道,人屠嘛……”

他沒聽清,挑了眉看著她,她搖搖頭,“沒什麼,我吃飽了,我能回家了嗎?”

“回家?”

季萱點點頭,“我和我好友走散了,若是她找不到我,一定會著急的,所以能不能讓我回去……”

賀南行神色平靜,“你家在哪?”

那一瞬間,季萱不知如何回答,若是讓他知道自己是大魏人,不會以為她是探子,然後把她殺死吧?

季萱動動小腦筋,想起那日與容雁到的小村落,回答道:“汶歧人。”

“汶歧離這裡遠,今夜太晚,明日再走吧。”

季萱內心雖然是拒絕的,但看著外面風高夜重的,的確也不安全,平時她做事總喜歡依靠容雁,一個人這麼晚恐怕也無對策,容易出事,最終點點頭。

“你早點休息。”話畢,賀南行將兩碗麵短了出去,順帶合上了門。

寒風吹了進來,她神色恍惚的望著外面,一時間也所有的擔憂浮現,不知道容雁怎樣了,應該無事吧,她比自己聰明太多了,肯定有能力自保的。

……

另一邊。

剛用完晚餐的容雁還有點積食,眉眼打著盹兒,但不舒服的胃總是在作祟,於是強撐著睡意在裴家走了一圈。

裴嶼用餐過半的時候就已經走了,至於那位叫含霜的女人,當裴嶼走後,好像也沒有太多的熱情。

這也好,一個人樂得清閒。

“姑娘,姑娘……”幾聲呼喚從背後響起。

容雁抬眼看去,好像是那位叫沈恩副將,跟在裴嶼身旁的,她淡淡地問,“怎麼了?”

沈恩緩了一口氣:“將軍請你過去一趟,說是有季萱姑娘的下落了。”

容雁少有波瀾的眼睛,這一刻亮了起來,“真的?快帶我去。”

沈恩連忙給容雁做了個請的姿勢,兩人大步離去。

來到裴嶼書房之時,裡面格外的冷,像是在冰窖一般。

迷離的燈火伴隨著風,搖曳不止。

他抬了眸子。

視線默契的交織在一起。

容雁:“有訊息了嗎?”

他聲音冷靜平緩,“嗯。”